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是血嗎?「什麼節目呀?」我有點好奇。但目光超過金秀兒的身體時,發現那個紅發男不見了。奇怪。「那時,會跳輪轉舞,然後全場滅燈一分鐘。在這一分鐘里,每個人都可以親吻正好輪換到的陌生舞伴。也可以看準自己心儀的人,在黑暗中沖過去,吻他。」金秀兒靠近我,神秘兮兮地說。听起來不是新鮮段子,而且歐美人對親來親去也不是很介意,有什麼好玩刺激的呀?像金秀兒這種豪門豪放女,估計也玩厭了這種小把戲,那她為什麼特地來告訴我,好像怕我離開似的。「我要親吻的人在這兒呢。」我拉住劉易斯的手臂。金秀兒似乎很羨慕我們情比金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她的眼神里有點幸災樂禍,滿是陰謀的味道,還有期待的興奮。她要陰我!我幾乎立即就懷疑了。可是,她要怎麼陰我?為什麼要陰我?只為看我不順眼,還是有別的原因?金秀兒寒暄幾句就走了,我則警覺起來,調動所有的感官。向四周探測。不過此地人類和血族的氣息都太亂了,我的功力不夠,無法感知清楚。于是我又掉過頭去,畫了個「遠目符」,尋找金秀兒的身影,結果清楚地看到她陰測測地看著我,手里拿了一個類似于啟動器的東西,正要往下按。我突然福至心靈,猛然抬頭望去!吊燈上,露出一只槍管,是白色的,被七彩燈光一照,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隱藏了東西。此時我眼尖的發現,那槍管上有一個黃色光點,正對著我閃閃放光。壞了!那盒子里肯定裝著很污染的東西,而且是由高科技的定位裝置控制的。剛才金秀兒接近我,就是為了確定我的位置。電光火石間,我想起剛才金秀兒曾經親昵的拍過我的背,伸手往後一模,果然抓到一個扣子大小的東西,急切間也來不及細節想,扯下來就丟在地面上。「快閃。」我對劉易斯說。與此同時,隨著啪的一聲響,就像射擊的聲音,從吊燈上的槍管中**出一股紅色液體,直沖我的面門而來。還是晚了一步!我在扔掉追蹤器的前一刻,金秀兒已經按下了啟動開關。我只能驚怒著看著那不明液體噴向我。在里昂的地盤,就算受寵如金秀兒,應該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但大庭廣眾之下,這個丑,我是出定了。金秀兒啊金秀兒,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吧!太可惡了!然而,我眼前一花,就在我要出糗的一剎那,反應奇快的劉易斯迅速擋在了我的面前。他比我穿著高跟鞋的我高出半個頭,那紅色液體就激射在了他的下巴和脖子附近。全場靜默,都看向我們的方向。金秀兒懊惱地跺了跺腳。「是血嗎?」。我第一時間繞到劉易斯身前,試圖幫他擦。他閃開,「不要再弄髒你了,應該是紅色油漆。」油漆?!法克你家老太爺的,這得多難洗掉啊。金秀兒擺明是想讓我把臉洗月兌了皮,最好毀容才合她的意。至于嗎?就算我沒有像對女王一樣崇拜你,你至于做這種惡毒事嗎?難道我還對你做過其他不可原諒的事。總之,我決定絕對不原諒你!我看著劉易斯,千言萬語全在眼神里,因為周圍太多吸血鬼。很不方便說話。他對我點點頭,意思是他都明白,然後輕聲對我說,「我去整理干淨。」「我跟你一起。」「不必。」他拍拍我的手,轉身離開。就算被污染,也絲毫不損他的矜持優雅。眾人閃開一條路,無數的同情目光送他離開。而我站在那里,克制著要追去的沖動,看也不看金秀兒一眼,假裝沒發現什麼,只恨得咬牙切齒。劉易斯懂我,他知道我不是個逆來順受的個性,被人算計了必會報復,所以才要我安心待在這里,玩一回快意恩仇。真好,小劉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像金秀兒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還不夠本小爺塞牙縫的。「意外抽獎嗎?」。李斯特笑了起來,一手拿著塊真絲手帕,擦著另一手的戒指,表情和動作都極為隨意,就像是剛睡醒的猛獸。「惡作劇而已。」里昂開口,「不必理會。」他說得輕描淡寫,同時輕輕揮揮手指,立即有人上前來清理地上的污跡,又有人帶不幸被波及的客人去清理。一場意外,似乎就這樣被帶了過去。「我最喜歡惡作劇了。」李斯特站起來,邀請金秀兒跳舞。金秀兒在里昂冷冷的目光中,非常溫順。大家演戲吧。可是我要當導演。不然前面不是白白鋪墊了嗎?浪費了金秀兒的心思多可惜。我假裝不快,晃晃蕩蕩的拿著酒杯去了衛生間。確定附近沒有人後,我先用符咒封住氣息,再咬牙玩自殘,從手腕上取血,滴落在鮮紅的葡萄酒中,最後又加封兩道符咒,讓那杯酒中的血氣不散發,除非我隔空解除禁制。