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廠房里只余下老三和美女記者兩人,方才興致被打斷的老三一臉貪婪的凝視著雲筱筱。
在他的視角下,地上這具活色生香的女體,正展現著無可挑剔的山巒起伏,那迷人的山峰低谷,每一刻都無比挑逗他心中的野獸。
「我說小美人,你該不會在騙我們吧?」
不安分的老三再度伸出魔爪,向雲筱筱抓去。
「絕對沒有!我的性命掌握在你們手里,怎麼會說謊呢?而且來回我的辦公室根本要不了多久,如果我說謊,不是馬上就揭穿了。」
一面極力解釋,雲筱筱一面扭曲著身子,避閃老三的祿山之爪。
「呵呵!小美人口才挺伶俐,不愧是做記者的。」老三的動作突然加劇,再度撲上雲筱筱的嬌軀。
「呼呼……實話告訴你吧!就算你提供的消息是正確的,老大也不會放過你,想要活命,唯一的機會就是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就收你做女人!」
「不!不要!你們老大讓你看住我的,你不怕他回來後找你算賬嗎?」雲筱筱劇烈掙扎著,已被撕開的衣襟在拉鋸中慢慢下滑,完美的胸-型就要整個暴露出來。
「老大怎麼會找我算賬呢!我是怕你這個賤人趁我不注意時跑了,等我把你干的精疲力竭,連腿都抬不動後,那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老三的雙眼釋放出獸芒,身下女體越是掙扎,扭動間蜿蜒的曲線反而倍覺婬-艷。
忽然間,老三察覺身下的女人居然放棄了抵抗,目光上移,印入眼中的卻不是一對預想中絕望沉淪的雙眸。
驚喜!不解!他從這對漂亮眸子里見到這兩種不應該出現的感情。
就在此時,他只覺後領一緊,整個人猛地被提了起來。
這批惡匪都是特種兵出身,深諳搏擊之道,心知背後有人偷襲的老三不等轉身,立刻一腳反踹敵人的下檔。
能將自己凌空提起來,這個敵人的力量無疑非常恐怖。
是以他立刻認定敵人是男人,攻擊下檔,對男性無疑非常有效。
但是下一刻,老三神色一變,反踹的一擊沒有踢中任何東西。
錯判敵情,應對失利,當老三準備取出掛在腰間的輕型沖鋒槍時,整個人卻先一步被拉的倒摔出去。
這一摔極重,他只覺昏天黑地。
躺在地上無法起身的老三,一只手下意識的模上腰間的沖鋒槍,敵情不明,確保武器是第一要務。
可惜,手指沒有如願踫到槍身,凌厲的一腳將他的手踢飛。
這一腳力量很大,老三只覺手指都快要斷了。
但是下一刻,徹骨劇痛傳來,伴隨著「咯嚓」一聲,他的手指真的斷了!
「啊————————」老三發出驚天悲嚎,不過悲嚎聲無法繼續,繼手指後,又一腳踢中他的月復部。
霎時間,老三只覺五髒翻涌,喉間一甜。
忍著劇痛,目光轉移,只見一道同樣魁梧的身影矗立眼前,一只腳正不偏不倚的踩著自己的手。
老三總算明白手指因何而斷了。
目光漸漸上移,藍色風衣上,托著一張面具覆蓋的不明面容。
見到敵人這身裝扮,老三心中一涼,他直覺此人不是易于之輩。
之前女裝店里,古恆曾經將風衣借給雲筱筱,幸好這件衣服是在幽靈子彈定制的變色套裝,不但正反面色澤相異,每一面還有三種顏色可切換。
事實上,這件雲筱筱曾經見過的衣服,此刻以蒙面出現的古恆並不應該穿,但為了遮住他那頭長發,風衣實在必不可少。
「你……你是誰?」老三忍著劇痛問道。
「這一點不是你該關心的。」古恆一開口,老三心中又是一震。
變聲器!能用上這種東西,莫非是同行!?
