「父親,這是為什麼?」白可仿佛在喃喃自語般,他的聲音卻被在場的人的竊竊私語的聲音給蓋了過去,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位盟主在想什麼,因為所有人都被剛剛的場面給吸引了注意力。
甚至不停的听到有人在說蕭晨背叛了傲天門之類的話,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幾日不見,你功力見長嘛!」沒想到白無的功力竟然超出他自己太多,江亭一時之間不免吃了點兒小虧,但是這沒有讓他有一絲沮喪,反而是讓他更加興致勃勃了起來,就是要這樣才打著有勁兒。
白無對此一點兒回應都沒有,他隱忍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一雪前恥,雖然說跟他預期的計劃有些不符合,但是,他還是要全力以赴。
江亭見狀,也就提起了全副的精力來應對,不然這下還真說不定鹿死誰手呢,眼下,魔族大概傷亡不大,他打起來自然也不需要顧忌,心中自然是暢快的不得了。
「再往前多走走吧!」蕭晨架著水卿在前面,趙如殿後,以防止有人追上前來,但是等了半天,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不過礙于安全起見,他們還是繼續往前面多走了幾里路。
「為什麼要救我?」水卿坐在一旁,虛弱的問道。
「這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如果當日不是我做錯事,也就不會累的你今日受傷。」蕭晨佩服的看著水卿,他早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修為極高,但是能在這個時候講話還絲毫不減其風采,便是他,也不得不佩服三分,竟然覺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呵呵,原來如此。」他一說,水卿立馬就明白了他意指為何,只是他本來就沒有放到心上,自然也就沒有怪罪蕭晨著一說。
「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什麼錯事?什麼補償?拜托說清楚一點好不好。」趙如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兩個人在一旁說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她也听的稀里糊涂的,簡直是扼殺她腦細胞。
直覺得,她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是跟自己有關,她抬眼望著蕭晨,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晨跟趙如相處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她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的,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不對在先,所以,也就沒什麼隱瞞的,正打算跟她和盤托出,卻沒想到竟然被水卿給阻止了。
趙如沒有發現水卿暗中跟蕭晨使了個眼色,還固執的在一旁等著蕭晨解釋個清楚。
蕭晨知道水卿的想法,但是看到趙如的臉色,知道倘若他不給個解釋,估計趙如會一直這麼纏著他,只好道︰「這也沒什麼,就是白可破壞盟約攻擊魔族,我沒有事先攔阻,所以才導致今日魔主受傷,心中有愧罷了。」
趙如自然是不信的,以她的經驗,若是蕭晨不敢看著她講話,那麼十有八九他講的話是假的,眼下他的目光不高不低正好盯著她身後的那塊大石頭上,所以,此刻他的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話是這麼說,趙如雖然知道蕭晨在騙自己,但是礙于水卿在面前,她知道他是決計不肯講實話的,也就只好暫且住了口,反正將來問的機會多的是,又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當下還是趕緊把水卿的傷養好了要緊。
正說著,水卿竟然又咳出了血來,可見剛剛他所挨的那一掌不輕,趙如慌忙趕到他身邊,替他輕輕擦拭去嘴角邊的血跡,「公子,你幫我想個法子救救他!」趙如沒發現她抱著水卿的手竟然不自覺的在顫抖著,只是一個勁兒的讓蕭晨想辦法。
蕭晨此刻心中大亂,他一直都知道趙如喜歡水卿,可是,今日親眼見到她抱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畫面,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中一陣刺痛,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為什麼?為什麼?
「不用擔心,我沒事。」看到趙如為自己那麼緊張,水卿竟然輕輕的笑出了聲,對他來說,這點兒傷真的算不了什麼,打坐調息三日便差不多能痊愈,只是,此刻見到趙如的神情,這句話他竟然說不出口了。
或許,只是為了多貪戀一會兒她的溫柔罷了。
「你先找個清靜的地方扶我休息,不出三日,我自然能痊愈。」雖然很貪戀趙如的溫暖,但是要是見到她掉眼淚,這就又另當別論了。
趙如轉過頭,忍住喉嚨邊的酸意,見蕭晨沒有什麼表示,也就只好依了水卿的交代,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讓他療傷。
等所有都安置妥當的時候,趙如又尋了回來,因為她知道蕭晨肯定在原地等她,果然,剛走到石頭邊,就看到了蕭晨背對著她站立的身影,只是,此刻那抹身影竟然多了些蕭索跟寂寞,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蔓延在趙如心頭,讓她不敢出聲打破這幅畫面。
「丫頭,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蕭晨轉過身,笑對著趙如,此刻他沒發覺自己的笑容一點兒都不好看,甚至,還帶著幾許悲傷的味道。
「那我就不多廢話了,還請公子把這前因後果跟我說個明白。」不錯,趙如來這里自然是為了問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不然,她也不會趁水卿入定的時候來了。
「你還是一樣的直爽,言歸正傳,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用在你身上的離魂術?」蕭晨問道。
「自然記得。」就是想忘記也忘記不了,畢竟,以魂魄的狀態存活著對她而言真的是個很新奇的體驗。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整個都是一場陰謀,你會相信嗎?」。蕭晨又轉過去身,背對著趙如,因為他著實不知道看著她,要怎麼敘述完這所有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趙如料到事情絕對是跟自己有關,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連離魂術都是被算計在內的,如果說這是一場陰謀,又是誰導演了這場陰謀?蕭晨又是怎麼知曉的?難道說他也參與在其中?一瞬間,趙如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團漿糊,糟透了。
「意思就是,我大師兄自編自演了整場戲,只為了他的野心。」微風吹起蕭晨垂在肩膀的發絲,也讓他的聲音有些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