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前面走的趙如沒來由的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她轉過身往自己背後看過去,水卿在笑著朝她示意,趙如低下頭模模自己的鼻子,臉很不爭氣的紅了,于是,快步走開,免得被水卿看到自己泛紅的臉頰。
白無繞了半天,最後卻還是在茅草屋前面停了下來,他知道水卿他們幾個就在里面,但是,他卻是不識得這個竹林的破解之法,為了能讓水卿他們出其不意,白無聰明的沒有硬闖過去,而是就在茅草屋外隱匿了起來,想著,他們總是要出來的,卻沒想到,這一等竟然又快半個月了。
趙如雖然心里焦急水卿的地位被人給搶了,不過,當事人自己現在不知道樂的多逍遙,這半個月,他每天都要她做菜給他吃,好像完全把這些事情給拋到了腦後,至于為什麼江亭身為傷員卻沒有這種待遇,水卿給出的理由有二。
第一︰趙如是他娘子,想吃東西可以,自己去找個老婆做去。
第二︰叫他為老大,還能敗的那麼徹底,……很丟人。
第一個理由讓江亭不屑了半天,然後在听到了第二個理由的時候,他尷尬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其實,這個不用老大說,他自己都覺得很丟臉,果然是他最近太喜歡玩樂,荒蕪了自己的修煉,所以,眼下他好吃的也不想吃了,一個轉身就跑去找個清淨的地方修煉去了。
趙如瞥了一眼在暗自笑的很歡樂的某人,聰明的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現在她知道為什麼水卿被江亭稱為老大了,因為,性格直白的江亭完全不是大月復黑的對手,只能俯首稱臣。
為了自己的胡亂猜想YY了一番,轉過頭,水卿竟然一直盯著竹林的入口處,眉頭微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趙如也順著他的眼光望外面看過去,不過她什麼都沒有發現,額,不對,應該說她看到的除了竹子就是花了,只是,這些以前看了太多的景色,現在變的很漂亮了麼?
「呵呵,沒什麼,只是在想娘子做的菜怎麼這麼好吃。」這句話讓趙如很是受用,不過也讓她覺得有些不習慣,從以前見到水卿的時候,他就給人冷冷的感覺,如今大冰山忽然變成開朗少年,說實話,真的是讓她有少少的不習慣。
趙如不知道,水卿唯獨在她面前才會這副模樣,那是因為在趙如面前他可以毫不在意的放松自己,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會被別人暗中算計,什麼時候會被背叛,因為,趙如的性格很單純,給了他足夠的信任,說到底,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趙如。
收回投放在竹林外的目光,水卿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趙如,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滿足感,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陷了進去,光是這麼看著趙如,他就覺得心中某個角落暖暖的,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
就算是個木頭人,對于水禽毫不掩飾的打量自己的目光也會有所察覺,趙如被那目光給看的,做事都心不在焉,頻頻出錯,她無奈的抬起頭,想問他到底有什麼事。
卻在她看到他的一瞬間,水卿笑了開來,他快步跑來幫趙如收拾碗筷,那勤快的樣子幾乎讓趙如懷疑他是外星人附身了,這麼勤快。
「娘子,我來幫忙。」水卿懷揣著十二分的熱情說道。
趙如看他那麼有誠意,也就沒有阻止他,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水卿第一次洗碗筷,所以,幾乎東西到了他手里,除了筷子以外,幾乎是洗一個,碎一個,而且碎的很是慘不忍睹。
趙如做無語狀扶著額頭,她真的沒想到,水卿竟然是個廚房殺手,她憤憤的朝著當事人看過去,罪魁禍首卻一點兒自覺都沒有,貌似還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趙如怒火蹭的一下竄了三尺高,丫丫的,做錯了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在怒火的驅使下,趙如揪著玩的不亦樂乎的水卿大人往門外一推,丟了一句︰不許再進來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說完,「 當」一聲當著他的面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水卿玩味的模了模鼻子,最後決定謹遵他家娘子大人的教導,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待著,不過,那個地方顯然有些太涼快了一點兒。
水卿站在竹林頂端,寬大的白色繡袍無風自鼓,黑色的發絲飄揚在空中,出塵的氣質讓此刻的水卿看起來就像是謫仙般的人物,他此刻站在上空,對著竹林外某個地方掃了一眼,想了想,最後還是伸出雙手加強了竹林外的結界,以防萬一有老鼠跑進來。
趙如剛好洗完,出了房間,正好看到水卿緩步走過來的身影,她笑了笑,決定暫時還是不膩著他,先回去用功,畢竟,到時候跟人打架底氣足點兒不是,雖然,她的修為跟水卿的強大比起來,或許根本不值得一提。
水卿抬頭往趙如的方向看了看,知道她肯定是去打坐修煉去了,也就沒有出聲叫她,拍著吃的飽飽的肚子,水卿決定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幾個月,睡個午覺都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
趙如還以為每日他都是在練功,如果讓她知道水卿每日里其實都是在睡覺的話,她不知道會做何感想,自己辛辛苦苦的修煉,人家每天都是睡覺,即使這樣,別人的修為還是比自己高……
白無繞著附近不知道暗地里溜達了多少圈,可是卻不得其門而入,他也沒想想,水卿是誰,他制造的結界是那麼容易就破的了的麼?他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打開仙界的大門上了,這卻讓他忽略了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沒有那麼強大。
他不知道,水卿之所以不理他只是因為他現在難得的好心情而已,根本就跟那種懼怕的心情無關,只有他自己還以為那些人是怕了他,所以才會一直躲在這里不出門的。
「啟稟盟主,暫時沒有那兩個人的下落。」來人跪在地上,向著坐在上座的白可匯報他所查探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可隨意的揮了揮手,已經快一個月了,他的手下半點兒他們的消息都沒有查到,派出去的人都說沒有他們兩個人的消息,難不成,他們真的憑空消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