撿起一旁被踢飛的沖鋒槍,冰涼槍口抵住老三的腦袋。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受誰的指使,要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哼!」老三一咬牙,默不作聲。
「哈!骨頭挺硬的!看來我得驗證一下。」
古恆抓老三另一只手,握住其中一根手指,老三頓時臉色大變。
「再問一遍,你們是受誰的指使,要找什麼!!!?」
見老三不配合,古恆長嘆一聲。
「可惜了。」
咯嚓————————
「啊——————」淒慘悲鳴再度響起,手指硬生生被折斷,這份痛楚沒幾個人受得住。
這個老三雖然無恥,但確實挺有骨氣,依然不說。
咯嚓,咯嚓、咯嚓——————
伴隨著一聲聲脆響,老三的另一只手也廢了。
這個人竟然這麼硬骨,古恆有些意外。
幾番劇痛已經讓老三昏了過去,心知逼問不出什麼的古恆將目光轉移到雲筱筱身上。
「你……你想怎麼樣?」
方才古恆初現身時,她還以為遇到了救星,但之後見他那份殘酷逼問手段,美女記者感覺自己太理想化了。
眼前之人看起來絕非善類,很有可能和這些綁匪是同行,想必是遇到黑吃黑了。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古恆立刻為雲筱筱松綁。
「你方才真的沒騙他們?」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收到一瓶匿名香水,也確實是放在辦公室里。」
雲筱筱的眼神中透露真誠,這份真誠中還帶著幾分好奇。
嬌柔的眸光直射過來,她似乎對面具後的容貌非常感興趣。
「嗯!?你不怕我嗎?敢這麼看著我?」
察覺雲筱筱記者的惡習發作,古恆故意進逼一步,巍峨身軀抵上美女記者那暴露過半的乳女敕肌膚。
雲筱筱頓時雙頰羞紅,她沒有將眼前魅影和古恆聯系在一起,被一個陌生男子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羞人模樣,內心中的窘澀無以復加。
「那你告訴我,你是惡人嗎?」雖然害羞,但雲筱筱卻不忘施展起身為記者歷練出的手腕。
她表情淒婉無助,再配上一副被遺棄小貓般的柔弱語氣。
敗在這招下的男人不計其數。
「我麼……我是個不會害你的惡人。」古恆確實有些中招了,再說他本來就是來救雲筱筱的,確實沒想過要傷害她。
「把衣服穿好,帶我去你的辦公室。」
「你……你想去找他們!?」讓自己從春光外泄的窘境中擺月兌出來,雲筱筱詫異的問道,她的語氣中包含一絲擔憂,但卻也有一份興奮。
這批人行事如此出格,在加上此刻這名面具男的加入,雲筱筱從中嗅到了濃郁的新聞價值。
「我對他們要找的東西很感興趣,你不也是嗎?」
古恆從昏倒的老三身上搜走所有的通訊工具,又拿走他的沖鋒槍。
恢復自由的雲筱筱想到這個家伙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怒氣頓生。
「王八蛋!去死吧!」尖利的高跟鞋對準老三的惡根,來了一次程度激烈的親密接觸。
「啊————————————」老三痛醒了,不過他立刻又昏了過去。
「何必這麼麻煩。」古恆抬起沖鋒槍,最準老三的腦袋就是兩連射。
噠噠——————
「你……你殺了他!」雲筱筱驚的倒退幾步,她想不到古恆竟然會殺人,而且下手流暢自若,毫不猶豫。
「剛才你沒听他們說嗎?那種事他們不知做過多少次了,根本死有余辜。」古恆隨便找了個雲筱筱能接受的理由,然而迫使他下手的真正原因,卻是為了杜絕後患。
在穆家時他能下手殺那些孩子,又怎麼會狠不下心對付眼前這個人渣。
「對了!初次見面,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孽虺。」
「孽虺!?」雲筱筱喃喃自語的重復著這個名字,她看著古恆的眼神中透露深深恐懼。
記者的工作讓她比普通人見識廣泛許多,不過殺人奪命這種場景,她還是首次經歷。
「記住,是帶‘蟲’的那個!」經歷過穆家那一戰,古恆越來越喜歡「蟲」這個字了。
「帶‘蟲’的虺,你屬蛇嗎?」雲筱筱試探道,她記得這個「虺」似乎就是蛇的意思。
「我如今是‘虺’,來日為‘蛟’,不過最終比將成龍。」古恆忽然想到有關「虺」的某種傳奇性的解釋。
「好了!快走吧!別讓他們捷足先登!」
「應該不會,我的雜志社還沒下班呢,現在他們進不去。」
面對美女記者的理想化,古恆揚了揚手里奪來的那支沖鋒槍。
「連這種東西都隨身帶著,你以為他們會在乎雜志社里有沒有人?」
雲筱筱臉色一寒,她想起對方當街擄人的猖狂行徑。
確實,敢這麼做的人,自然不會受制于雜志社的幾個門衛。
「我們快走!」想到雜志社里幾個和自己交好的姐妹同事,雲筱筱頓時心急如焚,這個時間,她們恐怕都在那里。
高跟鞋本就不適合走快,遇到崎嶇不平的田園小路就更不堪了。
雲筱筱花了十分鐘,才離開廢棄工廠的大門。
「你這樣太慢了!」古恆見狀一把將雲筱筱攔腰抱起,飛奔起來。
「快放下我!」
「少羅嗦,你不擔心你們雜志社的情況了?」切中要害的叱問,頓時將雲筱筱滿腔不滿壓了下去。
男人厚實的胸膛傳來的陣陣微熱,在這個寒冷的時節尤為明顯。
在壯實懷抱中疾馳的美女記者,恍惚間,竟然有些心猿意馬。
「你究竟是什麼人?也和那些人一樣,是來找那件東西的?」
「不是!我只是偶然正好在這里,踫巧被你的呼救吸引來的。」
「那你為什麼帶著面具和變聲器?」
「因為有需要,雖然我和那些人不是同行,但隱秘身份這點上卻是一樣的。」
「你就當我是個英雄俠客好了,一個……不完全貫徹正義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