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瀟瀟說,這西藩國地處西陲邊疆,原本只是些閑散的游散部落,卻在二十年前被現任的西藩國主統一,並且日漸強大,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邊陲小國了,其勢力已經開始對皊南和北冥構成了威脅,也因此皇上才更加重視此次西藩來訪,畢竟北冥的強大已經讓皊南面臨威脅了,若是兩面受敵的話,皊南的處境就大大的不妙了。
「太子殿下到!」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回蕩在大殿之上,殿內眾人慌忙起身面向殿門對著踏入殿內的南宮昊辰躬身行禮,視線在看到南宮昊辰身側的女子時,面上皆是一驚。
「蘇蘇怎的也來了?」上官清風大步走到流蘇跟前,微蹙著眉頭凝視著身前一襲桃紅色宮裝的流蘇,低聲問道。
「御史大人不必多慮,是本王邀蘇蘇一同前來的!」南宮昊辰面帶笑意地垂首看著身側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朗聲道。
上官清風的視線在低垂著小腦袋的流蘇和南宮昊辰之間來回流轉,眸中的光芒復雜難明,向來儒雅的俊臉上隱隱有些暗沉之色。
「既然是應太子殿下之邀,清風也就放心了。」
流蘇抬首對上一雙帶些晦暗之色的眸子,心底驀然一驚,再仔細看時,卻發現上官清風仍是平日里儒雅的模樣,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陰狠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蘇蘇,我們去那邊坐!」
南宮昊辰笑意盈盈地凝視著身側的流蘇,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指了指大殿主位左側的席位。
流蘇任由南宮昊辰扶著,在位子上坐定之後,緩緩抬首環視大殿,自己與南宮昊辰同席而坐,下首是眾臣的席位,而上官瑾身為當朝宰輔,席位自然是最靠前的,離南宮昊辰的太子席位不遠,對面是空席,想來是特意為西藩來使預留的位置。
驀然流蘇的視線一僵,停留在了殿門旁的一個侍衛身上,秀眉微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是自己的錯覺嗎?那人的相貌顯然是陌生的,可是為何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難道是……
流蘇眉頭緊鎖,他也太大膽了,這可是皇宮大內,萬一被識穿就麻煩了,更遑論他那特殊的身份了……
「皇上駕到!!」
「西藩貴使到!!」
…………
眾人慌忙起身起身離席,紛紛跪地行禮。
「臣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南宮秦宇一襲明黃色龍袍,大步走至主席前,旋身俯視群臣,朗聲道。
「眾卿平身!」
「謝皇上!!」
眾人道過謝之後,才重新入席,而此時跟在南宮秦宇身後進殿的西藩使臣也在主位右側的席位上落座。
「皇上,此次本王離開西藩之前,父王特地囑托我帶了份薄禮獻給皇上,以示兩國的友好。這第一份禮物,昨日已經獻上,只是沒料到貴國竟無人能彈奏那把曠世罕琴,倒是可惜了我父王的一番心意。」
這一番表面恭敬,卻暗含嘲諷的話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唏噓之聲,流蘇緩緩抬頭看向主位之上的南宮秦宇,俊朗的面上已呈現鐵青之色。
「貴使所言差異,若是隨便什麼人皆可彈奏,那又怎稱得上是曠世罕琴呢,到時怕才真是要辜負貴使的一番苦心了。」
南宮昊辰一雙眸子含著笑意地望著對面的西藩國二皇子,不疾不徐地朗聲道。
「呵呵……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那今日本王便代我父王獻上這第二份禮物!」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剛落,便見一人手里托著一個被紅布蓋住的托盤走上殿來,行至大殿中央,緩緩單膝跪地。
西門譯霖緩步走至殿中央,面帶笑意地看著端坐在主位上的南宮秦宇,修長的手指微動,那紅色布片已翩然落地,眾人不禁倒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