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啊?」黎傲天看著她瞬間鮮血淋淋的手,擔心的問道。唐秋歌整個手都麻木了,還好土豆只是一條小狗,不然今天她的小命就要就此完蛋了。
「你說呢?疼死了……」唐秋歌一肚子氣,不禁對黎傲天吼了起來,這個家伙什麼時候到的?被他看到這麼丟人的一幕,他一定在暗中笑話自己吧。
「別說話了,快點跟我去醫院,還要打狂犬疫苗。」
唐秋歌欲哭無淚,乖乖的和他上了車,臨走時回頭怒視著土豆一眼,這個白眼狼,她好心的喂了它一個星期,竟然得到這樣的結果,以後再也不給它吃飯了。
到了醫院,清理完傷口,然後打了一針血清,醫生囑托第二天還要再來一次。回家的路上,唐秋歌一直悶悶不樂,右手被厚厚的紗布包著,別提多難受了。
一直開著車的黎傲天,忍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不過聲音很小,帶著一份隱忍,但是唐秋歌還是听到了。
她側首怒視著這個幸災樂禍的男人,「你家的狗咬到我了,你就那麼開心嗎?你是不是應該賠我些什麼啊?」
黎傲天干咳了幾聲,將笑意努力壓抑著,「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土豆,它怎麼沒咬別人,而偏偏咬到了你?你是不是應該考慮這個問題?」他學著她的語氣問道。
唐秋歌一听心里更加來氣了,「做人不要這麼不講理,我是你家的保姆,就好比你是老板,我是員工,我在工作時出了意外,你就要負責人,你有責任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你的嘴功我了解,好吧,我妥協,你想要什麼賠償,我盡量滿足你。」
這還差不多,唐秋歌心里那個得意啊,能讓債主妥協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她思考了片刻說道,「放了我,不再追究我砸你家花瓶的事情,以後我不去你家,我們不再聯系,怎麼樣?」
「這兩件事情不能劃等號,不公平交易不可以,換一個!」他幾乎是沒有思考就否決了她,這個小丫頭的心思他還不了解嗎?
「你的花瓶對于你,就好比我的胳膊對于我,都是一樣的重要,怎麼不可以?」唐秋歌繼續蠻不講理,心存僥幸的說道。
「但是問題是我的花瓶碎了之後不能復原,你的胳膊的傷很快就會好。」
「但是……」她想說什麼來著,怎麼話到嘴邊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于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我休息幾天總可以吧,你看我現在的手,也沒辦法干活啊。」
「這個可以,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吧?」
「哦。」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唐秋歌已經無話可說,這點小傷應該不到一個月就會好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受債主控制,又想不到好的辦法,只好這樣啦。
「學校到了,你下去吧,明天我會來接你。」
「不是剛說過放我一個月的假嗎?怎麼現在反悔了?」听到他說會再來,唐秋歌的心里莫名的害怕起來,債主不會是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了吧?
「我來接你去醫院,你以為呢?」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唐秋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啦,知道了,那我進去了。」說完,她迅速撤離,在臉還沒有紅之前,轉身跑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