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然用空氣壁包圍的阿海,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的趴在地上,但是鼻息間卻是呼吸到很是難得的新鮮空氣。
加上心里很是清楚自己被保護著,在听從長官的命令倒地裝死之後,他就感覺無事可做,在猶豫了一秒是否需要在有危險的時候跳起來之後,他就立刻否決了,長官只是命令他裝死,並沒有讓他爬起來的命令。
而他現在不是‘死’了嘛盡管周圍還挺吵鬧,但是無所事事的他干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得不說他的神經還是挺大條的。
于是就出現之前的畫面,因為噴濺到他身上的血液,讓于克青恐慌的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徐然也有些佩服他神經的大條程度,她之前只是用空氣壁保護他而已,並沒有連聲音也屏蔽掉。
面對身旁偶爾響起的槍聲,他都還能睡著,而且睡得還挺沉的,讓她也感覺有些佩服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奇怪,他就確定自己不會受傷?
她感覺自己貌似應該沒有什麼王八之氣,這個應該第一次見面的士兵,沒可能因為她就完全听從吧
阿海的家在一個深山中,很落後的村子里,全部村民也就百來十個,而他的母親又是單身母親,獨自艱難的撫養著他。他在村子里,也沒人跟他玩耍,還要盡量給母親幫忙。而所有的孩子都欺負他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所以早熟的他從第一次被母親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痕而哭泣之後,每次被人欺負,他都會跑到山里轉一圈才回家。
在生機勃勃的森林里快速的穿梭,他的心很快就安定下來,漸漸的,有可能是因為他經常在山間穿梭的原因,盡管外表瘦小,單身他的身體比起一般孩子還要來得敏捷。加上跟他玩耍的都是山間的動物,經常仔細觀察動物活動的他,仿佛得到了森林的認可一般,得到了野生動物一般敏銳的直覺。
所以那些孩子也沒辦法在欺負他,而他也經常可以在山上找到一些小動物回來,給窮困的家里加些肉。
但是獨自照顧一個孩子,讓他的母親因為過度疲勞,終于在他16歲的時候離開了他。將母親下葬之後,他也沒想過要離開這里,只是更多的時間花在森林里度過。
一次在外面打工的村里人回來,他也被他口中的外面的世界所吸引,跟著那個村里人一起出了村子,都市叢林的冰冷讓他新奇一段時間之後,就失去了對他的影響,然後在他沒有被城市污染之前,很是偶然的入伍當了兵。
野獸的感覺是最敏銳的,雖然他只是心中帶著森林的野性而已,但也足夠讓他敏銳的察覺到各種危險,而後敏捷的避開。所以他敏銳的感覺,那個長官不簡單,而且自己正被她保護著,那種強大的感覺,盡管周圍有些嘈雜,他還是第一次在失去綠色的世界中睡了個好覺。
其實徐然身上的生命能量對于野性直覺的阿海來說,絕對是很有吸引力的,只不過因為她之前的變身,生命能量的氣息都被她隱藏起來了。
所以她有些大力的一個腦瓜崩丟下去,伴隨著清脆的響聲,阿海立刻清醒過來,在注意到有個人蹲在自己面前,當即渾身僵硬,下意識就準備舉槍,但是立刻回想起徐然之前的命令是讓他裝死來著。所以于克青看到阿海的動靜,先是驚喜他果然沒事,然後就看到他先是僵硬的動了一下,就繼續一聲不吭的趴地上不動,疑惑了。
但是他立刻反應過來,他除了瘦子之外,就跟阿海最熟,而且他之前有告誡他讓他絕對要听從長官的命令,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以阿海的野性直覺,絕對是徐然對他下了什麼命令,他才會有這樣的姿態。
而因為視角的關系,阿海沒能看到身前蹲的是誰,但是熟悉的感覺還是讓他打從心底的放心下來。
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徐然在于克青重新用冷靜沉穩的目光看過來之後,這才用仍然帶著些沙啞的嗓音輕柔的說,
「起來吧。」
听到長官的命令,阿海這才敏捷的從地上爬起來,而之前低落在他身上的血液碎肉什麼的,全部隨著他的動作流淌下來,除了趴在地上而沾上的灰塵之外,他的身上干淨如初,沒有一絲的血跡,就仿佛有一層隔膜將他包在里面一般。
「事情辦好了?」
