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他。結果。變成我伸長手臂,撫模著他的臉。他定住了,有那麼一瞬間完全不動,怔怔地看著我,然後他微微側過臉,輕輕親吻我的掌心,動作異常溫柔,沒有剛才的急色和惡心感。我訝異地睜大眼楮,發覺那種自我憎恨的念頭完全消失了,而眼前的「幻覺」卻並沒有消失,伏在我身上的人仍然是里昂。于是我又用力咬了自己一下,因為身體麻痹,又因為強烈藥效造成的顫抖,我用力不當,這下咬得非常狠,甚至咬出了血,滿口血腥味。他還在!是里昂!這個刺激太大了,我居然半坐了起來,雙手在身後撐住自己。勉力向旁邊看去,發現褐發男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此時他的胸口穿透著一根特異的銀椎。皮膚變成了灰黑色,已經死透了,絕對的死,沒有靈魂的死。天哪,里昂又殺了本族中人!誰都知道血族中人是絕對禁止殺害同類的,那可是滔天大罪。為了殺掉威廉十六,里昂承擔了巨大的風險,甚至不惜低下高貴的頭顱,與豪斯會長合作。可今天,他卻又做了同樣的事。殺威廉十六是為了得到領主之位,實現他自己的理想,殺了這個褐發男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我?我不能相信!也許,他是不想損失我這個棋子。可褐發男不是要殺我,而是要那啥我。吸血鬼在男女關系上比較隨便,他應該不在乎這種事的。再也許,他是為了劉易斯。他們的關系雖然不好,畢竟是「父子」,他怎麼能看著自己「孩子」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欺凌?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這會不會是我在藥物作用下的另一個幻覺?不過數秒過後,我的痛感又麻痹了,于是我再咬自己,除此之外,實在沒有別的法子了。可我才一張口,里昂就捏住我的下顎,強迫我的牙齒不能合攏。「想死嗎?」。他目光凌厲如刀,還有些奇奇怪怪的閃光。好惑人!我含含糊糊地哼。他松開手。「想死嗎?」。我問了同樣的話,眼楮看了看那個褐發男。意思很明顯。「把你殺了,就沒人知道我的秘密。」因為我是半坐著,我們離得非常近,他胸脯起伏時,甚至踫到了我的果胸,帶來一陣陣舒服的酥麻感。可是我沒辦法遮擋,因為我只要一動,雙手的支撐力就會消失,並且再也無法凝聚。「你不殺他,也就沒有秘密了。」「我不喜歡在我的地盤發生這種齷齪事!」他說著,忽然再度捏緊我的下顎,令我不自覺的略張開嘴。然後,他開始邪惡地舌忝弄我舌頭上的傷口和鮮血。他似乎很沉醉,而我,只感覺到柔軟、濡濕、微涼又奇異的溫熱,陣陣電流自唇上迅速傳遍全身,令我情不自禁地全身酸軟,雙手再也支撐不住,向後倒去。他貼合著我,整個壓在我身上。太刺激了,他粗糙的衣服和我光滑赤luo的肌膚直接挨擦。床邊還躺著個死人,好像天下間最邪惡的花朵在奮力綻放,拼命要獲得自由。我看到鏡子中自己的面龐,破碎的白裙,還有他肌肉賁起的背部,把襯衣繃得緊緊的,線條曖昧又強硬。這讓我忽然放棄了一切抵抗,意識漸漸模糊不清。人類,多脆弱。小小一針管的化學物品,就可以令我們喪失本性,受盡一切擺布。我恨眼前這個男人!我更恨我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了。那就來吧,今後後悔和痛恨,都是今後的事了!至于他中不中毒,我就管不著了。以他的能力而言,這點點血,應該還不至于。他深深吻我,我本能的回應,我們幾乎死死糾纏在一起,然後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當他的血液和我的傷融合在一起,我口腔里的傷口立即痊愈,但,卻噴薄而去。可是里昂,卻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踩剎車,猛地推開我,踉蹌地走下床去,手扶著牆壁,後背聳動,喘息得不能自已。「里昂。」我叫他。還伸出了手。聲音是我想不到的風騷甜膩,居然就這麼真呼他的名字,帶著強烈的邀請意味和的濃烈感。他回頭看我,我的衣服已經半褪,姿態也相當的誘人,而且我還本能的扭動著身體。法克,太丟人了!到底是什麼可怕的藥,讓人只剩下的動物特性。他走過來,步態艱難,因為身體反應強烈。隨後他從床頭櫃中變戲法一樣取出手銬,把我的雙手銬在歐式大床的銅柱子上。**這麼重口味。人家第一次,哪受得這個。然而這還沒有完,他又扯下大床的帷幔,把我的兩只腳也捆個結結實實。到這時,我有點害怕了,他不是要愛死愛麼我吧?太變態可怕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視線隨著他走動。「明天早上就好了。」