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我印,我印印印。我拿著小夸,在小丁赤luo的皮膚上貼了半天,換了很多角度,卻仍然沒有一點效果。「不對啊,哪里出了問題?」我氣得把小夸在桌角上敲敲,結果整張桌子都塌了。「奇怪。」小丁被我折騰得生出好奇心來,「姐姐你把小夸放下,我來研究一下。」他躍躍欲試,我告訴他除了我之外,別人拿不起小夸,他還不信,但事實教育了他︰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使出吃女乃的勁兒,也沒有挪動小夸一分。在我手里輕如鴻毛的東西,在別人手中卻穩如泰山。而且我今天才發現,小夸可以當武器誒。隨便敲打,就能令別的東西損毀。「這絕對是個有靈性的寶物。」最後,小丁做出鑒定。「廢話。這是明擺著的事。」「它上面刻有文字,我覺得姐姐你必須想辦法弄明白那些字的意思,那樣就肯定能提升你和寶物間的聯系力,也就能發揮它更大的作用。」小丁擺出柯南的架式,「依我看,它的力量可不只如此。」我何嘗不知道呢?夸父之引,上古遺留下來的寶貝,可通過我的血印在了里昂的胸口,卻只是保護他生命不滅,並不能保護他的肉身,在陽光下讓他受盡焚身之苦,然後要經過漫長的恢復,才能再度變回原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小夸的力量根本沒被我開發出來。那天,那個印跡,一切只是湊巧。或者說,是天意垂憐,沒讓讓我痛失所愛。不過……血?!我靈機一動,先跑到廚房去,給自已用了個麻痹符以隱藏疼痛,然後才敢割破手掌,把血涂在小夸的一面。果然,當我的血滲透了進去,我看到它閃過一道青光。**,敢情只要是我身邊的,不管是人是物,都打量著喝的我血呀。沒天理!「姐姐,你在干什麼?」小丁為血氣所引,跟了過來。我二話沒說,把帶血的小夸印在小丁的胸膛上。沒想到,青光倒是閃個不停,卻沒有像里昂一樣,在小丁的胸口也落下印跡,那個只要經我手觸踫,就是自動浮凸的印跡。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小夸可以在里昂身上烙印,卻不能在小丁身上重復?明明有光芒閃現啊,而且比那天閃得還厲害。我正疑惑,卻听到身邊有異樣的動靜。一抬頭,看到小丁臉色赤紅,像發燒一樣,墨玉般晶亮漂亮的雙眼正盯著我流血的手掌,被強烈的吸引著,眼珠兒都挪不開……天哪,我總是忘記。小丁不只是我的師弟,我親弟弟一樣的人,他也是血族中人。這麼多日子來,我控制著他飲用血庫中的袋裝血來維持生命,並輔助一些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的丹藥,但他畢竟還不能完全自控,現在他聞到新鮮血液的味道,怎麼會受得了?再說,據里昂說,我這種修道人的血液,對吸血鬼來說,是很難抗拒的。是我太急了,所以沒注意到這麼重要的問題。「姐姐。」他似被蠱惑了似的,喃喃地道。「小丁,向後轉。」我一邊柔聲勸慰他,一邊用封息符包住自已的手。「我不想咬你,姐姐。可是……我忍不住。」他向我走了幾步,身體僵硬,好像被好幾股力量拉扯。咦,封息符怎麼沒有效果?我向後退著,發現這時的小丁有著謎樣的魅力。他步步緊逼的行為令人恐懼,從心底發寒,可他執著和痛楚的眼楮那麼純粹,讓人無法拒絕似的,要不是我定力足夠,差點就把手掌直接送到他唇邊。「小丁,你冷靜點。」我嗓子眼兒發干,從來都怕這種時刻,怕和小丁對立的場面。可此時的小丁被強大的本能和控制著,理智早就跑到九宵雲外去了。很快,我的後背抵住了牆,退無可退。論打,我打不過小丁。本來以前還可以,但他獲得了血族的力量後,我就再不能壓制他了。論陰謀詭計,我比他強得多,可情況有些緊急特殊,我一時之間大腦缺血,居然沒想出壞招來。我最不能做的是,絕對不能讓他嘗到我的血的滋味!也不知他度沒度過新生兒期,倘若沒度過,讓他品嘗過我的血,他這一輩子就無法擺月兌了。最重要的是,我的血對里昂沒有毒副作用了,但對別的血族中人呢?我還拿不準。小丁萬一控制不住吸入過量,結果誰也說不好。日防夜防,我不能讓他在我這里出事!「小丁!」我暴喝一聲,以圖震懾他的心魂。可惜,效果不佳,他只是愣了下,就又變回迷惑又認真的模樣,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小丁,你再淘氣,姐姐可要懲罰你了!」