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 第一卷 不能愛的人,只有夜晚 36 浴室

作者 ︰ 柳暗花溟

疼啊……好疼啊……為什麼我不昏過去呢?我不斷在里昂的懷里抽搐、痙攣。雖然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申吟,卻仍然從喉嚨中細細的溢出。里昂一言不發,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堅毅的眼神和咬得緊緊的牙骨。不過,雖然吸血鬼可以快速移動,但從這麼遠的山路跑回來,到達木屋時,他也近乎虛月兌。「不……不安全……」我掙扎著說。我們都重傷,我的血、他的血、灑了一路,嗅覺靈敏到可怕的狼人們,很容易找到這里。「沒追來。」里昂言簡意賅,把我輕輕放在沙發上,然後迅速檢查了前後門及窗子,又嘩啦啦打開一道暗門。我的天,里面擺放著一排排的武器。看起來是打獵用的,但用來打狼人只怕也很好用。其實吸血鬼打獵是用不著獵槍的,這大約是他保留了八百年前的貴族習氣吧。他挑了幾把重武器,丟到浴室里,然後我听到放水的聲音。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洗澡嗎?也太愛干淨了。我胡亂想著,身上疼得近乎麻木。力氣和我身體里的血一樣,已經快流光了。偏偏,腦筋清醒得很。是師兄嗎?那個狼王是我師兄嗎?我沒看到他重回人形的樣子,可那是師兄的眼楮,師兄的感覺。如果不是他,我為什麼心如刀絞?如果是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里昂打得他好重,他當時連躲也沒躲,似乎突然認出我,非常震驚似的,這又是怎麼回事?狼人沒有快速恢復能力,他傷得那麼厲害,會不會死?我心亂如麻,以至于沒注意到里昂輕輕月兌掉了我的大衣和鞋襪,把我放入注滿溫水的浴缸中。「你要做什麼?」我虛弱地問。回答我的是嘶啦一聲,我已經被血染透的上衣被他撕成兩半,丟在了地上。因為我是真空上陣,所以瞬間兩點全失。驚慌中我就算再沒有力氣,也勉強抬手遮蓋住胸前,驚訝地瞪大眼楮,看他把自己也月兌了個精光,修長健美的好身材一覽無遺。不過,他身上的傷太多了,從上到下,無數傷口,被鮮紅的血一襯托,呈現出一種燦爛的殘酷感。他一腳跨入浴缸。溫柔地把我抱在懷里,一手伸到水下,把我的褲子也扯下,丟在浴缸外。我真的嚇到了,即使我們有兩次極熱烈的肌膚相親,卻也從不曾這樣全面的赤luo相見過。晃動的水波是溫熱的,而他的身體冰微,我被這兩種感覺包裹著,分不輕緊貼著我皮膚的、撫摩我全身的,是他,還是水。「你要洗……鴛鴦……鴛鴦浴,也別在我快死的……時候。」我想罵他,可聲音極其無力,眼楮也有些睜不開了。「鴛鴦浴?不錯。先欠著吧。」他神情古怪,似乎壓抑著極大的痛苦,同時輕輕搖晃著我,「別睡,小乙,不許睡。」我也想清醒啊,可是我真的連支撐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你要是敢睡,我現在就讓你失去處女之身。」他說著。一手覆在我的果胸上。我一激靈。低頭看去,見自己的脖子以下全浸在了水里。天哪,他流了這麼多血!一缸水已經全部被染紅了,從水面上根本看不到的身體。可是,我已經清醒了些,他的手怎麼還不拿開?不僅如此,他還撈出我那只被狼人抓傷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吸吮。「人類被狼人的爪子抓到,傷口很容易腐爛。」他啐了一口,解釋。原來,他在對我進行傳說中的吸毒療傷。而且,雖然對于吸血鬼而言,狼人的抓傷不能迅速愈合,但這麼久了,他還故意讓傷口流血,稀釋成一浴缸的血水,就是為了治療我嗎?不得不說,我深深的被他的這種行為感動了,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原因,一個男人為你至此,就算鐵石心腸也會動一動。可接下來,他的舉動卻駭得我的心差點跳出喉嚨。他一手托在我的腰下,另一手扶著我的背部,輕柔地把我舉出水面,身子後仰。這樣一來,我光果的上半身就暴露在了空氣中,而且那個姿勢……那個姿勢……然後,還沒等我從震驚中回魂,他的頭一俯。唇就落在了我月復部的傷口上。那上面,有深深的抓痕,皮開肉綻,如果再深上一分,有可能被開腸破肚。我知道,他這還是吸毒療傷。我也知道,此處的傷口不處理,我就離死不遠了。我更知道,一個重傷的人不該產生別的念頭,可偏偏,我的感官在這一刻極為敏銳,好像放大了無數倍,所以我……我……嗷嗷地叫了兩聲,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什麼不可對人言的情感反應。