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兩兮 怒策馬,窮追命

作者 ︰ 田心寶丁

這悶葫蘆弟子見狀,及時上前擋在在莫曉曉身前,惹來莫曉曉激賞的一眼,莫曉曉怒氣沖沖的指著馬夫,同樣氣勢不弱的大吼道︰「你放屁,嘴巴放干淨點,你這馬車囂張得很,撞著人了,連個道歉都沒有,就這樣想一走了之,別想。」

馬夫氣急,支起馬鞭對著莫曉曉「你……你……」了半天,沒接下話來,在這塊區域,誰不認識他們首員富豪王衛大公子,連官家大人在此地都得讓他們王家三分,這馬夫還真是少有遇見敢如此潑辣罵他的人,沒多點兒練習的範本,一時遇著了,還真反應不過來。

莫曉曉見著馬夫詞窮,得意洋洋撥開面前的悶葫蘆弟子,叉起雙腰,睇了馬夫一個你能奈我何的眼神。而此刻四周已經早已聚集起了眾多看熱鬧的圍觀者,指指點點的聲音不絕于耳。

正在這時,馬車內傳出一聲好听的男音︰「王忠,何事?」

「公子受驚了,突然闖出個野女人攔住了馬車。」馬夫聞聲,立刻畢恭畢敬的對著馬車內回道。

順著聲響,莫曉曉望向了馬車的窗口處,只見一只大拇指帶著金玉扳指的大手緩緩的先伸了出來,掀起小小窗簾,一張長相英挺的端正臉龐落入了眾人視線。

見著那人的樣子的人,立刻一陣嘩然,顯然這個探出頭的人在這個小鎮是赫赫有名的,眾人又有一句沒一句的議論開來,有的奚落著莫曉曉的不知好歹,有的同情著莫曉曉接下來可能遇到的悲慘遭遇。

那被馬夫稱做王衛公子的人,听聞著四周的議論聲,嘲弄的看著前方馬兒身旁的莫曉曉二人。可惜,他遇見的是莫曉曉,這附近的議論絲毫未消減到莫曉曉盛焰的怒意,再對上王衛嘲諷的眼神,莫曉曉是越挫越勇,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回去。

‘呵……’王衛心中一陣暗笑,想不到外出多日,剛回小鎮就遇得上如此有趣耍寶的人,他完全把莫曉曉當做跳梁小丑在看待。

「王忠!」放下側窗的布簾,王衛又喚了一聲。

馬夫聞聲,立刻轉過身子,半跪在馬車箱的門簾前,小心翼翼的緩緩掀起那暗金繡花的厚重門簾。

從車廂內里,緩緩彎腰走出一個人來,一聲的華貴,一聲的純白,衣袍僅在領口袖口泛著金邊條紋,在陽光照射下,不難看出還有暗暗流金花紋,顯示出上好的衣料質地,而純金色頭冠則陽光的映照下閃得人眼楮虛幻得厲害。

看著那王衛這一聲的裝扮,莫曉曉連番用鼻頭哼了好幾次,該這麼評價這個人呢,說好听點叫富態盡顯,說不好听點,整就一個爆發戶裝扮。

「姑娘攔我馬車,所謂何事?」馬車上的人出了車廂就站定在車頭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莫曉曉。

想從高度氣勢上壓人,哼,想都別想,莫曉曉心里琢磨著,立刻頗有氣勢的高高昂起臉龐,對著那渾身閃著金光的王衛道︰「你那不長眼的馬兒,剛剛就要踩到我了,我連命都差點丟掉,還不能要求你們停下來道個歉嗎!」一番話說得諷刺意味頗重。

車上的人沉默了一陣,「嗯,說的甚是有理的,只是我這馬兒可是千里神駒,剛剛被你凶猛的一踢肚腩,想必也是受了極重內傷了,所以比起與你道歉來,你似乎更應該賠償我的損失啊。」

「你……簡直強詞奪理……」莫曉曉似乎現在才意識到蠻橫慣了的古代的貴富有多麼的不可理喻,「你們撞到人了,就應該道歉,這是禮數,是老祖宗留下的優良傳統,難不成你是從哪里山野農村出來的莽夫,不知禮教,竟然拿人與畜生想必,你別忘了,你也是人,難道說你早已把自己與你家畜生視同對待。」

眾人聞言,‘哄’的一下笑開了去,王衛臉色難看了許多,他從未受過人如此嘲諷,頓時沒有了與莫曉曉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逗趣的心思,狠狠瞪著被眾人圍著夸獎的莫曉曉,一把扯過馬夫的韁繩,調轉馬頭,對準馬臀,狠狠一抽,馬兒就對著被簇擁著的莫曉曉嘶鳴而去。

眾人驚慌四散,莫曉曉來不及躲閃,一個仰躺在地,好在身後的悶葫蘆撞了馬身一下,馬蹄偏了方向,沒落在莫曉曉身上,莫曉曉急急忙忙爬起身來,心有余悸的往另外一個方向鑽了過去,她真沒想到在重兵把守的小鎮內還有人如此囂張的當街橫撞,簡直是人命如草菅。

馬車再次被撞偏軌道,更加激怒了王衛,死死盯著莫曉曉轉去的方向,他又調轉了馬頭,疾奔而上,這一個大轉向,更是攪得整條街道雞飛狗跳,人們跑得更瘋狂奔命了起來,莫曉曉不停東竄西竄,漸漸與悶葫蘆弟子失了聯系。

為何沒衛兵前來制止呢,這是莫曉曉一路狂奔之下最為不解的問題。而更恨處在于,這個小鎮太小,莫曉曉繞著豐字,左拐右拐,始終擺月兌不了身後被抽得發瘋的馬匹。

莫曉曉有些疲憊的拐進了一條不通大道的小巷,沒走幾步,莫曉曉就苦不堪言,早應該算到這是個死胡同。身後的馬蹄聲漸停,想必那王衛也正攔在胡同外面了。

莫曉曉一臉苦悶站在小胡同里許久,終于還是決定走出去,要死要活就一條命而已。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只黑乎乎,胖敦敦的小手及時拉扯住了莫曉曉的裙擺,莫曉曉轉過頭看到一雙同樣古靈精怪的眼,正要開口,那裝著小腦袋的人把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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