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由得一寒,公子便是連她的容貌也不放過麼?……
「那四公子也是你殺的吧?唔,這麼說似乎不對……」
不顧身下女人的掙扎和絕望,君白玉依舊很是開心地在冷月的臉上完成他的杰作。
「嗯,讓本公子猜猜你是怎麼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呢。是用的西域迷香吧,一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絕世迷藥。」
「中此迷藥者,會看到與現實相反的,所以他們不是被人所殺,而是被自己的幻覺所吞噬。」
「可是本公子不明白,月兒為何要殺那四公子呢?」
「唉……」幽幽地嘆了口氣,君白玉接著道︰「其實也不難猜,必是那四公子對本公子做了什麼無禮的事情吧。」
「月兒,就是這樣,一直對于那些想傷害我或者詆毀我的人,從來都不放過。」
「這也是你殺了四公子之後,我並沒有怪罪你的原因。但是這次,可不同了。」
拉著銀絲的手指又是一緊,似乎只要再稍稍用力一些,面前的女子的生命就會瞬間消逝。
「公子可以容忍你以前犯的所有過錯,但是這次不行。」
「而且公子只是需要一個听話的孩子,如果那孩子不听話了,還是不要的好,是不是呢?月兒——」
那撫模著冷月臉龐的手驀地一緊,似要將那嬌女敕的臉龐捏碎。
「啊!!!公子……不要……公子不要不要月兒……月兒知錯了,月兒再也不敢了,求求公子了。月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听公子的話,再也不擅自行動了,再也不會為難沐朵朵了……」
只是君白玉再也沒有給她機會,銀線輕輕一拉,頭顱和脖子瞬間分開,卻沒有鮮血噴涌而出,因為血早在之前就流光了。
看著那早已斷氣,卻死不瞑目睜大著一雙眸子的冷月。
君白玉那如玉的容顏竟然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意︰「乖,月兒,睡吧,睡著了就會很乖,再也不會不听話了。公子最喜歡听話的月兒了。」
懲罰了背叛者,他該去找他的朵朵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與朵朵不過幾面之緣,但是她的音容笑貌卻是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無法忘懷。
那樣的笑容是蘊滿溫暖的,有淡淡的陽光的味道,他很是喜歡近乎到貪戀了。
可是這一切都消失了,再也不可能有那溫暖的笑容了。
可是他不信,他不信朵朵死了,歐陽翎羽定是敢去救朵朵了,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他只需靜靜地等待消息就好了。
藍藍的天空,白雲飄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清淡無影。
濃濃的血腥味自身後的房間四散開來,蔓延至整個破廟。
原來那個空曠的房間位于城北的一個破廟之中,想來必是君白玉與冷月秘密議事的地方。
只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們緣起于破廟,最終也緣滅與破廟。
她不悔于她的痴狂,只是悔于那份他的那份痴狂終究不屬于她。
有的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或許永遠都不會屬于他。
有的人從來都沒有想得到過,卻是很容易就得到了。
有人會說前者很笨,付出沒有回報。
有人會說後者很幸福,即使沒有付出也可以得到。
但是情況真的是如此麼?
愛,是什麼?
愛是無私的奉獻,而不是索取所求,當你想要獲得索取的時候,你的動機就已經不純了。
冷月最大的失敗就在于她太執著于對公子的那份愛,太想得到公子的注意,反而給這份純粹的愛蒙上了一層無法拭去的灰塵。
君白玉白色的身影漸行漸遠,他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再想起那雙曾經讓他心動的清冷如月的雙眸。
因為對他來說,沒有的用,不乖的,都是要不得的。
而此時七王府則是風平浪靜的很,越是平靜卻越是透露著詭異。
他們尊貴的王爺都失蹤了很久了,難道整個王府的人都沒有發覺麼?
還有為何沐朵朵也一同失蹤,沐府卻沒有聲張,好像根本不曾發生過這件事情一般。
七王府書房,青玉案上有一個以鎮石壓住的信封。
皇兄親啟︰
皇兄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臣弟已經不在國都了。臣弟答應過皇兄會親自迎接雲霧國公主自是不會食言,只是在這之前,臣弟想出去放松一下。勿掛念。
翎羽字
御書房內,歐陽凌風手握信封,一臉的陰霾︰「好個小七,居然和朕玩捉迷藏,這次就讓他玩個夠,到時候要是不能如期出現在接待儀式上,可不怪朕不念兄弟之情。」」暗衛——「」在!「」全力搜索七王爺的行蹤,務必阻止他出現在接待雲霧國公主的儀式上。否則提頭來見!「」是。「
***
而另一邊,沐府後花園。
涼亭之中,做著一對璧人,正在賞花飲茶。
能在此時還這麼有閑情逸致的除了碧幽和赤烈還會有誰?」呵呵,赤烈大哥,你猜小姐怎麼就願意跟王爺去快意游玩了呢?小姐好像也不是很喜歡七王爺的吧「
碧幽一邊喝著茶,一邊偷偷地看著面前越來越風神俊逸的赤烈。
赤烈清淡一笑︰」或許王爺游玩的地方,有什麼特別的吸引了小姐,小姐不是很愛玩麼?「」哦,原來是這樣呀。但願小姐能玩的開心。「
碧幽一臉了然,其實心里跟個透明鏡似的,只是不這麼說好像沒有話題呢。」呵呵,幽兒若是想去哪里游玩,我會陪你的。「」赤烈大哥……真好……人家沒有那個意思……「
碧幽小臉一紅,囧,這咋麼的好像她邀請赤烈大哥陪她去游玩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