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麼?」鞏逸唇邊的冷笑加深了,載著滿滿的嘲諷,他把蘇默推拒他的雙手捉住,感到她雙手很柔軟,很小,就像小女孩子的手一樣,讓他捉住之時改成了握,還隱隱帶著見鬼的不想放手。
不過一想到表弟此時還躺在醫院的重癥病房里,生死未卜,鞏逸大手倏地加重了力道,重重地握緊蘇默的玉手,蘇默立即蹙起了秀眉,感到了痛意,可她卻倔強地不哼一聲,讓鞏逸覺得這個無趣的報復計劃有點可取之處了。
現場的氣氛很怪,曖昧的氣流混入了空氣中,圍著兩人打轉。
遠處的主屋里面不時似來客人們的歡笑聲,交談聲,哪怕听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沒有人注意到鞏逸和蘇默的情況。
「怎麼,你不知道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摟進懷里時想做什麼嗎?」鞏逸陰冷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狠狠地砍在蘇默身上。懷里的人兒明明就驚慌失措了,偏偏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依舊是淡淡的,似乎她是天空上的浮雲,就算被他勒在懷里,也會在下一刻從他的指尖溜走。
他不知道怎麼了,不喜歡心頭上涌起這種感覺。
他從出生起就是天之驕子,二十歲後接管寵大的鞏氏財團,運籌帷幄,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叱 風雲多年,他不曾有過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
蘇默被他的眼神砍得體無完膚,又莫名其妙。
她認識他嗎?
他是嗎?
看他一表人才,怎麼看都不像是,他想做什麼?
「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放開我。」蘇默心里害怕,表面上還想強裝鎮定,不過鞏逸從她發顫的身體可以確定,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對待過。
他的表弟很愛她,她還如此清純,表弟是連她的手指都不曾踫過?表弟因她而被蘇家的保鏢打成重傷,不是更冤了。
想到這里,鞏逸眼里的恨意更深了。
「你一直都用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吸引男人嗎,讓男人們為你痴狂,連尊嚴,連命也可以不要?」鞏逸用一邊手把蘇默的雙手連同腰肢一起勒緊,另一邊手捏著蘇默光潔的下巴,他很大力,隨著他的手指欺上蘇默的下巴,那雪白的肌膚立即被掐成了青紫色,痛得蘇默秀眉蹙得更緊了,直覺鞏逸是認錯了人。
她什麼時候讓男人為她痴狂了?她一直都很安靜地過著她的生活,看書,畫畫,她從來就沒有主動去招惹過任何男人,她對所有男人都是一種態度,可以當朋友,但不可以當戀人。
她才二十四歲,她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不會太早戀愛結婚。
「先生……唔……」蘇默倏地瞪大了鳳眸,不敢置信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他……
他居然強吻她!
一個才見面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指責她,粗暴地對待她,還強吻她。
蘇默回過神來,立即奮力掙扎著,可惜男女力道天生就懸殊,無論她怎麼掙扎,也無法掙月兌鞏逸的桎梏,下巴被擒,她被迫地承受著鞏逸突而其來的強吻。
鞏逸緊緊地攫緊那兩片柔軟散發著芳香的紅唇,他吻得粗暴,又吻得極其霸道,不允許蘇默有半點的逃避。
在蘇默緊咬著貝齒不讓他更進一步時,他有點怒,捏著蘇默下巴的大手改捏著蘇默的鼻子,逼著蘇默張開檀口,然後他滑進那未經采擷的芳香領地,結結實實地奪走了蘇默的初吻。
蘇默掙扎到最後失去了力氣,軟軟地任他予取予求。
察覺到她的柔順,鞏逸放柔了攻勢,轉為深吻。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鞏逸才滿足地移開了唇。
當他看到懷里的人兒鳳眸迷離,錯愕不解地看著他,紅唇被他吻得腫脹時,他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用力地把懷里的嬌軀推倒在地上,他的臉色黑得如同在墨缸里染過一樣,眼神帶著恨意瞪著蘇默。
他怎麼會強吻她的?
怎麼會?
他居然貪婪地吻她,吻這個害他表弟被打,他一心想替表弟討還公道,想要報復的女人。
蹲來,鞏逸再次用力地擒住了蘇默光潔的下巴,陰冷地一字一句地說著︰「蘇默!這只是開始!」
說完,他站起來,不再看蘇默一眼,轉身冷冷地離去,很快就消失在院落里。
屋內依舊熱鬧不已,院落依舊恬靜安寧。
蘇默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鞏逸消失的方向。
蘇默,這只是開始!
他話中是什麼意思?
他對她帶著強烈的恨意。
她做錯了什麼?
她得罪了他嗎?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