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中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句尸體,兩邊的牆壁上染著不少紅白之物。
更有那些被旁人扶起,痛聲哀嚎的傷員,粗略數來,又有幾十人上下。
南宮月心知楚懷南不好對付,為了保險起見,整整帶了六七十人,可就這十幾分鐘的工夫,能完好站在地上的,就只剩下十幾人。
剛才楚懷南那一腳用上全力,此刻南宮月躺在地上,只覺月復中一陣陣絞痛傳來,猶如內髒被踢碎了一般,胸肺間也滿是沉悶,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此刻她是真正的領教了楚懷南的腿功,也難怪那些人一個照面就會被踢到,並非他們太軟弱,只能說楚懷南太強,以南宮月猜想,整個青龍會中能敵得過他的也不會超過三人。
「咳……楚懷南你最好想清楚,殺了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永生不得安寧。」
南宮月被旁人攙扶起來,美艷的臉蛋的一片慘白,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看來剛才楚懷南的那一腳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呵呵,這本就是一個死局,在你喊動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要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懷南堵在胡同口,冷笑著說道。他的確被激起了凶性,心中完全被殺意所取代,說話間,伸手從地上拿起一把砍刀,慢步想南宮月走去。
「你……你真是個瘋子。」
南宮月一把將攙扶自己的人推開,也是撿起把砍刀,她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之人,此刻在楚懷南的咄咄相逼之下,也是起了拼命的心思。
而看到南宮月動手,其余眾人也都紛紛抄起家伙,雖然他們心中對楚懷南還有些膽寒,但此刻的情形已經非常明顯,顯然楚懷南是不會輕饒了他們。
只是片刻功夫,雙方的位置就發生了完全的轉變,南宮月從獵人轉變成獵物,而楚懷南卻是從獵物轉變成收割生命的死神。
「啊!」
南宮月輕叱一聲,嬌美的身子騰空而起,手中砍刀帶著凜凜風聲向楚懷南落去,她此刻起了拼命的心思,下手間完全是兩敗俱傷同歸于盡的打法,只有進攻沒有防守。
「啊!」
在南宮月的帶領下,那些人也都向前沖來,口中呼聲大陣,手中砍刀銀光閃閃,一時間胡同中滿是沖殺之聲,震人心顫。
「踫!」
南宮月手中的鋼刀被楚懷南用刀擋住,巨力之下火星迸出,刀刃之處形成明顯的凹痕。因為南宮月舉全身之力于一刀之上,其力道磅礡,落速極快,在楚懷南抬刀格擋之後,一股明顯的反震從刀把上傳出。
這時候就體現出兩人的身體差距,楚懷南只是胳膊一抖,便是將那股反震力量頂住,而南宮月卻是虎口崩裂,在鮮血飛出前,鋼刀已是月兌手而出。
「踫!」
楚懷南格斗經驗雖然不多,但此刻的機會非常明顯,在南宮月身子下落時,他立刻一腳踢出,在一個照面之後,南宮月再一次被踢了回去。
南宮月的潰敗速度太快,此刻她身後的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沖到楚懷南跟前,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越過他們的頭頂,向後面飛去。
只是此時已是臨危之刻,他們縱然心中驚駭,但還是舉刀沖了上來。不打是死,打也是死,那還遠不如拼一把,最起碼也不能讓楚懷南好過。
慘烈的拼殺聲再次響起,楚懷南宛如游龍入水,在眾人間左挪右移,穿插于眾人之間,每次抬腿落刀之後,便會有幾人躺在地上。
他剛學功夫不久,雖然身具天賦傳承進展飛速,但還遠遠不能天下無敵,如若以他平常的水平,在幾十人的圍攻下,也只能落得身死人亡的下場。
但今日這狹窄的胡同卻是著實幫了楚懷南的大忙,這胡同狹窄不堪,勉強三人並過,雖說南宮月帶來了幾十人,但每次與楚懷南照面的,也就三四人而已,而楚懷南在格斗之王的改造下,耐力又變態異常,所以在久拼之下,他卻是完全佔得上風。
十幾人雖然喊聲生猛,但在地勢的影響下卻根本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幾個照面之後,便是被楚懷南悉數打倒,只剩下哀嚎之聲。
「起!」
楚懷南一聲暴喝,將最後一人舉過頭頂,狠狠的向前面丟去。
至此,整個胡同中只有楚懷南一個人站在那里,而其余人包括南宮月在內,都已經沒有任何戰斗力。
「你……你贏了,算了我南宮月看走了眼,你動手。」
南宮月躺在地上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放棄了,在楚懷南的兩擊之下,她只覺渾身疼痛不已,月復內更是傳來陣陣劇痛。
「早在你想殺我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
楚懷南直接從那些人身上踩過,來到南宮月跟前,蹲在地上說道。
「呵呵,你……也別太得意,縱使你今天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包括你的家人,都會下地獄陪我的,你最好……啊。」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
楚懷南一拳打在南宮月的肚子上,臉上布滿陰狠,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樣子。
「咳咳,呵……呵呵,你……你害怕了?啊……」
「你在試圖激怒我,可是你要明白,這只會增加你的痛苦。」
又是狠狠的一拳,毫不猶豫的落在南宮月的肚子上。
在兩次重擊之下,南宮月的臉色更加慘白,婀娜的身子像是一只大蝦一樣蜷縮在一起,不斷的顫抖。
「你……你應該懂得,殺了我對你沒好處,而且我剛才已經給會里打過電話,很……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的,到時候你根本……跑不掉。」
南宮月試著說服楚懷南,同時也在拖延時間,她的確給青龍會總部打過電話,但因為距離過遠,短時間內根本沒有人來救她,她剛才那樣說,只是想嚇跑楚懷南而已。
然而,南宮月的算盤再一次打錯了,她從始至終都在犯同一個錯誤,她低估了楚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