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正前方,士兵正快步穿梭著。
一百五十個俘虜,被解除了武裝,全部跪在地上,周圍有著騎兵在看守著他們。
雨過的晴朗陽光,不但沒有使戰場上少去一些血腥,反使血肉分外明顯,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甜腥味。
腳步踩碎了郁郁蔥蔥的芳草,女敕綠的汁液卻混雜著鮮血的紅色。
戰斗結束後,就是打掃戰場了。
首先,就是對戰場上武器的清點和收集,除了內衣,所有的東西都算是戰利品,戰士把死者積累起來,卻把傷者分成兩堆。
聖水灑在傷口上,就可消毒和止血,然後就是包扎。
而重傷者,才會獲得寶貴的神術,來治療著傷口,使之不至于致命,但是,那些敵人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
收傷的勉強獲得包扎,而基本上不會獲得聖水,更加不要說神術治療了。
唯一的,當然是那個騎士。
雖然是敵方的騎士,但是按照貴族的規矩,他不但可以免死,還會受到治療的待遇。
「這是亞歷克.達羅騎士,已經是五代的騎士家族了,您剛才殺死了他的兒子,也是他的長子和騎士侍從。」埃特格走了過來,說著。
「哦,他還有兒子嗎?」
「有,還有第二個兒子,這也算是不幸的大幸。」
「那他的騎士,會被剝奪嗎?」
「應該不會,當新的哈米什伯爵產生後,他就會向新伯爵效忠。而新伯爵也不會剝奪他的爵位——他勇敢地表現和失去兒子的代價,足夠保住他的家族了。」埃特格說著︰「因此您可能獲得一位敵人,當然,這不是您的錯,而且,您還可以獲得一份贖金。」
貴族規矩,被俘虜的人當然要出錢買回自己。價格按照爵位和財富的不同而不同,但是一位騎士,至少值一百金雷克。
「恩!」方信點頭,沒有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有人上前報告了︰「大人,俘獲的鎖子甲2件、皮甲12件、弓10把、長劍235把…………城堡中找到了一些金銀物品,價值大概是1000金雷克,至于糧食和草材就不計算了……我軍總共戰死13人!」
「嗯,成果還不錯,幸虧了有牧師在!」埃特格應了句。
然後。他又對一旁等候地書記員說著︰「你親自去檢查一下武器裝備,能夠用的先不變賣,畢竟說不定以後還要有戰斗,至于金銀物品全部變賣掉。」
「還有,檢查著糧食和貨物,看能不能堅持三個月。如果能堅持的最好。不能堅持的,就到附近村子收集,或者買批進來,還有,俘虜全部給我干活,把城堡修整一下,特別是城牆和箭塔。」
埃特格井井有條的吩咐著,將城堡控制和轉化。
「貴族就是貴族,平民就是平民。每個階層都有自己應當肩負的責任,就好像上帝讓男人在外勞作,女人在家治理一樣。」方信不由想起這句話來,這雖然肯定是片面的,但是在這個時代,貴族和貧民之間差距的確非常明顯。
在歐洲,浮夸貴族子弟。雖然有。但是遠不是普遍的現象,因為長子要繼承家族。次子們必須自謀生路,為了以後生活,也不會如此。
埃特格吩咐完了,又對著方信說著︰「丹尼爾閣下,您覺得怎麼樣?」
這時,核心幾個成員,都把視線看上了方信,等著他的發言,剛才地戰斗,方信已經獲得了相當的威望和尊重,畢竟強者自然有著特權。
方信露出了微笑,望了望四周沒有人,在心里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語言說著︰「現在,我們奪取了城堡,實際上,我們只要守而不戰,就算森卡達子爵出五百人,也難以攻下吧!」
「什麼?」周圍人露出驚訝的表情,片刻之後,連連點頭。
「因此,問題就不在于守沒有守住城堡了,假如夏賈森男爵被打敗了,那我們就算守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想我們很難獲得實質的嘉獎吧!」
「在協議書上,我們只要奪取並且守住這個城堡,就已經達成目標了。」巴德說著。
埃特格卻沉思的向他點了點頭說著︰「地確,我們能夠封爵並且獲得一小塊領地,那是建立在公國能獲得勝利地情況下。」
「夏賈森男爵成為了哈米什伯爵,對擴大公國勢力有一些好處,但是並不明顯,作為交換,我想,男爵至少會把原本的領地交還,大公,我父親,以及我們都會獲得好處,甚至還可能割一些伯爵領地。」
