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路的話令沈芳不由得有些恐慌,在X區待了那麼久的她,對于這種背後下黑手的事听得太多,也看過太多,心里將情況想象得越來越嚴重。
只見她一臉恐慌的拉住湯路的衣服,「天啦,我該怎麼辦?如果他真要下黑手的話,我死定了」
湯路心中嗤笑,誰叫你剛剛那麼囂張了現在又來害怕,真是白痴到無可救藥了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溫和的安慰她,「沒事,芳芳,只要你跟徐然說明情況,她一定會幫你的。只要有她在,那些保鏢應該不敢動手。」
听了湯路的話,沈芳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是啊,然然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一定不會讓她被下黑手
確定了自己不會有事之後,沈芳抬起頭,對湯路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嫵媚的笑容,聲音也故作嬌嗔,
「啊,Tom,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說不定我什麼時候不明不白的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的我呢」
骷髏對自己撒嬌湯路目前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讓他渾身僵硬的冷顫了一下。沈芳還驕傲的認為他是因為他被自己吸引住了,才會這麼僵硬呢
而于克青警惕周圍的時候,也分心注意沈芳他們的動向,他在這里守門,火爆就自發的站到陳默身邊,肌肉緊繃的注意著他。
剛才沈芳說的話,那麼大聲,他們都听到了,只是在心里嘀咕,長官要找的居然會是這種人不過一個女人,能夠在X區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火爆在心里想著一些有的沒的,也算是幫徐然開月兌,畢竟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朋友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不是嗎?
而陳默卻是一臉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湯路是安撫好了沈芳,可這個白痴女人卻拉著他讓她給她說什麼情話見骷髏努力對自己睜大眼楮做無辜狀,湯路努力壓制心中想要將她殺掉的沖動,將眼楮看向一邊,有些斷斷續續說起一些肉麻的情話。
看他不看自己,沈芳憤怒了,湯路不得不將眼光轉移到沈芳臉上,困難無比的說著情話,但是在他將沈芳的臉想象成徐然那健康的臉龐之後,他嘴里的情話也冒得越來越流利,越來越肉麻。
于克青特意將那對惡心的男女排除在腦海之外,繼續認真守衛,而火爆卻是一臉佩服的看著湯路,對著一張骷髏臉,他居然能夠那麼流利的冒出惡心死人的情話真是佩服啊
山貓在沈芳說話的時候,真的有沖出去殺人的沖動,但是又怕自己的動作會驚到徐然的治療,所以他雖然怒到不行,但理智還是壓制了他的沖動,還好沈芳沒多久就被湯路拉走。
雖然拉走之後還是在說話,但是聲音卻小了很多,眼看徐然並沒有被打擾到的樣子,山貓也稍微放松了一點。
徐然開始檢查之後,一個小時過去了,終于將山貓的母親檢查完畢,徐然心里也感到很是佩服。
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凝固了一個小時的身體,這才對身旁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山貓有些遺憾告訴他**的身體情況,先是一句有些佩服的感嘆,
「你有一位好母親。」
就在山貓激動的以為他**還有救的時候,徐然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除了大腦之外,她全身基本上百分之80的機能都已經壞死,剩下的部分也在慢慢的萎縮,要知道內髒壞死,這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真是令人感嘆,她居然還能撐到現在」
不用說,山貓也知道他的母親不行了,只見他渾身僵硬的跪到床邊,嘴巴顫抖的張合著。
徐然知道他想問什麼,有些遺憾的告訴他,「大概就這幾天了。」
說完,感覺到山貓的氣息瞬間死寂下來,徐然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有生命能量的她,不是不可以救人,可是生命能量原本就是植物的性命,她一般給人治療啊什麼的時候,都只是小心翼翼的用一絲絲能量。
