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兩兮 毫無防備

作者 ︰ 田心寶丁

接下來的好幾天,莫曉曉都是一個人平靜在青梅園度過的,墨雲翼這幾日根本沒有出現在莫曉曉面前,這讓莫曉曉原本堅定的心,有些動搖,她居然會覺得郁悶,甚至氣惱。

除了墨雲翼,與莫曉曉有較深接觸的人,都神奇的沒有出現在青梅園,小玉沒有來過,虛雲散人也沒有回來過,虛雲散人只是整日整夜的呆在煉藥房,不讓人接近,莫曉曉原本是打算休息好了,就準備繼續去煉藥房呆著,結果,居然被虛雲散人趕了出來,這讓莫曉曉百思不得其解,只隱隱覺得虛雲散人似乎有什麼很重要事不想讓她知。所以,除了見到每日前來打掃的下人,莫曉曉此刻幾乎是與世隔絕了。

‘TMD’,莫曉曉坐在青梅園中一處休憩的石凳上,心底暗暗罵起髒話來,‘古代真是太他媽無聊了。’

實在憋不住了,莫曉曉想出去走走,也不管之前那害怕遇見關振成而不敢到處亂跑的心情了,她實在是憋慌了。

莫曉曉剛起身走到青梅園院門處,就看見了一個她很想見到的人,小玉,並且看樣子她已經來了很久了。

莫曉曉見到小玉,異常機動高興,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到小玉面前,歡快的說︰「小玉,你終于過來找我啦,這幾天我都要閑的發霉了,你來了就好,我好高興,帶我四處去玩玩吧。」說完,莫曉曉就拉起小玉的手往前走。

而小玉卻使勁拉回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了?」莫曉曉有些奇怪的回過頭,關心的問道。

小玉似乎面露難色的看著莫曉曉,並沒有回應她的話,莫曉曉看著欲言又止的小玉,正打算再次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小玉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曉曉,我……山莊最近事情好多,我沒能經常來看你,真是對不起,今天……我可能也呆不了一會兒,不如我們就去你屋里說說話吧。」

小玉說話有些吱唔,言詞也有些閃爍,只是,雖然注意到了的莫曉曉,卻並沒有把小玉的這種不尋常當做一回事,因為她知道小玉有些膽小,所以她就真把小玉的吞吞吐吐,當做是對她感到的抱歉。

「這樣啊,也好,那我們進屋去聊。」莫曉曉爽朗的接受了小玉的提議。

「嗯」小玉點點頭,步伐十分緩慢的跟在莫曉曉的身後,如果莫曉曉有仔細的觀察小玉,定會發現小玉此刻揪著的雙手,以及臉上復雜矛盾的表情。

「小玉小玉,快進來坐吧。」莫曉曉先進到屋內,看著身後落下老遠的小玉,莫曉曉不停得對著她招手,然後,自然而然的,莫曉曉端起了圓桌上的茶壺,給小玉倒了一杯茶水。

小玉進了屋,看見莫曉曉正在給自己倒著茶水,眼底突然閃過一道精光,與平時怯懦,溫順的模樣大相徑庭。

「過來坐呀,快快,給我說說,最近山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莫曉曉似乎有些興奮,體內的好奇因子此刻正是發生作用的時候。

「嗯。」小玉順著莫曉曉的意思,坐到了她的身旁,簡單的講起了這幾日觀月山莊發生的事。

原來,從上一次發現尸體之後,山莊後山又發現了一具尸體,弄得整個山莊是人心惶惶,人們不僅僅擔心自己的命,也擔心起自己的清白來,不論男女。

除此之外,墨雲翼倒是非常有本事的,給山莊里中了毒的人全部解了毒,這倒使關莊主對他信任了不少,也得到莊中眾多弟子的敬仰,可謂是春風得意。

「那他跟駱紅砂不是要走嗎?」听到這里,莫曉曉有些激動的搶著問了出來。

小玉早就清楚莫曉曉與墨雲翼的關系,也沒覺得詫異,搖搖頭,繼續說道︰「雖然解了毒,可是整個山莊依然籠罩在毒霧中,可見放毒的人還在,他們不抓住放毒的人,暫時還不會離開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莫曉曉覺得似乎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想不到一個山莊,就出現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那個把人先奸後殺的人真是太惡心了,居然男人他也踫。」莫曉曉繼續義憤填膺的說道,同時臉色露出非常厭惡的表情,惹得小玉輕笑了兩聲。

莫曉曉還想再問什麼,小玉卻急忙阻止了,「這些事情,其實沒有什麼好說的,說說你吧,我很想听听你最近怎樣了。」

莫曉曉聞言,沒察覺這是小玉在轉移話題,只是想立刻宣泄一下最近幾日郁結的心情,于是打開了話閘子,向著小玉訴說著滔滔苦水起來,

莫曉曉本來就不是一個嫻靜的人,如果有人看到她不說話的時候,說她是個淑女,那絕對是假象,假象。

原本幾日沉悶的生活被莫曉曉天花亂墜的描繪著,讓人真的覺得她這幾日過得似乎也不是那麼淒慘,漸漸的,兩人之間的話題不停的變換,早已經聊到了天南海北去,青梅園中,時不時傳出兩女嬌笑的聲音。

「曉曉,說那麼多話,口渴了吧,來,喝杯水。」小玉突然打斷了莫曉曉,順勢端起了之前莫曉曉給她倒好的那杯水遞到了莫曉曉面前。

莫曉曉一直不停的口沫橫飛的講著,突然被打斷,她也才覺得自己似乎真得有些口渴,接過小玉遞送過來的那杯茶水,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莫曉曉對小玉是沒有防備的,也正因為如此,莫曉曉才沒有去注意到,在她們談話期間,小玉總是用衣袖擋著那杯茶水,她也沒有注意到,小玉遞上茶水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見著莫曉曉喝完了茶,小玉突然站起了身子,有些著急的說道︰「哎呀,跟曉曉聊得太開心了,我都忘了我還有事,下次再來找你吧,我先走了。」

莫曉曉對小玉突然提出要離去,感到有些錯愕,不過她也很快表示了理解。

「也好,你忙吧,下次換我去找你。」

「嗯」小玉頭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莫曉曉只是覺得奇怪,卻也並沒有多想什麼。

小玉走了,無事可做的莫曉曉又一個人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可是,過了沒多久,莫曉曉就突然覺得頭暈起來,她用力甩甩腦袋,再甩甩腦袋,昏脹的感覺沒有一絲減少。莫曉曉撐著桌沿,嘗試著想要站起來走兩步,卻感覺四肢無力。

忽然,莫曉曉覺得有些惡心,胸口一口悶氣涌上,‘噗’的一聲噴了出來,莫曉曉頓時只覺得口中滿是腥甜,看著地上暗紅色的液體,‘那是血嗎’莫曉曉還沒想明白,‘咚’的一聲,她就重重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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