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要打算跟白無大戰一場的時候,他卻發現,原本該是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的那個人竟然已經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讓白無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啊……好舒服啊。」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趙如一覺睡到黃昏,只覺得精力充沛,渾身都很輕盈。
到處找了一圈,水卿不在,不知道是去了什麼地方,整個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突然間,她伸手往探入懷中,從醒來到現在,一直覺得胸口暖暖的,看到桌子上擱置的花瓶,她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那個小瓶子。
把它從懷里拿出來,那股暖暖的感覺立馬就消失了,反而是手中竟然有著淡淡的溫度,就跟暖瓶似的,這著實讓趙如很驚奇,沒想到這個小瓶子竟然這麼好玩兒。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水卿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對著趙如手中的小瓶子問道,那個瓶子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趙如順手遞給了他,對他無聲無息的移動方式撇了撇嘴,隨即搖頭表示不知,她只是在那個山洞里偶然得到的,要說有什麼用途或是是什麼東西,她是完全不知。
水卿接過,端詳了半晌,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看著坐在床邊不停晃悠雙腳的趙如,道︰「我想,這個應該是寒晶石做成的,至于為什麼會是這種模樣,我也不太清楚。」
趙如這才恍若大悟,原來是那塊寒晶石啊,只是那麼一大塊,怎麼會變成這麼個小瓶子的?她著實捉模不透,不過算了,將來有空的時候再自己揣摩一下好了,現在不急。
「這個你收好,說不定將來用的著。」水卿伸手遞過,趙如也毫不客氣,雖然那塊寒晶石是他的,但是這個東西可是自己無意中得來的,跟他半點兒關系都沒有,所以,這個應該是自己的所有物。
水卿顯然是對趙如的財迷行徑頗是縱容的,也就只是笑笑,並沒有說出別的什麼話來。
「我們走吧!」就算是掉了千年的修為,他的水平也不是那些三腳貓的修仙者能及的上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剛剛就是為了解決那些礙事的人,只是,這些人好像多的超乎了他的預料,所以,為了避免他一不小心把這個鎮給變成死鎮,他決定早些帶著趙如離開。
兩個人御劍飛行而去,周圍的人自然是全都來不及阻攔,而且,就算來得及,恐怕他們也沒那個本事。
水卿鄙視的看著那些人虛偽的臉孔,帶著趙如飛身離開。
「那是?」飛了大概有千里遠,趙如發現他們飛往的方向正是魔門,只不過,她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在他們面前一樣,而且,那股氣息可讓她不怎麼感覺舒服。
「沒事,我們繼續走。」反正已經被人找到了,再躲躲藏藏的也沒什麼意思,水卿正打算拉著趙如光明正大的現身,不過沒想到,等他們飛近一點兒一看,那個人竟然是江亭。
只是,此刻他的樣子有些狼狽罷了,趙如見狀,跟水卿兩人慌忙停住。
「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見到水卿,江亭的表情像是大松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剛剛放松的眉頭竟然又皺了起來,「現在你們還是不要回去的好。」江亭抬頭,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轉,他怎麼覺得老大這次受傷,仿佛很高興似的?
見到江亭放肆的目光,水卿的臉上很是不悅,他不著痕跡的站在趙如面前,擋住了江亭的目光,「解釋清楚。」清脆的四個字在江亭耳邊響起,也喚回了他的理智。
「額……是這樣的,現在魔門是大長老在暫代一切事務,所以……」江亭沒有講完,他心里確實憋了一肚子火,那天跟白無打的正盡興,卻發現魔門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悄悄扯下了,指揮那次行動的是大長老,他自然是要去問個究竟的,只是,他沒想到,卻問原因,竟然被人給揍成這副模樣。
「哼……」水卿拉長了聲音,語氣里很是玩味,有多少年了啊,沒見到有人敢跟自己作對了,不過話說,這還是大長老第一次忤逆他呢,是不是以為有人能讓他受傷,就可以置他于死地呢?他只能說,要是延平真的這麼想的話,那他就太愚蠢了。
「不說這個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吧!」雖然受的不是什麼重傷,但是,見到江亭在自己面前傷口不停的滴血的畫面,趙如也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水卿的眼楮微眯了一下,朝著江亭過來的地方看了看,隨即二話不說帶著江亭跟趙如轉身,往茅草屋的地方走去。
「你打算怎麼辦?」幫江亭處理好傷口之後,趙如走出房間,水卿竟然站在門口那里,望著茅草屋外面的竹子發呆,這種場面可真是少見的很。
水卿像是沒有听到似的,一句話都不講,半天,趙如覺得他是在傷心,正在想要怎麼安慰他的時候,他卻突然轉過身,說了一句︰「娘子,我想吃紅豆冰。」
趙如無語,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兒得內傷了,她怎麼會以為這個人在傷心的?他完完全全就是在無視那個延平,一點兒都不把他放在心上,剛剛那個消息對他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啊啊啊,她真是笨啊,怎麼會能誤認為成那樣啊?
雖然想吐槽他吃了之後生病,但是趙如還是乖乖的轉身去幫他做紅豆冰,這種畫面,她不知道在夢中期盼了多久,渴望一個歸屬,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心中漲的滿滿的,都是無以言喻的幸福。
水卿目送著趙如轉身的背影,一瞬間他的眼眸又蒙上了嗜血的色彩,只是嘴角還噙著淡淡的微笑,這樣矛盾的表情放在他臉上竟然讓他看起來更具吸引力。
他不想管那些閑事,是因為他懶,可這並不代表別人可以任意挑戰他的權威,所以說,想要置他于死的的人,最好先想好了失敗的後果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