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洛灕談妥了利潤分成之後,流蘇便連夜將福泰樓的改進計劃寫了出來,並且交給清泉照著計劃去實施了。
福泰樓作為皇城最大的酒樓,自然不是一般百姓光顧得起的,因此福泰樓的客人多是官宦或者富家子弟,流蘇決定開放一部分專供尋常百姓消費的場所。
她之後又去了趟福泰樓,將自己幾個拿手的家常菜教給福泰樓的廚子,開放一樓大廳的散座供應尋常百姓,那些菜肴的原材料價格低廉,經過她特制的調味料炒制之後,口味獨特,而且做起來也花不了幾分鐘,有點類似于現代的快餐。
二樓也重新進行了裝修,裝飾得較之前更為雅致,特別為那些達官貴人或是富商巨賈開設,菜單也是特別設計過的,菜系的色香味都更為講究,當然價位也是翻了數倍的,二樓的座位皆用屏風隔開,給客人留有私人的空間。
另外,三樓是專為貴客而設的,單獨的雅間不但裝飾得非常溫馨,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進行私密的會面。
清泉剛听完流蘇的計劃時,那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他起初只當流蘇是一時興起,也弄不出什麼名堂來,卻沒想到她竟然設想得如此周全。
………………
流蘇在院子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秋千,自從將具體的事都交給清泉去辦之後,自己也就閑了下來,她現在的身份著實不宜拋頭露面,不過幸好有清泉,他辦事自己還是放心的。
身後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令流蘇的背影驀然有些僵硬,不過她沒有回頭,坐在秋千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
偲漩來到她的身前站定,墨黑色的眸子緊盯著她那張清麗的臉龐,眉頭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
流蘇緩緩仰起頭,對上他幽邃的眸子,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似乎清瘦了些,流蘇眼底有一抹幾不可察的痛楚閃過。
緩緩地收回視線,流蘇腳尖點地將晃動的秋千停住,站起身不再看他,從他身側擦肩而過。
「你曾經說……只做我一個人的桐兒……」
流蘇腳下一頓,停住步子,背對著他沒有轉身,原本澄澈的瞳眸中有些沉痛,她微微闔上眸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開眼楮時,沉痛之色早已退去。
流蘇緩緩轉過身,面對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你真的相信我告訴你的那個故事?靈魂附體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情你竟然也信!?」流蘇嘴角的冷笑更深,清冷的視線瞥向身前的偲漩。
「因為是桐兒說的,所以……我信!」
偲漩的聲音仍是低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很輕卻透著股堅定,墨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
流蘇臉上的冷笑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便恢復正常,快得讓人忍不住眼花了,不過卻沒有逃過偲漩的眼楮。
「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告訴我理由!」偲漩雕琢般的俊臉上帶著喜色,有些激動地上前一步,捉著她的手臂急切地道。
「我……」
流蘇訝然地看著突然間變了神色的偲漩,正待說些什麼時,眼角的余光卻捕捉到偲漩身後有一絲銀光閃過,幾乎是本能的,流蘇抽回手臂,想都沒想旋身便將偲漩護在身後,挺身面向來人。
偲漩也是一驚,迅速轉身站在她的身側,抬眼看向來人。
剛剛她的動作已經清楚地說明了一切……偲漩深邃的眸底帶著絲愉悅的神色。
「不知太子殿下這是為何?」
流蘇看著眼前右手持劍,渾身散發著強烈怒意,雙目赤紅的南宮昊辰,有股不安漸漸自心底升起。
南宮昊辰將手中的劍握得死緊,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雙眸狠狠地瞪著身前相依站在一起的兩人,眸中的怒火燒得更旺。
「讓開!」南宮昊辰抬起右手,劍尖指向流蘇身側的偲漩,緊皺著眉頭對著擋在偲漩身前的流蘇厲聲道。
「不知他到底何處得罪殿下了,值得殿下如此大動肝火?」流蘇固執地護著偲漩,澄澈的眸子看向南宮昊辰,輕聲問道。
「蘇蘇這是明知顧問了!!?」南宮昊辰視線轉向流蘇,眸中的怒意卻是有增無減。
流蘇擰眉看著盛怒之下的南宮昊辰,心里突然升起種無力的感覺……
看來終是避不過的啊……
偲漩背脊挺直,俊美的臉上罩著寒霜,墨黑色的眸子散發著陣陣冷意,森冷的視線落在對面持劍的南宮昊辰身上。
南宮昊辰和偲漩兩個外形都極為出色的男人,一個盛怒如火,一個森冷如冰,相對而立,四周一片靜謐,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听來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