午夜十二點,群魔亂舞的時刻,多好的機會。我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壞笑。金秀兒真是的,為什麼用紅油漆?直接用血多好。為什麼要正面攻擊我,從後方進攻才是王道。為什麼要讓人看出是自己動的手呢,萬一有混亂,也得怪在別人身上才對嘛。而且用計就講究連環計,前面一關過了,敵人才不會注意到還有後招。論壞心眼兒,世界上有誰多得過中國人?用符咒封住手腕處的傷口,再用寬大的手鐲蓋住,我又回到大廳,看劉易斯還沒來,我繞到仍在和李斯特跳舞的金秀兒身後。「領主大人,也請跟我跳一曲嘛。」假裝無意的。我潑了酒在金秀兒衣裙的下擺。她今天打扮得像希臘女神似的,露單肩的垂地長袍,紅色,貼身的絲質,雖然不緊,但即透且露,極為性感撩人。紅酒潑紅裙,看不出什麼來,而且因為是在裙角,她也不必特意去清洗。「你就這點本事?」她與我擦身而過時,低聲扔下這麼一句話。矮油~~別急嘛。秀兒姐姐,待會兒你就知道惹了我是什麼滋味。「勝算很大嗎?」。當我把頭掩在李斯特的肩窩處時,他吸了吸鼻子道,「太浪費了,不如給我喝一口。」「閣下不是愛看熱鬧嗎?小的今天就給您看一場好玩的。」我知道以我的道行,做的手腳瞞住里昂就很困難了,前提是不能接近他,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逃過李斯特的感官,不如干脆承認。我找他跳舞是為了接近金秀兒,也是為了確定他不會阻止。事實上我有九成九把握他不會拆穿我,別人越尷尬難堪,他越是越高興。何況金秀兒于他而言,什麼都不是,借機讓里昂面子上過不去,不是更好?「可是你的血真的很令人迷醉啊,我不明白範倫丁家的三個男人怎麼會放著你這樣的美味食物而不享用?」李斯特在我的頸窩處聞了聞,「其實根本不必殺人的,流動的、永不枯竭的血庫多好。而且好東西不應該天天吃,那樣就不知道感恩,美味也會大打折扣的。」我恨不得手中有把銀刀,一下把他穿個透心涼。他根本對人類沒有一點尊重,在他眼里,所有人類都一錢不值,比里昂那個種族主義的大混蛋還不堪。因為,他連基本的同情心也沒有。「做我的血庫好不好?我們可以交換,有報酬的。」他繼續說,「你要什麼?金錢?美貌?萬眾矚目的虛榮,還是……夜夜在床上yu仙yu死?」「這些東西,劉易斯都可以給我,而且不計回報,為什麼我要選擇領主大人你呢?」我停下來,臉上笑眯眯,語氣卻冷冷地說,「您知道您的問題嗎?就是自視過高,能殺人不算什麼,讓人家真心真意的愛才是本事。所以李斯特先生,比起劉易斯.範倫丁。您沒有任何優勢。」「他這麼好,為什麼你不把處女之身奉獻給他呢?」李斯特面色一沉,但立即又恢復那種游戲風塵的態度,「別以為我聞不出你的芬芳。」「因為我在等今天啊。」我挑釁著說,「今天我就把自己給他,我這種東方甜品,他可能會喜歡。」「為了剛才他救你?」「為了他愛我。」我禮貌的行禮,然後轉身離開。跟這種人說愛?我傻了。他活得太久,早忘記愛是什麼了。不過一轉身,我突然撞上了里昂的目光,好像我和李斯特剛才的對話,悉數進入了他的耳朵。但我沒什麼可羞愧的,但願他沒明白我和李斯特之前說的那段含含糊糊的話,不然我今天可能修理不了金秀兒了。怪了,他那什麼神態,眼神中似乎有怒火燃燒。切,不管他,要不是他縱容他的女人,我何至于如此。其實如果是我出了丑,我可能不會錙銖必較,非要和一個腦殘女爭個高下,玩這種小白游戲實在很無聊,就算要報復也不急于一時。關鍵是劉易斯為我擋了災,那我就得為他出這口氣。我這個人,自己怎麼樣也許無所謂,但不許任何人動我的親人。「快午夜了,輪轉舞開始。」DJ宣布。眾人歡呼著排隊,男一排,女一排,由于我正走到場地中央,所以不可避免的站在了隊伍中。我不知道怎樣月兌身才不受人注目,畢竟我不想被一個陌生男人親,就因為他跳啊跳的,在十二點鐘聲響起時,他正好轉到我面前。我更不想被人偷襲,而是想操控別人被偷襲。可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音樂已經響起了,我的雙手也分別被站在我左右的女孩拉住。更奇怪的,我發現里昂也參加了。他平時似乎永遠也不離開那把椅子的,就算離開,也是徑直走掉。今晚,他是怎麼回事?但願,午夜鐘聲敲響的一刻,他不要正好輪到我面前。………………………………………………………………………………………66有話要說…………第三更,也就是道歉性加更奉上。這場舞會前後,會有不少事件發生,希望大家持續關注。另︰呼吁小粉,希望小粉從大家的兜里,自己溜到我這兒。呵呵。對了對了,明天改為早上九點半更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