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平時還很善良的人,我應該為這個消息而悲痛的,為里昂悲痛。可是,我的心底卻有一絲竊喜。這是那個可憐女人的命運,我改變不了,也左右不了。但她的離開,會讓我在面對里昂時,不那麼糾結。畢竟不管他們之間的婚姻是怎麼樣的,在九百年前,我才是那個卑鄙的、覬覦她丈夫的人。如果她活著,我下不了手。現在,她要死了……要救她嗎?我心里突然蹦出這麼一個念頭,把自已也嚇壞了。要知道在現代時,里昂從來沒有對我提過他妻子的事,我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那我要不要那麼聖母?我要不要那麼可恥?好像一念之間,我在天使與惡魔之間徘徊。等見到里昂再說吧,反正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最後,我苦笑,自身都難保了,法力也失去了,還想那些有什麼用?還有,尼娜和里昂是什麼關系?這年頭的貴族講究養情婦。尼娜非常非常漂亮,里昂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可以得到任何女人、沒有妻子可以溫存的大貴族。尼娜會很主動。戰爭女神所轉世誒,是男人就想征服吧?尤其血管中流淌著戰士之血的里昂。那他們現在……是在一起嗎?胡思亂想中,我也不知道師祖是什麼時候搜羅干淨房間內的食水,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就那麼呆呆地倚窗站著,也不顧那初秋的夜間涼風,吹得我渾身發冷。為什麼,我越接近他,就越怕再見到他。假如他不愛我……這簡直是我無法接受的局面……「在想什麼?」身邊響起男人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一轉頭,還沒看清來人,迪恩.塞爾特已經一步站到我面前,伸手撫上我的面頰,「還掉了眼淚。」他微笑著看看自已濕濡的手指,樣子有點嘲笑,又有點懷疑。真丟人,居然哭了。我暗罵自已一句,用力抹了下臉,「我失禮了,女人就是容易傷春悲秋。」「女人……女人……」迪恩.塞爾特喃喃低語著,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感覺到了危險,男性和獸性的雙重危險。美麗有時候不是好事,我美麗的服飾、我美麗的身段、我美麗的臉,此時都深深刺激著這個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才月兌掉盔甲,只穿著亞麻中衣的男人。他身上混合著汗水和血水的味道,還有一絲怒氣。我有理由相信,他才從一場失敗中走出來,現在很需要發泄和征服,要在床上表現他的雄風。「大人,我晚禱告的時間到了。」我擺出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來。可是,不管用。他的另一只手箍在我的腰上,捏著我下巴的手則往下滑,在落到我胸口的瞬間,我奮力一掙,從他的禁錮中掙月兌。「塞爾特大人,請您自重」我氣得要拼命握緊拳頭,才抑制住渾身的顫抖。「你屬于我。」他挑挑眉,目光在我身上溜來溜去,最後落在起伏不定的胸口,神色極其危險。我很怕,卻知道氣勢上絕對不能軟弱一絲,于是我瞪大眼楮,幾乎惡狠狠地說,「你敢踫我一下,我保證你將會在地獄里吃明天的早餐」「你威脅我?」塞爾特也怒了,向我走過來。我不想退的,可情不自禁地連退了幾步,大聲道,「我不是威脅你,我是說真的火神的僕人,是不容人玷污的」「為什麼這麼說?」他忽然笑起來,「做為我的女巫,不也就是我的女人嗎?在我的領地,你會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利。如果有一天,你能幫我征服整個諾曼,我將和你一起享有榮譽和富貴。甚至,我可以娶你做我的妻子。」「你有妻子。」我冷冷地提醒他,跳到床的另一邊,盡量離他遠一點。「你不是能召來不滅之火嗎?燒死她,讓我寵愛你。」他說著,突然撲了過來。我沒想到他的速度這樣快的,我低估了這種經常上戰場的男人。在我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已經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摔在床上,整個人也覆了上來。我慌了,拼命反抗,可論起純粹的力量,五個我綁在一起也未必抵抗得了。但我表現得非常凶悍,手抓腳踹、牙齒咬、腦袋頂,死捍衛我的尊嚴和純潔,用我整個生命的力量對這種惡行說不可我這樣激烈拒絕,似乎更激起了迪恩.