于克青楞了一秒,迅速的反應過來徐然是在詢問他,然後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些失禮了,無視地上的血肉,趕緊走到徐然身邊兩步的距離,恭敬的行了個軍禮,
「是的,長官,湯路、沈芳兩人的暫住證已經辦好。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暫住證,徐然示意他直接把暫住證給他們就行了,對于克青點點頭,就背起布包,輕飄飄的從護欄上飄了起來,伴隨著輕輕飄揚的裙角和在空中飛舞的長發,徐然仿佛女神一般優雅而帶著一**惑的直接往樓下飄了下去。
幾個獵頭者全部自相殘殺而死光光之後,她心里的殺氣消失了大部分,臉上那不自覺的邪氣笑容也隱去,表情變得淡漠起來,但是她輕柔而優雅身形,舉手投足間,卻仍然帶著一絲不經意的誘惑。
禁欲的表情加上不經意牽動人心的天然誘惑,更是讓她充滿誘人的神秘氣息。
于克青和瘦子呆呆的看她飄落,而阿海眼中只帶著純粹的欣賞,迅速反應過來的于克青狠狠踢醒瘦子之後,上前叫出屋子里的沈芳和湯路。
沒有理會身後的樓上傳來的沈芳高八度的尖叫,徐然自顧的飄到沒有離開的疤頭面前,腳尖著地的落下。
疤頭剛才也是仿佛看見天女下凡一般的看著徐然從樓上飄下,直到她落到自己面前,他嘴里還喃喃自語的感嘆,「啊,仙女下凡了」
古人有句很美麗的話,女為悅己者容。所以底下那個胖子的沒有包涵其他意思,也不敢包涵其他意思的算是清澈的眼神,讓徐然的心底還是高興了那麼一下下,
「想死嗎?」。
沒有反應過來的疤頭下意識的點頭,讓徐然感覺有些奇怪,又問,「那你想活嗎?」。
大概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剛才的回答讓面前的女子不高興了,疤頭下意識將點頭換成搖頭。
這下可有趣了,問他想不想死,他點頭,問他想不想活,他搖頭。也就是說他已經準備好去死咯?
徐然有趣的微微勾起嘴角,熟悉的笑容讓疤頭一下子從對于徐然的驚艷中清醒過來,緊張的努力回想起之前她的問題和自己的回答,一下子,他的臉上蒼白得如同死尸一般,更是不斷有冷汗落下。
「啊,你是想死啊」有些低啞的聲音輕柔說出讓疤頭仿佛墜入十八層地獄的平淡話語。
其實他早就恢復過來了,而徐然也沒有刻意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隨時可以離開。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走,身體就好像在這里生根了一般,只是用心的注視著樓上的女子。
直到她輕靈而優雅的從樓上飄落下來,他才明白,就算是死,他也想近距離的接觸她一次
因為徐然的話而驚恐過後,疤頭就連他自己都很佩服的很快鎮定下來,心里想著,這樣也好,畢竟他也是之前那些心懷不軌的家伙中的一個,末世之後,他為了活命,也昧著良心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而且還是死在美人的手中,他也算值了
徐然有些奇怪的看著疤頭先是驚恐得好像已經死掉了,然後又低下頭,氣息卻很快平靜下來,接著他就從角落里站了起來。
努力挺直的背,讓徐然還以為他是慷慨赴死的戰士
看他平靜的走出陰影,目光沉靜的走到徐然身前三步之外,像是要將徐然的形象印刻在心中一般仔細的打量著她,對于他沉靜的打量的目光,徐然倒沒有感到反感,也就任由他打量,有些好奇他的選擇。
而之前于克青的通訊,不遠處已經有車子開過來處理尸體了。徐然看著面前沉靜的閉上眼楮的疤頭,他就這麼安靜的選擇死亡了?
于克青沒有理會一旁嘔吐的沈芳,把暫住證給湯路之後就和瘦子幾人自顧的轉身離開,湯路雖然也想立刻跟上前,但是嘔吐得厲害的沈芳卻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角。
在于克青他們來到樓下之前,徐然將一個裝著熒黃色液體的小瓶子扔給閉著眼楮的疤頭,
「把它喝掉。」
听到徐然的聲音而下意識睜開眼楮的疤頭,條件反射的接住她扔過來的瓶子,慷慨就義一樣神情嚴肅的打開瓶蓋,一口喝下散發難聞氣味的液體,他怕自己動作慢些的話,就沒辦法保持現在的心態了。
緊緊握著手里的瓶子,他不知道這個女子讓他喝下去的意思,是毒藥嗎?可是她如果要他死的話,用不著怎麼麻煩吧還是要讓他試毒的意思?
PS.啊,全部是批評~~~不過前面的文被批評,偶都快習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