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兩兮 散人離去

作者 ︰ 田心寶丁

駱紅砂走後,莫曉曉一人在屋內深思了很久,嘆息聲連綿不斷的響徹了整個屋子,最終,莫曉曉做了一個決定,去找她的師傅虛雲散人帶她離開觀月山莊。

想好了,就要去做,莫曉曉立刻在屋內翻箱倒櫃的收拾東西,乒乒乓乓的倒騰了半天,莫曉曉也沒有收拾出什麼東西,可不是,她來這里本是就只穿了一套不符時宜的衣裳,要真帶上,現在也沒有什麼實用價值,頂多留作個紀念,而其他的呢,為數不多的衣裳朱釵都是墨雲翼跟駱紅砂給她準備的,帶著他們的東西不打一聲招呼就跑,是不是會招人閑話啊,除此之外,她也沒有收羅到任何值錢的金銀珠寶,因為壓根在這里她就是不愁吃穿的,從來沒有想過錢這個問題。

‘哎’嘆口氣,莫曉曉覺得自己來這里快一個月了,居然什麼都沒有做,還盡是跟人家搶老公玩來著,她在干嘛呀。所以跟著虛雲散人走出觀月山莊的當務之急,就是賺錢。

拍了拍衣衫,莫曉曉還是決定什麼都不帶,無物一身輕的出走‘家門’。

莫曉曉一路風火的快速來到虛雲道人的一天到晚都呆著的煉藥房,卻感覺有些奇怪,房屋附近依舊染有濃厚的藥草味,可房內也不如以往那般煙霧彌漫,沒有熬藥的跡象,不對呀,莫曉曉打起精神,泛起輕松愉快的聲音喚起門來。

‘叩叩叩……’,」虛雲老頭……虛雲道人……師傅……咦,今天是怎麼了,這老頭子破天荒的居然不在煉藥房煉藥。」連著敲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聲響應,莫曉曉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輕推房門,感覺並沒有上鎖,于是莫曉曉試著推開門進去看看,卻突然被身後的一聲叫喚止住了手上的推門的動作。

「你是什麼人,在這里干什麼。」一個稚女敕清脆的嗓音在莫笑身後響起。

莫曉曉轉過臉去一看,來人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孩童,面相清瘦,卻也十分秀氣,眉眼五官俊俏挺拔,想必將來也一定是一代翩翩公子。

看著他與其他山莊弟子一模一樣的打扮。莫曉曉心想,他一定也是山莊的弟子,不過沒有見過自己。也是,這觀月山莊那麼大,自己也沒有見過所有的弟子啊,于是莫曉曉泛起招牌甜笑,向來人說道。

「哦,我是虛雲散人的徒弟莫曉曉,你是誰?」

「我是……也……你放屁,虛雲散人從來不收徒弟的。」小孩童快速反應過來,對著莫曉曉怒目相視。小弟子心想,他不過就是跟著師兄外出了一趟,怎麼可能,這從來不收徒弟的虛雲散人就收徒弟了,還是不中用的女娃,他這個天才都沒有人要,這不中用的女娃肯定更沒有人要了,她絕對是個騙子。

莫曉曉被小弟子粗魯的言語驚得是一愣一愣的,她似乎應該發脾氣,只是來到這里,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跟她一樣說話沒大沒小,敢出口成髒的人呢。錯愕了一陣,莫曉曉就哈哈大笑起來。

小弟子見狀,更是不樂意了,抬起手中拿著的掃把,指著莫曉曉道︰「你這個騙人的女人,傻笑什麼,說,你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敢當闖入我們觀月山莊,究竟意欲何為。」

看著一個矮個子煞有其事的拿著一根掃帚,用著稚氣的聲音對著自己威嚇怒吼,莫曉曉真是一點兒那都憋不住笑意,‘哇哈哈……’只願笑聲來得更猛烈些吧。

小弟子似乎意識到自己是讓莫曉曉發笑的對象,更加怒不可斥了,用掃帚試探性的戳了戳莫曉曉,呵斥道︰「瘋女人,不許笑了,快說,你是干什麼的。」

莫曉曉覺得小弟子似乎真有些生氣了,及時收住了笑聲,抽搐幾聲,差點沒緩過氣來,倒不是她害怕一個小孩童,只是她再繼續笑下去,今天她來干什麼的恐怕都要忘記了。

「我……我是前些日子跟著墨雲翼來到觀月山莊的,機緣巧合下拜了虛雲散人為師,這件事你們莊主也知道啊,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莫曉曉裝作一臉正經的給小弟子解釋了一番。