我色厲內荏地叫了聲。小丁不說話,而是略湊近了些,迷醉的聞聞我的氣息。因為離得近,我看到他可愛的小尖牙,快速地伸展了出來,不由暗暗叫苦。我和他是同門,不管我用什麼道術,他都會破解。以前學藝時,我們就是這樣內部比道的。用我搜刮來的師傅的符咒當然有用,可這是在家,我沒帶在身上啊。眼見他的頭離我越來越近,我只能用普通女孩的一招,用盡力量尖叫。他被我嚇到了,縮了縮脖子,那無辜的小眼神令我覺得在欺侮小孩兒,可我這是為他好啊。接著,一條白影閃過,劉三刀突然出現了,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招數,就在小丁身後那麼抓了一把,小丁就立即不省人事地倒地。「你把他怎麼啦?」我沖上去,卻被劉三刀拎住脖領,給拉了回來。「我不會傷害他。」劉三刀很不耐煩地說,「你差點釀成大錯,我及時幫了你,你不謝我就算了,還把我當仇人似的。你師傅怎麼教的你們,怎麼是非好歹都不分。」「要不是你們,我們姐弟倆還到不了這一步呢。」我哼了聲,看到小丁似乎沒什麼大礙,放下了心。「我們?指誰?我和你師傅?還是東方教派?」劉三刀怒,「我們只是派你去做法術交換生,誰知道你闖出這麼多禍來?」我斜了一眼劉三刀那清秀帥氣的面容冷笑,「少來了!有沒有陰謀你們自已知道。我們師兄弟妹三人不都是有離奇身世的嗎?師兄在知道自已的秘密後悄然離開,隨後,小丁就跑去找他,作為規矩禮儀森嚴的東方教派,你們意思意思隨便找了一下就沒下文了,倒像是很喜歡他們這樣做,這不是很說明問題嗎?以前我沒注意是因為我傻,現在我比傻子已經聰明一點了,別再糊弄我了。就算派我去那邊,也未必安著好心吧。就算你們沒有謀劃什麼,但未必沒有推波助瀾。還想听嗎?別讓我說得太細了吧!」「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較真啊。」劉三刀敲了我的後腦一下,氣呼呼的,「我不過讓小丁暈一下,就惹出你一車的話來。」「因為我有好多話要問你,正好你就來了。」我哼他,毫無尊敬的意思。這個劉三刀,本事大,長得好,官位高,平時霸道,不容人辯解和說話的。在整個東方教派,誰不給他三分面子?可偏我們神宵派,上至師傅,下至小丁,沒一個人甩他。所以他在我們神宵弟子前,總有點氣急敗壞。不過今天他被我撅了幾句,倒沒有向往常一樣暴跳,而是走到小丁身邊去,拿起他一只手,隨便一掠就令小丁的手臂冒出血來。「喂,你干嗎?」。我柳眉倒豎。「以他的血給你療傷。」劉三刀瞪我,「來不來?再不快點,他的傷口就愈合了,到時候他還得再挨一下。不然就是你想讓他醒來後,繼續迷戀你的血?」他說得對,而我這人從善如流,關鍵時刻不爭意氣,于是很快蹲到小丁面前,以傷手按住他流血的部位。很快,疼痛消失,我的傷口也愈合了。如果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類知道吸血鬼的存在,為了他們超強的恢復能力,人類會不會追捕他們,圈養他們,只為了定時抽他們的血,用于醫療什麼的呢?我突然冒出這個念頭,畢竟這事人類做的不少了。所以,不同物種之間彼此仇視和恐懼,互相提防與傷害,就是利益和私心在做怪吧?而人類是很厲害的,不管多麼強大的對手,人類總能用各種辦法制服。比如哥斯拉……「沒見過比你更無組織無紀律的死丫頭。」看我沒事了,劉三刀又罵我,「走也不說一聲,回來也不說一聲。當我是什麼?你的保姆?」「你報銷機票嗎?」。我答非所問。「你這麼不听話,還想報銷機票?上回我跑去荊棘鎮幫你,還是我自已掏的路費呢。」「既然你不報銷,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行蹤。」我噎了他一句,心情舒爽不少。「沒有比你們神宵派更忘恩負義的了,我幫了你,幫了小丁,你還氣我。」劉三刀對我怒目而視。我卻笑眯眯的,「不然,你回答我一些問題,我會很感激你的,劉……叔叔。」劉三刀雙手抱著手臂,打了個寒戰,不過在眼楮瞄到夸父之引時,就露出很奇怪的神色。有吃驚、有意外、有懷疑、有難以置信和驚喜。………………………………………………………………………………………66有話要說…………今天抱歉了,明天還是正常時間更新。還差11票150,希望明天可以到。這樣後天就雙更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