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 第一卷 不能愛的人,只有夜晚 11 守護你

作者 ︰ 柳暗花溟

第二天的情況相當混亂。換一種角度說。也可以用蔚為壯觀來形容。獵人們和吸血鬼們大亂斗,各種黑影和武器的光芒在空中地上飛來飛去,簡直算得上是兩個龐大的黑幫在火拼,場景像星球大戰似的。我整整養精蓄銳了一個白天,就為的是應付晚上的局面。我的細軟很少,除了我從師傅那里Q來的幾件法寶和符咒,就只有一張不到四位數存款的銀行卡,這些東西,直接揣在腰里就行。當然,我有詳盡的計劃,可危險性還是大大的存在,我必須小心翼翼、聰明機靈地周旋其中。無論如何,我不想讓雙方傷亡太大,雖然那不是我能左右和控制,但我可以只能盡力減小傷害。畢竟我不能與血族結仇,同時也不能讓曾經的同事太悲慘,盡管他們中很多人壓根就不喜歡我。而維克和奇奇等幾個與我關系不錯的人,都受到了我的特殊保護。事前,我自然不能向協會告密,那樣會連累劉易斯,但是我在報警器上做了手腳。所以當吸血鬼來襲時,獵人們反應很快,並沒有措手不及。而當雙方打成一鍋粥的時候,我又偷偷模模地放陰招,免得雙方死亡率太高,結成解不開的怨仇。別人相不相信、理不理解不重要,反正我在戰局中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問心無愧,仁至義盡就行了。隨後,當時機差不多時,我輾轉騰挪,似乎無意中被打到了協會紀律委員會主席、那個對我極端惡感的「男爵」身邊。並且,三擠兩擠,居然造成了聯手與他應對起里昂的場面。男爵的小臉都白了,因為里昂滿身血月復,似乎在人群中閑庭信步,不慌不忙,卻已經冷酷而漫不經心的殺掉了好幾個獵人,其中還包括一個金牌獵人。這家伙,殘暴到毫無顧忌,有血滴濺在他的金發和臉骨強硬的臉上,他的碧藍眼楮噙著笑意,腳踩著同族中被殺者所化為的血水,看起來實在很可怕,其實也怪不得男爵有如此反應。可我知道,他不會殺我,所以才有恃無恐。我是他的棋子。但凡對他有用的,他就不會輕易毀滅。本來在打斗中我也注意到了劉易斯,他一直很擔心我的樣子,好幾次因為走神,差點被獵人傷了,倒搞得我心驚肉跳。但當他看我站到里昂的對面,就連他都輕松了起來。里昂輕皺著眉,大約猜不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理會,幾次三番「誤撞」上男爵,令拼命想月兌身的紀律委員會主席不但無功而返,還貌似還要和里昂同歸于盡似的。這舉動嚇得男爵夠嗆,而我則嗷嗷直叫,表現出驚嚇萬分的樣子,當吸引了全體人員注意的時候,我做了最可恥的事……臨陣月兌逃了!我跑得比兔子還快,讓在場的每一個人,不管是吸血鬼還是獵人都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樣子、貪生怕死的表情、窩囊廢的德行,一舉丟盡了協會的臉。小樣的,這樣你們還能強留著我嗎?這種卑鄙懦弱的行為,簡直有如把協會直接釘在了恥辱柱上,不把我除名上對不起上帝。下對不起觀眾,中間對不起全體獵人。從今以後,我將被全體獵人唾棄,與他們再無瓜葛。同時,吸血鬼們會鄙視我的膽小,輕視我的能力,血族中人也不再注意我了。賓果。自辱及自污一下,換來再不成為矛盾的中心,一舉擺月兌雙方的壓力,從而可以放手做自己該做和想做的事情,多好。要知道人們對自己看不起的人,是不會去關注和防備的。這叫示弱、這叫狡猾、這叫陰險,可是我不在乎。和協會與血族比起來,我是那麼弱小,師兄不在,教派不能當後盾,我只能這樣生存,而且要生存得好。我高高興興地逃跑了,離跳出牆時,鬼使神差的還回頭看了一下。在這樣快的速度下,在這樣緊急的狀態中,我依然看到了維克悲傷到難以置信的神情,泰戈爾院長明知我所作所為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讓我奸計得逞的氣憤,還有……里昂那充滿笑意和嘲諷的眼楮。他半側著身,月光下的身影顯得迷離而虛無,存在感卻又強烈到無法忽視。這讓我心里一哆嗦,但隨即就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心。切,你們知道我的陰謀詭計又怎樣?小爺全部不承認,你們能怎麼辦?呼。幸好李斯特和小丁沒來,不然李斯特說不定會攪局,讓人家痛苦、不舒服,似乎是他最喜歡的娛樂。至于小丁,我還是想在他面前保持一點形象。當人家姐姐的,怎麼說也得表現得正直善良一點。不過我跳出圍牆後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躲在不遠處的陰影里,把我師傅的攝魂鈴拿了出來。