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村一共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鄰居什麼的,其實大多數都是認識的,楊穆打的主意很簡單,她想給秦朗制造機會。
沒辦法,不給力,當‘媽媽’的總要幫忙一下。
所謂的制造機會,例如因為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兩人得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激情很容易一觸即發。所以,她給秦朗的是票是事先跟溫泉旅館溝通好的蜜月票,房間什麼的都是按照蜜月夫妻來的。
至于說的一個月才一套這個,純屬善意的謊言。
秦朗拿著這個票,感覺手中沉甸甸的,他不動神色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蘇筱米。
從剛剛開始,筱米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沿路說的話,蘇筱米雖然會回應,可卻能讓人感覺她心思不在上面。
這也許是個機會,不過秦朗又想,要是他真的把這票用了,估計蘇筱米會離得更遠吧。
他微微皺起眉頭,他什麼時候對一個如此用心?急不得,可是太慢動作了又會給她更多遠離自己的機會。
真是糾結。
話說當兩人各自懷著心思上山的時候,不知不覺來到了鏡花緣度假村。
鏡花緣度假村是鏡花村最大的酒店,酒店是家族式經營,一代傳一代,到現在的老板已經是第四代,歷史悠遠,可以說是來鏡花村必須要游玩的景點之一。
鏡花緣與一般度假村最大不一樣的地方是這里的服務員十分親切,給你親人一般的感覺,這是蘇筱米的感觸。
「你就是楊老師說的?」老板娘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溫婉女子,她的五官十分的柔和,她溫柔的笑道,「楊老師都跟我們說過了,你們跟我往這邊走吧。」
秦朗還沒有開口就听到老板娘這麼一提,頓時有點小尷尬,他轉身看了一下蘇筱米,她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他低頭小聲的跟老板娘說道,「我們不住原來的房間,給我們另外開兩個單人套件吧。」
老板娘是何等聰明的人,听秦朗這話便知他還沒有搞定女方,她笑道,「小伙,你放心去住你媽媽預訂的房間,沒有問題的。」
秦朗揚了揚眉毛,難道說蜜月套房還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他們這邊的小互動蘇筱米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被門前的一處風景吸引住了,秦朗把鑰匙拿到手之後見到蘇筱米動也不動的站著,他順著她的目光看,說道,「這是鏡花緣的特色之一,燭火晚餐。」
老板娘听到他們提起之後,興致勃勃的介紹。
原來,在很久之前,鏡花緣的第一代創始人那個年代,溫泉的旅館很多,可他是通過一種美味的食物而使得酒店立于不敗之地。這種食物是通過特別制作的香料,用高溫的石頭加上泉水炭火拷出來的,這種食物的做法一代又一代傳下來。
「……每一個到這里旅行的顧客都會品嘗這道美味。」老板娘把他們帶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笑道,「晚餐是晚上七點開始,你們休息一下就差不多可以下來了。」
秦朗點頭,說了一聲謝謝才把門關上。
他走進去,他快速的看了一眼房間的布局,心想,還好,這里有許多房間。他松了口氣,卻見到蘇筱米站在走廊的正中間,
「怎麼了?」他微笑的問道。
蘇筱米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住哪里?」她本來以為秦朗會租兩間單人房,卻沒有想到他租的是一個大的房間,她看著里面的房門,頓時有點迷茫了,這里的裝修未免太粉紅了吧?
牆上既然還掛著用風景照堆砌成愛心的相框。
秦朗隨意的掃了一眼牆上‘新婚氣息’濃烈的相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小米,你就睡里面這間吧。」說完,他把自己的行李拿到另外一間,與蘇筱米斜對面的房間,說道,「你先進去休息一會,等一下到點了,我再喊你下去吃飯。」
蘇筱米看著秦朗,有點弄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這麼急?她聳聳肩膀,轉身走進房間。
可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頓時愣住了。
這房間……
兩米寬的大紅圓床,上面還鋪面了玫瑰花瓣。
她扶了扶額頭,這是婚房吧?
秦朗怎麼訂這麼一個房間?不過剛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是不知道的。
蘇筱米心思細密,她想了一下,便想通是怎麼一回事,她笑笑,把床上的花瓣抓一把放在手中,低頭聞了聞。
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啊……
……
其實秦朗回到自己房間看到特別粉女敕的床跟擺設,他就感覺十分不妙,這房間明顯是為新婚夫婦準備的特別‘花樣’,那主臥室不用想也一樣了。
他感到有點頭痛,看來等會要想一下怎麼跟蘇筱米解釋。
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蘇筱米一臉的平靜,對秦朗的態度跟之前完全一樣,難道她的房間很‘普通’?難道她看不懂這是蜜月的套間嗎?
蘇筱米看明白了,他怕她生氣,看不懂,秦朗同學又在苦惱要不要直接表白什麼的,他之前所下的埋筆已經夠長了,他心中對她的喜歡越來越多,他覺得是時候表白了。
兩人此刻站在酒店的的庭院中,前方是熱鬧的燭火,酒店的人員在燒烤,耳邊還有不知道是哪國語言的歌謠,他卻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因為蘇筱米說。
「秦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她的聲音很輕,口吻很平常,似乎在問今天天氣不錯哦。
可秦朗低頭看著她被燭火映著的美麗臉龐時候,他的手緊張的出汗,他笑,說道,「是呀,你願意當我女朋友嗎?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他的聲音如果不抖的話,效果會更好點。
蘇筱米盯著他認真的看著。
此時蘇筱米腦海中也沒有想什麼多復雜的東西,她就單純的覺得其實秦朗蠻好看的,然後相處起來也蠻舒服的。
可這樣的眼神在秦朗眼中卻是一種委婉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