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口的那張桌子此時已經圍滿了人,劉月茹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就看到藍宇優把奇洛護在胸前,正指著鼻子罵他對面的人,看他們身上的穿著,應該是煌宇國來的商客。
「喂,你這是干什麼,不過是不小心把水倒到你身上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也跟你道過謙了,你還想怎麼樣?」藍宇優怒氣沖沖的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敢罵他的兒子,真是活膩味了。
這種被維護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奇洛感動的眼中氤氳著一團水霧,他從來也不知道原來被爹爹寵愛的感覺是那麼的好,雖然他現在還不能開口叫他爹,可是在心里早就一驚認定了他,如今卻更加堅定了。
劉月茹細細打听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奇洛給藍宇優做示範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濺到了客人身上,歉也道過了,可他們依然不依不饒,看到藍宇優如此的袒護奇洛,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道過謙就沒事了嗎,你以為這麼簡單就可以了是嗎,沒門,野種就是野種,干什麼都成不了氣候。」整個鄴城誰不知道幸福酒樓的老板兒子是個沒有父親的野種,要不是看在這的東西還算可口,他們才懶得來著賤人開的酒樓呢。
「你說誰是野種?」藍宇優大怒,拎起大漢的衣領,那粗壯的大漢一把就被他拎了起來。
「整個鄴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幸福酒樓老板娘的兒子是一個野種,這種事敢做就不怕別人說。」大漢雖然被拎了起來,臉色憋得通紅,卻依然毫無懼意,他說的是事實。
奇洛對于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波動,只是看到藍宇優如此維護他,眼圈又一下泛紅,可是看在藍宇優眼里卻被誤以為是侮辱,心里不由得一陣抽搐,原來這幾年他們母子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他真是該死,沒能好好地照顧他們。
藍宇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眸光也變得越來越陰鶩,此時他宛若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猩紅的眼中滿是猙獰,真恨不得把手中的人一片片的撕碎。
大漢看到這樣的藍宇優,心里也不由的有些害怕,不過到底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雖然害怕,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突然藍宇優抬起另一只手,朝著大漢的臉狠狠地打了過去,大漢順勢跌了出去,砸在桌子上,桌子頓時被砸了個稀巴爛,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劉月茹匆忙間把奇洛拉過來護在懷里,這種事以前也經常發生,只是最近平靜了許多,今天看到皇上為了奇洛和這些人大打出手,看來他是真的把奇洛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難怪奇洛會這麼喜歡他了。
其中一個長相稍微斯文一點的中年男子,微笑著朝藍宇優拱手說道,「這位兄台,小弟只是隨口說說,希望你不要太介意了,這樣吧,我替他想這個小兄弟配個不是,好不好。」
「大哥,你怕他做什麼,明明就是野種。」大漢用衣袖模去嘴角的血跡,踉蹌著站起身來。
「三弟,你太沖動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兄台,我弟弟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這一回。」中年男子等了那大漢一眼,轉過頭來,依然微笑著和藍宇優說情,從此人的言談舉止,他看得出來此人一定不簡單。
見他如此客氣,藍宇優也不是小氣之人,本來也想就此算了,可是誰知道他剛想開口,卻被人群後面的一聲聲響給打斷了。
「想讓我原諒他也可以,只要他在我兒子面前跪下磕頭認錯,本姑娘今天就就此作罷。」順著聲響,人們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洛雪從後面緩緩地走到藍宇優身旁,那姿態要多優雅就有多優雅,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說什麼,讓我給他下跪,你想都不用想。」大漢指著奇洛一臉不屑的表情,讓他給那個野種道歉,還不如讓他死了來的痛快。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不好意思,本姑娘從來都沒有這麼高尚的品德。」雪兒依然微笑以對,誰也看不出她此時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藍宇優,「……」洛晴啊,你要不要這麼可愛啊,他的壞心情頓時被她這句話弄的煙消雲散了。
眾人那叫一個淚啊,要不要這麼……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