「因此,的確,首先要夏賈森男爵獲得勝利,不然就沒有意義,其次就是我們必須建立更多的功勛才能保證,一個男爵領,可封十個世襲爵士領,但是並不是只有我們一個啊!」
「也許我們可以再奪取一個城堡,這樣的話,我們不但促進了勝利,而且也使我們的封賞獲得了保證。」
果然是一點就明,埃特格連連的說著。
于是,諸人望向方信的眼神里卻更是復雜了,有贊許,有欣賞,也有些懊惱。
之後,核心就開始討論起來,周圍有三個城堡。
羅厄斯堡,這是肥沃領地的城堡,有五百人保護著,難以攻下,但是一旦攻下,就會獲得大量肥沃領地。
迪厄斯堡,正前方,深入敵境,取得關鍵性戰略要地。
普西堡,地處邊緣,地理位置和費耶堡差不多。
分歧很大,所以爭論也非常地激烈。
這時,方信就不多說話,只是听著,埃特格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攻打普西堡。
「各位,攻打羅厄斯堡,我覺得我們並沒有這個力量,至于迪厄斯堡,雖然城堡也不大,但是我們深入的話,就變成我們是先鋒了,會受到森卡達子爵的全力攻擊,只怕我們反而成為了犧牲者,因此我們能選擇的,只有普西堡。」
「普西堡地處邊緣,人口不多,而且多山,森卡達子爵支援不利,因此我們大可堅持三個月以上,以我們的兵力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普西堡和費耶堡加起來,就是一個半男爵領地,我們三個都可以因此獲封為世襲爵士,甚至分出幾個騎士,這功勞已經足夠了。」
非常清醒的埃特格,方信立刻表示贊同,而其它人稍加辯論後,也同意了這個要求。
等別人離開了,埃特格卻又對著方信說著︰「親愛地丹尼爾,我會再利用臨時領主權,招募二百佣兵,但是也只能分出三百攻打普西堡——普西堡可未必出城攻打,守著城堡就麻煩了,那時,還依靠您了。」
方信有些苦笑,說著︰「埃特格,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能夠施展地法術並不多,我現在是三級法師罷了,只有到了五級以上,才可能具備這些力量。」
「親愛的丹尼爾,您不必妄自菲薄,只要合理利用,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勝利地!」埃特格卻不以為意,說著。
方信剛才只是推辭一下而已,現在也就不多說了,至少毒氣瓶就很不錯,這對固定地點的打擊很是厲害,幾乎和死雲術差不多了,當下說著︰「你完成這些工作,要幾天時間?」
「傷員的愈合,招募佣兵,實際上應該要一個月的時間,下個月,我們再作戰,您覺得怎麼樣?」
「對于攻城,我的確有些想法,我要批貨物和物資,以及調遣一些魔法學徒,這個消耗就大了……」
埃特格想了想,一咬牙,說著︰「您放心,我就是把我的財產全部拿出來,也會支持您的行動。」
按照貴族體系,實際上,貴族稱號以及相應的財產權和政治特權只是由爵位領有者本人所擁有,其家屬雖為貴族家庭成員,但政治地位接近一般自由民。
而貴族爵號和封地按照相當嚴格的長子繼承制傳遞;若長子早歿,依次由長孫、次子、幼子或其他家庭成員依序遞補。所以,他實際上就是自由民,特別是當他的父親死後,把爵位傳給了他哥哥後。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再下代,就變成了普通市民的一員了,不再屬于貴族家庭,因此為了獲得爵位和土地,他願意搏一下——他有這個魄力,方信也自答應,當下,就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禁武條例,魔法毒氣瓶的作用可是相當不錯的,想必對方城堡內,也應該沒有法師吧!
至于牧師,沒有風領域,也無法吹開這些毒氣。
對法師來說,牧師就弱小了許多了,它受制于神的領域,事實上許多事情難以辦到,更在于牧養信徒,治療信徒,引導信徒。
談話結束,方信就已經決定,趁這個月,好好修行,在這次戰斗結束後,就晉升到四級法師,至于現在,就是利用D級權限,指令魔法學徒制造毒氣彈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