半晌後,他放開我,任我從他懷中滑落到水里,也是呼吸粗重,不知是累的,還是也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情感反應。然後下一刻,他咬破自己的手腕,當鮮紅的血液冒出,他再度把我撈起來。把血滴在我的傷口處。我感覺很熱,他的血是熱的,傳遞的感覺從我的月復部一直到全身。我雙手撐在浴缸壁上,驚訝地瞪著我受傷的部位,親眼看著它們神奇的愈合,光滑如初。還有,我的手背。「好了,快離開這兒。」他沙啞著聲音,目光透過額前的碎發,在我身上巡視,火般炙熱。「不然,我不保證做出什麼事來。」我動了一下,又停住。可我怎麼走啊,他目光炯炯地瞪著我,我可是未著寸縷的。「還不走!」他咬牙切齒。我蹭地跳出水面,顧不得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我,跑出浴室。因為極度虛弱,提著一口氣沖到二樓臥室後,我整個人都虛月兌了。完了,被他看光了,模光了,還差一點就吻光了。我們是仇人哪,他殺了我最親愛的弟弟,我被他當做棋子,我們一直是敵對我狀態,可是為什麼關系復雜到了這個程度了?我畢竟是接受中國傳統教育長大的,就算個性開放也有個度,這樣這樣……以後見面,心里總會尷尬的。我休息了會兒,勉強下地找衣服穿,結果發現買的東西都還車里,沒帶回來,只好繼續真空上陣,穿里昂的衣服。其實,我現在的傷已經基本完好了,只是因失血過多而感到無力和眩暈。再想想,剛才的劇痛和生命垂危好像是一場噩夢。我磨磨蹭蹭的走到一樓浴室,猶豫了半天才問,「你怎麼樣?我可以進來嗎?」。「可以。」他的聲音已經平靜了,可卻透著惡劣,「但後果自負。」我一驚,下意識地逃離門邊,又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去廚房拿了杯血飲,想了想,還是沒放冰塊,然後直接進到浴室中。連門也沒敲。他疲憊的躺在血水中,臉色格外憔悴。想想也能明白,他舊傷未愈,今天又拼盡全力,失血過多……好吧,他既然這樣拼命救我,那麼我可以少恨他一點點。「我想你需要這個。」我把血飲遞給他。他沒接,卻突然從水中站起來。我拼命保持鎮定,帶著什麼都見過的老鳥態度,快速觀察了一遍他的身體,見他身上的傷口也差不多都愈合了,唯獨月復部被小丙所傷之處,仍然還沒有恢復。只是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吧?可我真的很喜歡這里。「明天白天,你先離開這里。」他擦干身體,只裹塊浴巾就坐到客廳中。端著酒杯,慢慢啜飲。我忙碌著點燃壁爐,卻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他懷里。「坐下,不要亂動。」他皺眉,往旁邊挪了挪,似乎不想挨得我太近,「你以為,失了這麼多血,還能跟正常人一樣嗎?」。「知道了,親王殿下,回島後我天天調理。您需要進補嗎?」。一想起我們在浴室中的赤luo相見,我就會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我只好用吊兒郎當的態度來掩蓋。「如果你肯好好造血,偶爾給我吸一下,我並不反對。」我哼了聲,不理會。畢竟我的血有毒,以他的道行而言,也很難控制吸入量。而吸多了會中毒,吸少了會麻翻在地,相信滋味也不那麼好受。「我們明晚一起走。」我認真地說,「白天你沒辦法見光,可是狼人可以,萬一他們找來……」「如果日行石不毀掉,我會怕狼人嗎?」。他突然說了一句,語氣驟然變冷。于是我也有點氣,「我說了與我無關的。與我師兄弟三人都沒有關系,可以是你卻讓小丁付出了代價。」里昂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卻終于沒吐露一個字。我們說嗆了,就沉默著,後來還是他大方些,主動說,「放心,就算在日照強烈的白天,只要我待在這個屋子里,就沒有人能傷害到我。我會打電話給山區護衛隊,他們會清除路障,送你下山。哼,相信狼人們已經打掃好戰場了,非人類物種,誰也不想曝光。」這麼是,持不同生活方式和價值觀的群體,習慣于相互鄙夷和挑釁。為了自身安全,數目少的一方還是盡量隱藏身價的比較好。但是我不想白天就離開,于是我說,「你似乎忘記了,我和血族生活得太久,已經不適應陽光了。我認識的人,我在意的人,我恨的人都在夜間出沒,你讓我白天出門,又能找誰呢?」他一愣,深深陷入沙發中。………………………………………………………………………………………66有話要說…………在這虎年的最後一天,66祝各位爺,兔年吉祥。在這虎年的最後一天,66還是得呼喚,小粉哪小粉,多多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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