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學校的,當踏進校門的那一刻,她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暗自笑道,我明天再去你那里我就是傻瓜,反正只要我不出校門,你就別想找到我。此刻的她已經是身心疲憊,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躺在床上。
走過操場,籃球場上有幾個男生正在打籃球,唐秋歌搞不明白,難道他們都有病嗎?大熱天的在太陽底下打籃球,都不怕中暑嗎?剛想到這里,一個籃球向她飛來,準確無誤的砸中她的腦袋,她切實體驗到了眼冒金星是什麼樣的感覺,耳邊仿佛還有一群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如果不是身體好,她可能早就暈了過去,待頭腦清醒,她月復內的火氣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撿起地上的籃球,準備對著那群人破口大罵,以解心中之怨氣。
「喂,大嬸,麻煩你把籃球扔過來。」一個光著膀子的男生沖她大喊道,而且還叫她大嬸,唐秋歌氣得差點吐血,三步並作兩步,大步的走了過去。
「你剛才說誰呢?叫誰大嬸呢?誰是你大嬸啊?睜開你的鳥眼看看,我有那麼老嗎?對了,這球是不是你扔的?砸到我不說聲對不起也就算了,竟然敢出口不遜。」唐秋歌口吐飛沫的說著,還好男生個子高,不然唾沫全都噴人家臉上了。
那個男生也不堪示弱,他身後的幾個隊友都在嘻嘻哈哈的起哄著,一副唯恐天下不亂不亂的模樣。「炎涼,加油。」竟然有人喊起了口號。
「說你大嬸怎麼了?我看你不僅是一個大嬸,還是一個潑——婦。」他故意將「潑」字音拉的特別長,特別重,嘴像噴壺一樣,噴了唐秋歌一臉的唾沫。
「找死,本姑女乃女乃你也敢得罪。」唐秋歌大話一出,順勢將手中的球狠狠的砸向他的腦袋,然後轉身揚長而去,邊走邊大言不慚的說道,「下次小心點,不然本姑女乃女乃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其實她是心虛,和那個男生站在一起,身高的差距讓她很識相的知道,她根本不是那個男生的對手,倘若打起來,她只有吃虧。
終于走到了宿舍,里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唐秋歌月兌下鞋便爬到了床上,很累卻怎麼也睡不著,回想自己這一天過得,也太他媽的悲催了,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嗎?有某有?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我算來算去、算來算去,算到放棄……」韓初夏哼著歌,提著大包小包的走進宿舍,高興地手舞足蹈,完全沒有注意到趴在上鋪的唐秋歌。
她放下大包小包,對著鏡子美滋滋的照著,透過鏡子,發現某人正翻著白眼無聲的望著她,不禁嚇了一跳,「媽呀,秋歌,你在啊,怎麼不說話?嚇了我一跳。」
「你眼里怎麼會有我呢?」唐秋歌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現在連翻身都懶得動。
「語氣不對啊,怎麼啦?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這可不像你啊,對了,你今天去哪了?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啊?」韓初夏依然興致勃勃,拿出指甲油,悠閑地涂了起來。
「別提了。」
「不會又丟了吧?我說秋歌啊,你可長點心吧,小心哪天把你自己弄丟了。」韓初夏絕對不是在嚇唬她,她很了解唐秋歌,這種事情她完全做的出來。
唐秋歌無力的耷著眼皮,「我也不想啊,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落在公交車上了。」越想越沒勁,算了,還是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