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條劍刃組成的鏈條才剛剛將阿獸包圍住的,一枚枚劍刃已是在他的身體上瞬間留下了成千上萬的傷口!遍布全身每一寸肌膚的疼痛,如萬把尖刀在割裂,即便是以阿獸心神的堅毅也是忍不住痛呼而出。(dUkankaN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在這種緊急時刻之下,阿獸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是以貪狼重劍斬出了一道豁口,然後施展《逍遙步》身法快速的沖了出來。
此刻的阿獸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全力來逃命,速度快的已是登峰造極,就連皇甫謹也未能及時發現阿獸的逃月兌。不過即便是將阿獸圍困了片刻時間,那一條條碧綠色的「荊剌」之上已是沾滿了血跡,紅綠交加。
「沒想到你還藏著一手,不過即便你跑的再快,還能夠快得過「死亡荊剌」嗎?今天,我一定會將你踩在腳下!」
看著狼狽逃離到擂台另一邊的阿獸,皇甫謹笑了,笑的很是開心,眼前的這個討厭的少年終于是要倒在自己的腳下了。一條條的劍刃鏈條在他的頭頂飛舞,或紅或綠足足有數十道互相簇擁旋轉著,看起來煞是漂亮。
台下的眾修士都是被剛剛的那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想,竟然有修士能夠如此自如的控制著劍刃飛舞,而且威力竟也是如此的恐怖,幾乎是全方位的攻擊,就算是靈甲也無法做到完全防御!
此時的老家伙同樣是來到了台下,仿佛隨時都可能沖上去的樣子。他面色陰沉的盯著那一條條染著鮮血的刃鏈,心中的震驚與怒火無法言語,就連他也沒想到皇甫謹還會有著如此恐怖的底牌,阿獸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
阿獸靜靜的戰力在擂台上,胸膛快速的起伏著,粗狂刺耳的喘息聲在他的耳孔中回響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疲勞,又或許是因為憤怒,如果剛才他再逃的晚一些,恐怕直接將會被切割成一堆碎肉!
一道顯眼的血跡橫穿了整個擂台,一直延伸到了阿獸的腳下。(請記住)在他的身體之上,依然是不斷地有鮮血流淌下來,仿佛是在腳下的石面上匯聚出了一片血海,還隱隱有向擂台邊緣溢出的趨勢。
阿獸緩緩的抬起了頭,一道道的傷痕遍布了他原本俊美白皙的臉龐,汩汩的血水順著下巴低落,一雙比之鮮血還要紅艷的雙眸中興奮與怒火並存。
阿獸盯著皇甫謹那微笑的臉龐,不知怎的卻同樣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只是他此時的容貌卻著實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真誠,那一道道因微笑而裂的更開的傷口,那流淌的血污,實在是顯得有些猙獰與恐怖。
阿獸將身上那宛如蜂窩似地長袍一把撕扯下來,出了整個上身,幾乎是每隔寸許便會出現一道同樣寸許的傷口,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勻稱,如果不是那傷口尚在流血,這種縱橫交錯的畫面也未嘗不是一種絕美的藝術。
伴隨著臉頰上那「猙獰」的笑容,阿獸身體上密布的傷口竟是在呼吸間已是停止了流血,而那一道道寸許的傷口更是逐漸的蠕動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縮小著,漸漸地消弭于無蹤。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快便停止了流血?」
「他的身體,他身體上的傷口在蠕動!」
「太可怕了!那傷口竟是活了過來,就像蛆蟲一樣!天!竟是在愈合!那傷口在自主的愈合!」
台下的眾修士再次被震驚到了,今天不僅見識到了傳說中秘術的恐怖威力,現在又是親眼見到了一個怪物一般的家伙!幾乎是遍布全身的傷口,竟在短短幾個呼吸間便已是全部的愈合了!
此刻就連台下的老家伙也是驚愕不已,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阿獸能夠自主愈合傷口的奇異能力,留了如此多的血,受了如此重的傷,竟是在轉眼間便已經恢復如初,這簡直是打不死的小強了!
另一邊,水無痕的戰斗已經結束,憑借著凝髓七重巔峰的修為,再加上精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劍法,在未動用飛劍的情況下他便是輕松的戰勝了那同為散修聯盟,卻是六長老弟子的青年修士。
水無痕望著在皇甫謹頭頂盤旋縈繞的一條條劍刃鏈,右手忍不住便是模向了自己的飛劍,心中對這種秘術也是羨慕不已。雖然單憑局部的攻擊力,這種細小的劍刃要比之飛劍差上許多,可勝在巧妙多變,勝在可以蜂擁而上,幾乎不留任何攻擊死角!
盯著那滿是不可置信神色的皇甫謹,阿獸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改變。他輕微的舒展了體,那原本已經結痂的血塊頓時裂開了蛛網般的密紋,紛紛從身體之上月兌落下來,就連那帶著笑容的臉頰上也不例外。
干涸的血痂如碎石屑般「嘩嘩」掉落,臉頰上,身體上,無處不在掉落,下一刻,一層煥然一新的,潔白如玉的,無任何傷疤的肌膚在眼光下,在眾修士面前。
在這一刻,幾乎整個較武場上的修士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阿獸這邊,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神奇了,就是比之那會飛的劍刃還要神妙!一個渾身都是血污,到處傷口的少年,轉眼間便像是獲得了新生一般,再次的恢復了之前的俊美容貌!
「叮!」
擂台下有數之不清的修士,可此時卻寂靜的落針可聞!眾人都是靜靜的看著阿獸身上發生的奇異一幕。就在這時,一道不甚嘹亮卻異常清脆的聲音響起,幾乎傳遍了整個較武場。
隨著血痂月兌落干淨,阿獸的潔白無瑕的身體上,一枚淡藍色的戒指緊接著跌落下來,在滿是血跡的石面上滾動著,轉了一個勻稱的圓弧後卻又是回到了阿獸的腳下,而那已經被切割斷的獸筋直到這時才飄落下來。
阿獸緩緩地彎腰,將那枚古樸甚至是有些陳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撿起,然後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拇指上,這才再次看向了皇甫謹。
「你,你這是什麼妖術!」
皇甫謹望著原本已是深受重傷的阿獸眨眼間便已是生龍活虎般再次的恢復如初,驚愕之下便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他這一開口,直接是道出了台下眾修士的心聲,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靈兒。
此時誰也未有發現,不論是皇甫家的族長還是柳家甚至是鄭家的族長,幾乎是同時離開了自家的隊伍向著擂台前緩緩地靠近,目光盯著阿獸的左手變得愈發的陰沉,確切的說是盯著阿獸左手拇指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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