名為攝魂,其實是夸大其詞,忽悠人的說法,人類的魂魄哪那麼容易攝的?就算能攝,以我的法力來說也是白瞎了這寶貝。簡單點說,這鈴鐺就是聲學武器,能發出指甲刮黑板,鐵叉劃鐵鍋的刺耳聲音,而且功率大,因為是法術煉制而成,堵上耳朵也不管用。但施法者自己,卻可以完全不受影響。我迅速結印,默念咒語,然後搖了下鈴鐺。不用看,我就可以想象牆那邊的情形,所有人都不能再打斗。全體丟下武器,抱著頭,蹲在地上。可惜啊,攝魂鈴上只有三道咒語,也就是只能用三次,所以我平時才舍不得拿出來。這次是我大公無私了,為了雙方少死點人,當行善好了。果然,不到一分鐘,血族的人全跑出來了。這里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在出現奇怪的聲學武器的情況下。快速離開是唯一選擇。何況,這一戰,他們是絕對佔了上風的。我更深的隱藏起來,以免被里昂發現。事實上他跳出圍牆後,雖然吩咐手下盡快離開,自己卻站在當地,目光把周圍所有的陰影都巡視了一遍。只是他的目光雖然犀利,卻又怎麼能穿透我的隱身封息之法?切,外國傻佬,就算你活了八百多年,又怎麼能理解我中華道法之博大精深?我安安穩穩地躲在黑暗中,就像身在電影院,等那舞台上黑白雙方的表演都結束,才直接跑到劉易斯家。一進門,我就被劉易斯的大擁抱圈進了懷里。「太冒險了。」他說,看來明白了我的用意。是太冒險了,雖然我說得簡單,但其間我有好幾次面臨著利爪尖牙和刀鋒子彈的直接威脅,很可能掛彩,甚至就此客死異鄉,唯有面對里昂時才輕松了起來。但是,值得。很值得。「從此以後我就是普通人了,再不是獵人的身份,和血族間也沒有任何沖突,至少表面上沒有。」我嘆息著,在劉易斯的懷抱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人依靠真好,可惜大多數情況下我不能。「你要做什麼?」他問。「我要長駐哈德斯島。」我說出計劃,「島上有很多正常的人類工作人員對不對?我要在島上生活,找到工作,養活自己。」「為什麼?就算是普通人類,就算里昂約束手下不暴露身份,也是有危險的。」劉易斯松開我,顯得又納悶,又擔心,「島上的血族也會吸人類的血,那些客人的、那些僕人的,只是吸得比較少量。事後又彌合了被咬者的傷口,消除了被咬者的記憶,所以一直沒被發現罷了。而你,我親愛的……」他又抱住我,輕輕喘息著,埋首于我的頸動脈處,「你讓人無法抗拒,時間越久,這種感覺就越強烈。」「我有毒,記得嗎?誰咬我就是找死。」我輕笑,躲開他的嘴唇對我脖子的觸踫。我發現那里可能是我的敏感點,為此他的舉動顯得相當**。「小心,你血有毒的事,不能被太多人發現。」劉易斯的身子突然一僵,「不然,血族中人會千方百計殺掉你這個潛在的禍害,而協會會想盡辦法利用你。你想,如果抽光你的血來制造消滅血族的武器,該是一件多麼方便的事情。」他這樣說,害得我很沮喪。這讓我明白,我實際上永遠不能徹底擺月兌獵人協會與血族之間錯綜復雜的糾葛,永遠被牽連著,似乎冥冥有一只手,把我不斷推向矛盾的中心。這就是天意嗎?我無法確定,但我知道我絕對不做協會的藥物提取體,也絕對不做血族成員追殺下的可憐蟲。目前的話,還是過一天算一天,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吧。「知道你血有毒的人,在那場爆炸中死去大半。」劉易斯繼續說,「剩下的……里昂很費了一番力氣才平息了‘謠言’。但我怕你在島上太久,終究……」「我會小心的。」我打斷他,「經過今天晚上的事,協會唾棄了我,難保不想殺掉我這個百年恥辱。」我故意說得嚴重些,其實我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嗎?而里昂為我消除威脅,也是為了更好的利用我。是……吧?「在哈德斯島上,你才能躲開協會的迫害。」劉易斯明白了,可他不明白的是,我必須近距離了解吸血鬼,然後才能想出辦法救小丁。至少……我要找到類似于日行石的東西,我不能讓小丁永遠見不到陽光!「那我也搬到島上去住。」達成共識後,他說,「你要守護小丁,而我,會守護你。」……………………………………………………………………………………………………66有話要說……………俺滴小粉腫膜啦?難道大家真滴木有票鳥?大家看看書屋哈,有滴就投了給我吧。另外,回答讀者的一個問題,褐發男不是沒有聞到小乙處女的芬芳,而是並非把小乙當成了小丙,只是把她當成小丙的同類人。就好像是說︰你們這種東方女人不就最愛怎麼怎麼怎麼,這類似的感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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