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譯霖瞥了眼眾人驚訝的模樣,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這是我父王特地命工匠打造的純金佛像,這三尊佛像無論重量、純度乃至做工都是一模一樣的,不過……」
西門譯霖停頓了一下,抬首望向主位之上的南宮秦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繼續道。
「不過我父王說了,這三尊佛像其中一尊是最有價值的,父王想把那尊最有價值的佛像獻給貴國皇上,請挑選吧!」
他的話音剛落,大殿上便一片竊竊私語,主位之上的南宮秦宇臉色更加難看,這西藩擺明了是借送禮為由故意刁難。
「本王早就听聞貴國人才濟濟,不似我西藩乃異域番邦,盡習些騎馬射箭之類的粗蠻之術,而今日在座的各位皆是貴國數一數二的英才,我父王這點雕蟲小技,想必定難不倒在座的各位吧!?」
流蘇唇角微勾,淡淡的目光掃向殿中央笑得有些狂妄的西藩國二皇子西門譯霖,他這番話乍听起來倒像是在夸贊皊南國人才輩出,其實不過想說若是今日這題皊南解不了的話,這一向以文才見長的皊南就是有名無實,連擅長騎射的西藩都不如了。
「既然貴使都這麼說了,那眾卿家都上前看看吧!」南宮秦宇面色不快,將滿腔的怒火壓下,凌厲的視線掃視了一圈,厲聲道。
「是!臣等遵命!」
…………
眾人戰戰兢兢地應下,緩步踱至殿中央圍成一圈,仔細地打量端詳著那三尊佛像,甚至也有不少人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掂了掂。
流蘇端坐在位子上,轉頭看了眼坐在她身側,神情明顯嚴肅了不少的南宮昊辰,她是一介女流之輩,此時尚不到她出頭的時候,而南宮昊辰作為一國太子,想來也不適合強出頭。
半晌之後,殿中央的眾人一個個愁眉苦臉,不是搖頭就是嘆氣,而偷覷了眼主位之上面色陰沉的皇上,一個個更是兩腿發軟,額頭上開始不斷冒冷汗。
「諸位大人,怎麼樣啊?」西門譯霖環視著周圍冷汗涔涔的眾人,眼角微微上挑,面帶笑意地開口問道。
「這……」
「這……」
…………
一時之間眾人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應對,畢竟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說錯了,可是要掉腦袋的,更何況這西藩使者擺明就是來找麻煩的,又豈會輕易就能猜出呢?
「都給朕退下!!」南宮秦宇雙手緊握扶手,額上青筋爆出,厲聲道。這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顧忌西藩日益強大的兵力,又何須如此隱忍!!
「皇上,可否讓臣女一試?」
流蘇翩然起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走到大殿中央仰首望著主位之上的南宮秦宇,柔聲道。
眾人神色各異,訝然地盯著立在殿上的女子,這相府千金多才多藝他們倒是都領教過了,不過今時畢竟不同往日,現下比的可不是琴棋書畫,想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人都猜不透,更遑論區區一個女子了……
南宮秦宇倒是起了些興致,目光炯炯地緊盯著殿中央的流蘇,沉聲道,「哦?上官小姐有主意?」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一雙水眸卻似看透世間一切,那副泰然的模樣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臣女願意一試。」
流蘇沒有正面回答,清澈的眸子望著南宮秦宇,臉上仍然帶著淡然的笑意,柔聲道。
「好!」南宮秦宇勾起一抹笑意,面色漸漸恢復正常,緊盯著殿上的流蘇,朗聲道,「若是蘇蘇能解開此題,朕重重有賞!」
「謝皇上!」
流蘇盈盈一拜,轉身對上上官瑾以及上官清風帶有憂色的臉,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後來到那三尊純金佛像跟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便轉身往殿外走去。
行至殿門旁時,流蘇腳步微頓,眼角的余光掃視了一眼門側的那個熟悉身影,便繼續向外走。
當殿內眾人正疑惑不解,低低私語時,流蘇才緩步走回殿內,再次走到那三尊佛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