像山貓的母親這種情況,需要消耗的生命能量真會是讓她心疼的數量,而且她的死活跟她沒有絲毫的關系,所以她只能抱歉的說她沒救了。
就在徐然走到門口,于克青已經幫她掀開布簾的時候,山貓突然跪趴著來到徐然腳邊,抓住她的腳踝就開始痛苦而情真意切的懇求她,
「求求你,救救我的母親吧只要你救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嗚嗚……求求你」
從他那個求字出口,徐然就硬生生的止住想要一腳將他踢開的沖動,試了下,他握住她腳踝的力度,除非暴力,是掙不開的。而他的話也讓她有些郁悶,拜托,她又不是神,你說救就救啊
看他的傷心不似作假,他的母親能夠撐到現在,也是因為他悉心的照顧和一顆放心不下孩子的心態,她才能用殘破的身體一直支撐到現在吧
嘆了口去,風兒在腳踝上輕輕流轉,輕松掙開他的手,徐然很是遺憾的告訴他,
「真遺憾,你母親的情況,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听說不是有什麼治愈系的異能者嘛,你找他們過來試試,說不定會有辦法。」
徐然掙開他的手之後,他就緊握拳頭,趴在地上嘶聲痛哭,徐然的話只是令他搖了要頭。
他曾經找過一個治愈系異能者,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稍微輕松一點而已。
而他也知道他剛剛對徐然的要求很過分,可是他也只有請求徐然了,就向是溺水的時候抓到一棵浮木一樣緊緊的抓住,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把他送到岸邊……
徐然搖搖頭,轉身離開只剩下圍牆的小棚子。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了山貓悲傷的哭泣聲,他的母親醒了過來,用不怎麼利索的沙啞聲音呼喚他……
而沈芳從湯路提醒她,徐然的事可能辦完之後,就興沖沖的拉著湯路跑到于克青面前,剛要放肆的喊他讓開,但是感覺到手腕被湯路握緊,她還是不情不願的看著地面,
「對不起了,剛剛的事我很抱歉。」說完之後,立刻高傲的抬起頭,「好了,我也道歉了,我要見然然,你還不給我讓開」
看她完全沒有誠意的道歉,和之後趾高氣昂的樣子,于克青連生氣的都沒有,只是很奇怪她的高傲從哪里來的?
听到徐然的聲音響起,于克青懶得理這個白痴女人,恭敬的掀開簾子。沈芳看到徐然的身影之後就想撲過去,但是湯路卻把她拉住。
心里很是無語,這個白痴女人,難道沒有听到她還在跟別人說話嗎?
而沈芳剛才說的話,徐然當然很清楚的听到了,恐怕只有地上一心關注著母親的山貓才沒有听到吧
走出簾子之後,徐然輕輕的嘆了口氣,而沈芳這才甩開湯路放松的手,一臉委屈的朝徐然撲了過去,
「然然,你的保鏢欺負我不讓我去見你」
像旁邊移了一步躲開她的動作,在她從身邊錯過的時候擰住她的衣領,然後將她提到自己面前放下。
沈芳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後見徐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嘴巴一撇就又想往徐然身上撲。
自己有能力幫山貓的母親治療,但是卻沒有幫忙這件事,還是讓她心里有些郁悶,也懶得理會沈芳的動作,移開一步,這次只是拉住她的衣袖,差點讓沈芳摔倒,而她只是轉頭看向于克青,
「什麼保鏢?發生了什麼事嗎?」。
對于性格變得奇怪的沈芳,要不是覺得這跟自己沒能早點來接她而有些內疚,而一直忍讓。
可是她現在心情不好,也懶得理會她奇怪的舉動,還不如直接問于克青來得方便。
而于克青原本還有些忐忑,從長官不辭辛苦的來接她的朋友來看,他還以為長官會听信她朋友的話,誰知道她卻根本沒有理會那個白痴女人的話,反而還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自己被徐然信任,激動得他很是認真的行了個軍禮,
「報告長官,她認為我是您的保鏢,剛剛您在里面幫山貓的母親治療的時候,我阻止她進去打擾您。」
徐然恍然,原來這就是她剛剛很沒誠意的道歉的原因吧看了眼幾步外表情毫無改變的繼續保持紳士般笑容的湯路,以沈芳這種直言直語的性格,沒可能說出道歉的話,那就是他的指使咯
對著于克青贊賞的笑了笑,「你干得不錯。」
雖然她沒有刻意讓他們保持安靜,但是沈芳在她說明的要保持安靜的時候,還是想要過來找她,不管她是不是被那個男人迷惑,她的舉動都是徐然有些心寒。
這邊差點摔倒,可是轉身還想往徐然身上撲的沈芳,被徐然很是冷淡的看了一眼之後,就莫名的不敢繼續了,轉而怯生生的問她,
「然然,你為什麼那樣看我好奇怪」
白痴的話讓徐然微微皺眉,雖然有些對不起她,很是她還是很奇怪以她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在這個X區生存下來的?
PS.月底咯歐耶絲~~撒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