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 第一卷 不能愛的人,只有夜晚 13我仍然會讓他記得我

作者 ︰ 柳暗花溟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月,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臉上的青紫還在,那種傷痕沒有一、兩個月是不會完全消除的。于是我叫裁縫做了類似于印度紗麗的衣服給我,用的是千金難買的東方絲綢,據說是從羅馬購得,是中東的商人自絲綢之路帶來,顏色為黑,配以同色半透明面紗。因為這件衣服,我倍受迪恩.塞爾特大人寵愛的緋聞傳遍了整個諾曼地區。我覺得塞爾特是故意造出這種輿論的,他大張旗鼓,就是為了營造聲勢,並且讓小股的力量前來依附,為壯大自已做準備,同時也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倒敵方。畢竟來自東方的女巫,雖然感覺比轉世戰爭女神差一點,但勝在夠神秘,要知道對付所謂「正義」的力量,唯有傳說中的邪惡才行。而且,野獸在廝殺前,總是會互相吼叫,威脅對方的。他為了顯示恩寵,甚至打造了華麗的金飾,為我的衣服做墜角。為此,他的妻子跑來大吵大鬧,于是我是個不要臉妖精的傳聞也甚囂塵上。這些于我來說無所謂,畢竟我也不是這時代的人。我只是擔心這名聲是否會令里昂對我產生惡感。可惜,我雖不願,但又非這樣做不可。直到……終于……北諾曼和南諾曼又對上了。「親王夫人死了嗎?」。在塞爾特來找我時,我問。「還在苟延殘喘。」塞爾特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問題很意外。我一臉嚴肅認真,半點端倪也不露,只皺眉道,「他的妻子還在病重中,他為什麼有心情來騷擾南諾曼的邊境?難道,他不介意妻子的病情?」塞爾特又瞄了我一眼,「親愛的女巫大人,我是來和你商議應對北諾曼進攻的事,怎麼你對範倫丁的興趣似乎大于戰事?」「塞爾特大人,我相信您知道,打仗,並不只是幾方力量的比拼。還要了解山川地形,天氣變化,敵軍的優缺點、進攻和防守的目的,想要獲得的利益,還有主帥的行事風格和個性也很重要。不了解對手的情況,怎麼能夠贏?」我說得頭頭是道,但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里昂的情況,而且是從情報的角度,公正不帶偏見的了解。現在的他,不是那個用生命愛我的他,我必須重新認識。或者是我的表演太成功了,塞爾特明顯相信了我這套說詞,而且看起來對我專業程度的信服也增加了那麼一分、兩分。于是他找來情報官泰戈爾來跟我細述,因為他平時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細節。我心里不禁冷哼,怪不得他回回都輸得那麼慘,在武力和智慧都不是里昂對手的情況下,卻連認真的精神也沒有。這樣的人,沒輸到死已經算是上天給予的奇跡了。敵對勢力在對方的領地安插細作是很正常的行為,而這個泰戈爾和現代的獵人協會會長雖然是同一個名字,卻是個帥小伙兒,看起來精明可親的樣子。據說,他的掩護身份是商人,足跡遍布整個諾曼地區。「範倫丁親王殿下十四歲就繼承了爵位和領地,十幾年來不是沒有敗過,但他性格堅韌,行事冷酷暴烈,之後一會想辦法勝回來,而且勝得對方再也不敢跟他正面對決。」泰戈爾看了一眼塞爾特,似乎怕被怪罪,卻又必須跟我講實話,「好在他不是很好斗,只是不容他人冒犯,否則必定十倍奉還」我抬眼看了一下塞爾特,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露,顯然極力壓抑著情緒。泰戈爾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話到此處,就沒往下說下去。「我必須知道一切實情。」我不留情的目光定在塞爾特身上。塞爾特沒辦法,站起來,「把你所知的全說出來,一點兒也不許隱瞞。」他很不情願地對泰戈爾說,然後走出房間去。泰戈爾似松了口氣,待塞爾特的腳步聲走遠才輕聲說,「本來近年來,東西南北四處諾曼地區也算相安無事,但範倫丁親王夫人病重,塞爾特大人一直很喜歡北諾曼地區的獵場……他認為範倫丁親王無暇顧忌……前幾天,他又試圖拿回前些日子丟失的三個鎮子……」我擺擺手,制止泰戈爾吞吞吐吐的說下去,因為事實已經非常明白了。