他啞著聲音說,目光在我的半上巡視了好幾遍,終于為我蓋上被單,「得不到滿足,不會死人,只是讓你難受罷了。」說完,他居然走了!就那麼走了!把渾身著火的我扔下。在不但沒滅火,反而還加了一把柴後,居然就這麼一走了之。太不像話,太不負責任了!他可以隨便找個女人,或者金秀兒發泄去。我哩?他把我銬起來,我連想自己解決也辦不到。誰說不會逼死人,武俠小說有的是中了特殊藥物,不**就爆血身亡的。我現在就覺得血管要爆炸了!他明明反應很強烈,卻突然叫停,意思很明顯︰他確實在愛死愛麼我,但卻是在精神和不能滿足的兩方面!他讓我像熬型一樣熬著。被折磨!我大聲申吟、奮力掙扎,汗流如漿,可是根本掙月兌不開,只能任由一波*的吞食著我,有如萬蟻噬心。那滋味,我絕不能再試第二次,簡直比死還難過。我恨死了他!從沒想過,我會忍受這樣的刑罰!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型還殘酷。何況,床下還躺著一具尸體。極度的痛苦中,我咒罵了里昂無數遍,也不知是到什麼時候才昏昏睡去的,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我感覺全身都月兌了力,涼得要命,大約是冷汗初干的緣故。當退去,我腦筋清醒了,由憎恨開始感謝里昂,因為他讓我沒有選擇,否則我一定會後悔。當時腦子燒得太熱了,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原因,在這件事上,我終于欠了他的情。我呆呆地躺著,這時候才有精力思考,也不知小丁怎麼樣了,劉易斯找不到我時會怎麼樣?里昂會告訴劉易斯和小丁我的真實情況嗎?我真是沒臉見人了,雖然這也不怪我,但總歸是件尷尬的事。正想著,門開了。我欠起身子望去,見里昂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很疲憊,可眼楮卻奇怪的閃亮著。他站在那兒與我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向我。房間內陽光充足,他小心翼翼地走在陰影里,但看起來仍然分外不適。看到陽光令他痛苦,我第一次覺得毀掉日行石的行為,對他及整個血族都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有時候先發制人的策略是很流氓的,還有什麼比打碎別人的夢想更可恥的事呢?「對不起。」我輕輕說。至于為了什麼而道歉,我含糊著不說,他卻也沒有問。只哼了一聲說,「真榮幸。」然後他走到我床前,打開床頭櫃,手被陽光照到了,立即發出了焦糊味。他沒有痛叫出聲,只皺了皺眉,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下,所有窗戶上立即放下了厚厚的黑色窗簾。室內,陷入無邊的黑暗,似乎再強烈的陽光也穿不透。我瞪大眼楮,什麼也看不到,但我感覺他在凝視我。這令我莫名其妙的顫栗起來。于是我不敢動,直等到他緩緩打開燈,接著打開我的手銬,還有綁在腳上的布條。我獲得了自由,可是我仍然坐在床上,因為薄薄的床單下,我絕對衣不蔽體,不能冒然起身。他也沒動,就站在床邊,我們僵持著,感覺像無意中發生一夜*的男女,有一種曖昧的尷尬。然後還是他先動了,但是他沒走,而是坐在了床邊,拿起我的雙手。我渾身一僵。「別緊張,放松。」他嘲弄地笑著,「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我走,你還很憤怒。」「不用這樣羞辱我吧,你明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藥。」說到這兒,我向床邊望去。可好,褐發男的尸體被陽光一照,已經成了一片人形黑灰,唯那只銀椎還在,被襯得奇異地陰森。再看看里昂的手,手背上被陽光灼傷的部位已經迅速好轉,但他的掌心卻有深深的、像被火燙過的傷口。「它造成的。」循著我的目光,里昂明白了我的意思,瞄了一眼那銀椎。「不是普通的物件。」我說。一來,這銀椎的造型奇特,二來,普通的銀是傷不了里昂這種等級的吸血鬼的,就算傷了,也不可能徹夜不恢復。「這是我們血族專門處死族人時專用的。」他自嘲地看了看手掌,「用之前需要戴特殊的手套,可是你闖的禍太大,我來不及。」救我來不及嗎?可為什麼要救?我心想,但卻不想問,只說,「你很會顛倒黑白,我是受害者好不好?」「誘惑也是一種罪。」他不看我,而是低下頭,把唇印在我的手腕動脈上。…………………………………………………………………………………………………………………66有話要說………………上架第一章,新鮮出爐啦。歡迎大家訂閱正版。再求一下粉票,還有兩天,雙倍月票活動就結束了,大家有小粉的,給66留的,請求盡快雪中送炭吧。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