塞爾特的,他朝我的臉猛扇了兩下,我只覺得嘴里涌出濃烈的血腥味,臉上火辣辣的疼,大腦也一陣暈眩,要不是我的意志頑強的保持著清醒,可能早已經昏了過去,任這個混帳男人為所欲為。「臭女人,你也不服從我嗎?」。他吼,臉都變形了,放棄了一切貴族的優雅,變得猙獰可怕。我倔強著不昏,也不流淚,但心卻痛楚無比。這次不會有里昂來救我的,師祖又不知到何處去尋找小丁和小夸了。我一個人。但我寧願死,也絕不能讓這個骯髒東西得逞。里昂啊,你可知,今天我的痛苦是為你承受的嗎?「你就這點本事,在戰場上輸給範倫丁親王,就會毆打和欺侮女人逞威風嗎?活該你永遠被他踩在腳下」我不知死活的大笑,如果他真氣得失去理智,殺掉我倒好。不然就氣得糊涂,我還有一線生機。他果然大怒,又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我疼得幾欲暈厥,卻仍然死瞪著他,眼看著他似乎心虛地轉開眼神。果然啊,他是被里昂打得沒話說,于是就來牽怒我。那麼,他這麼惱火,是說明他太想贏里昂了吧「來呀,繼續打我,或者佔有我。」我心頭一動,突然放松身體,「可是你要明白,火是世間最純潔的東西,身為侍奉火神的女巫,一旦失去處女之身,就會失去法力,這樣的後果是你想要的嗎?你會永遠是個失敗者」「有了火神的力量又怎麼樣?」他神情憤懣,「里昂.範倫丁並沒有那麼強大,只是他幸運,他擁有了轉世的戰爭女神」法克我討厭「擁有」兩個字。它只能用在我和里昂之間,我不允許任何人插一腳「什麼他**的轉世戰爭女神」氣憤下,我不僅爆了粗口,還一下坐起來,差點把塞爾特掀下床去,「不允許你污蔑我的力量」「我親眼所見。」他頹喪道,「我的戰馬在她的魔杖下連連後退,狂風只席卷我方陣營,他們的武器根本無法砍斷,這叫我怎麼能贏。你知道嗎?我連丟了三個小鎮,如果不是範倫丁突然撤退,本來一次小小的交鋒,可能會令我失去全部領地」「那又如何?那是因為我沒有出現在戰場上」我挺直了脊背,說得理直氣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說出了口,可能是悲傷,可能是妒忌,陪在里昂身邊的不是我,而是尼娜。如果這一切是人為就算了,倘若是天意,我會連老天一起罵一起恨憑什麼?為什麼?「你真的能令我取得勝利?奪回失去的鎮子和良田?」突然,迪恩.塞爾特軟了下來。「假如你不踫我,就能」我奮力把他踹下床,掀起被單,掩蓋住差點*光外泄的胸部。「你為什麼不用法力對付我?」他眼神一閃,抓住我的漏洞,「那很容易不是嗎?」。他的懷疑,好像層層把我纏繞起來。這種時候,假如我一個應付不當,讓迪恩.塞爾特知道我是個西貝貨,完全冒牌的神的使者,我會立即橫尸體當地,說不定他還會奸尸,讓我的境遇無比之慘。所以我強自鎮定,冷冷地咬著牙笑,「很遺憾,我向火神禱告過,效忠于你,所以就算你傷害我,我也不能奪你之命。但如果你想永遠當窩囊廢,有本事就再來侵犯我我將會向神要求解除契約,然後你會發現,整個南諾曼就是一片地獄火海而你,會在火海中一直尖叫到世界末日」我瞪著他,吹這種大牛,心虛得很,但眼神卻絲毫不退。因為我不能退,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洲。塞爾特和里昂不同,他甚至沒有貴族的風度和高貴,只有貴族的貪婪和無恥。「你又威脅我。」塞爾特冷哼一聲。「不信?你-試-試。」我突然拋了個媚眼過去,他反而打了個寒戰。雖然還是半信半疑,卻在我的目光下漸漸退縮了。這人就是個孬種,軟的欺侮硬的怕。我終于明白了,但這種人同時也是反復無常的小人,我必須做出點樣子來,他才能徹底信服。甚至,拜倒在我腳下。可惜我法力全失了啊,剛才在那麼緊急,差點被**的情況下也沒再施出那天在雨地里甩出的火花。怎麼辦?不能總依賴師祖,畢竟他老人家還有更重要的事做,不能一直在我身邊。如果我自已不變得強大,別人就只能給我收尸了。……………………………………………………………………………………………………66有話要說……………上個月欠大家的加更,今天補齊了。這個月,66非常忙,過幾天可能要出差十幾天,50票一加更,恐怕不能實現了。所以這個月,一直不太好意思要票。我只能盡全力,保證不斷更。假如出差期間住上有網絡的酒店的話。另外,這個月冒出許多月票超強的書,66的訂閱卻在下滑,說實話,也有點心灰意冷。但大家放心,寫書這麼久,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會一直按照計劃認真寫下去,大家不要擔心我。粉票的話,大家看著給,能在榜上吊車尾,也算是推薦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