小弟子听完,故作深沉的打量了一番莫曉曉,還不住點頭,似乎在思量莫曉曉話中的真偽,半晌才回道︰「好吧,姑且相信你……」小弟子想的是,既然莊主都知道,那就算了,他這等弟子的身份,還沒有直接面問莊主的資格。

只是剛剛這女人提到了墨雲翼,難道……︰「你說的墨雲翼,是硯池大戰魔教的青翼無雙公子嗎?」問這話的同時,小弟子一改剛剛努力裝扮的成熟嚴肅,難掩一臉的稚氣,用眼楮緊緊揪著莫曉曉問道,神色之中盡顯了崇拜之意。

看著情形,自己好像是遇見了這墨雲翼的粉絲啊,莫曉曉無奈的笑笑。

「恩,好像是吧……」莫曉曉一臉的漫不經心,她知道若說得過多,那孩子定要抓住自己問長問短,于是莫曉曉再次及時打斷了小孩童再次欲張的小嘴,急急出聲問道。

「這虛雲散人不在嗎,請問他去了哪里。」

小弟子因被打斷,難掩一臉的失望之情,可還是一五一十回答的于莫曉曉。

「虛雲道人今日一大早就走了啊,難道你不知道?」說得好像人人都知道一樣,莫曉曉看他一副眾人皆知的小大人表情,忍不住輕笑起來。

「也,你又笑什麼。」小弟子似乎非常不滿,擺起凶惡臉相說道,似乎覺這樣能嚇唬到莫曉曉,讓她對自己再尊重一點。「我可告訴你咯,若不是听你說你是跟青翼公子一起來的人,我可沒有閑功夫在這里搭理你」說完,一聲不屑的鼻哼,小弟子扭頭高傲的望向了另一邊。

莫曉曉認真听完小弟子的言詞,再次有種爆笑的沖動,嘴角剛一裂開,立刻受到了小弟子怒目相視,莫曉曉見狀,用手輕掩嘴部,輕咳了兩聲,再次面對那小弟子,已然是一臉的正經嚴肅,可眼底還是有藏不住的笑意流露出來。

莫曉曉見著面前小孩童手持掃帚,碎布,看樣子是來打掃這庭院的,心思再次回到了尋找虛雲道人的問題上。

「你剛剛說虛雲散人走了?什麼時候走的?」莫曉曉一本正經的問道。

「昨夜就走了,走得那麼匆忙,害得今兒個一大早,宋總管就來叫了幾個弟子前來此處打掃,說是虛雲道人離莊了,哼,那幾個小子仗著自己年紀大點,就以為資歷高我了許多,當著總管面怎麼不吭聲啊,事後推來推去的,竟然推倒小爺我身上來了,不知道小爺我今天事務繁忙嗎,真是豈有此理。」

小弟子忿忿不平的支起掃帚在地上亂舞了幾下,一臉憤慨不已,然後用詢問的望向莫曉曉,似乎想讓莫曉曉附合他,證明他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待遇。

莫曉曉只是听了前半句就只顧自的思量起來,這虛雲道人一走,自己還能找誰去啊,對于小娃兒的後半句就是一個耳朵進了,一個耳朵出,沒有注意到小弟子的眼神,也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瞬間怒氣洶洶的表情。

「喂,我在問你話呢。」小弟子因為再次不受重視,感到有些羞愧難耐,大聲朝著莫曉曉吼去。

莫曉曉頓時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啥?你沒有問我什麼啊……」莫曉曉一臉茫然無措,搞不清楚情況,突然轉念一想︰「等一下,虛雲散人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莫曉曉這話就如火上澆油,她明顯把小弟子完全忽略過去了,小弟子雙手叉腰,全身有些顫抖,似乎氣得不輕,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說完轉身就走出了院門。

莫曉曉茫然的望著小弟氣憤離去的背影,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麼惹到他了,他怎麼就這麼走了呢,自己還沒有問清楚虛雲道人去了哪里,思及此,莫曉曉急切的一路小跑而起,想要追上那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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