塞爾特純粹欠抽,趁人家老婆病重,想到人家的園子里佔點便宜。其實他也未必真是喜歡獵物,可能就是一種挑釁吧?畢竟同為頂尖貴族,誰願意屈居人下呢?不過有本事惹,卻沒本事擋就太可笑了。「範倫丁親王和夫人之間的感情很好嗎?」。我把話題帶到我最想知道的細節上。「他們的婚姻政治聯姻,由北部半島皇帝陛下親自做媒。」泰戈爾說,「親王與夫人恩愛與否,外人無從得知,但他們至少相互尊重。何況親王夫人是耶阿特的一位公主,長得非常美麗,兩人還育有一子,名為劉易斯。」我當然知道劉易斯,可我多麼希望他們的婚姻關系惡劣。可是事實讓我心底瞬間就長滿了刺,好難受。「他……有多少情婦?」听我這樣問,連泰戈爾也忍不住納悶地看了我一眼,「範倫丁親王擁有眾多的女**慕者,包括了整個諾曼地區,並不止于他的領地。但他可能有不少女人,卻並沒有固定的情婦。所以我才說,他對親王夫人很尊重。」什麼世道,只要不給小三名份,就算潔身自愛了,就算尊重妻子了。其實我早知道會這樣,里昂並不是個濫情種馬的男人,但他是古代的歐洲男人,從骨子里有男性優越感和種族優越感,要不是遇到我、愛上我、他還從沒有拿女人當一回事過。這是我對他不滿的地方,不過樂觀點想,證明他對他妻子的愛,遠沒有九百年後對我的深。呼,我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誰讓我愛上的男人,並不是忠厚文雅的品種。「那個轉世的戰爭女神呢?」我話鋒一轉,「他怎麼得到的她?他們是什麼關系?」「如果您想問,轉世的戰爭女神是不是範倫丁親王殿下的女人……」泰戈爾拖長了聲音,害我的心都吊了起來。幸好,他的回答讓我基本的、暫時的滿意,「從我得到的消息看,並不是。」泰戈爾接著道,「至于他是怎麼得到這樣強大的助力的,听說是轉世的戰爭女神突然降臨北半島最大的教堂。」「空降?」「確實是從空而降。」泰戈爾點點頭,眼神里不禁露出點崇拜的意思。**尼娜真能忽悠,不就是穿越時空嗎?弄得像上帝親臨似的。不僅北諾曼的民眾,就連身為南諾曼情報官的人也似乎深深信服她。可是她運氣好,空降時沒有像我那樣暈過去,能量不降反升,重要的是她掉到了最想掉到的地方。老天,你真不夠意思,為什麼事情到我身上就那麼難呢?而且,尼娜現在不是里昂的女人,不代表今後就不是。說不定她只是拿喬,好顯得自已珍貴難得。她這是欲擒故縱,時間長了,里昂能經受得住誘惑嗎?像他那樣強勢的男人,征服轉世女神的會很強烈吧?「女神是由紅衣主教親自證明,還有一名紅衣教士干脆自願成為了僕人,如今輔佐著她。」泰戈爾嘆息道,看起來如果把他扔上戰場,他會直接服從于「神」。「你確信她就是戰爭女神轉世嗎?」。我忽然打斷他,輕聲問。泰戈爾有點茫然,但隨即點了點頭。身為情報官,他的意志應該很堅強,很難被改變的,連他都這樣了,可見師祖沒說錯,尼娜的準備功夫做得太好了,太會造勢。偏偏,這是個迷信的年代,還講究什麼忠誠和信仰,于是一旦由宗教人士肯定,全體民眾就深信不疑。「戰爭女神應該是不敗的,對吧?」我忽然笑了起來,雖然隔著面紗,但我感覺得到,泰戈爾屏住了呼吸。哈,轉世女神很美麗,我這邪惡的東方女巫也不差嘛。「據說……」他咽了咽口水,掩飾我對他的吸引,「有戰爭女神護佑的一方,是不會戰敗的。況且我親眼看到過尼娜女神的能力,對于敵人來說,是非常恐怖的。」「你會看到更恐怖的東西。」我站起身來,對這個小情報官拋了個媚眼。因為戴著面紗的緣故,眼神更為含情和驚心動魄。並且,誘惑力難明。然後,我不等他反應,已經施施然走開了。在事實面前,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我不會去軟弱的辯白,我要用實力證明。為了讓尼娜並不是什麼轉世戰爭女神的謠言不攻自破,我必須在戰場上戰勝她而欺騙,是最直接的冒犯,被欺騙的里昂,還會留尼娜在身邊嗎?至少,他不會再完全地信任她了。征服里昂這樣的男人,必須讓他見識到你最強悍的一面,打擊他意識中對女人即定的頑固念頭,令他無法控制和輕視。就像上一次穿越,我對他的刺殺讓他念念不忘了八百多年那樣。這一次,我仍然會讓他記得我……………………………………………………………………………………66有話要說……………今天晚了,對不起。明天照樣十點半左右更新。然後,感謝反求諸已和光照之城的萬點打賞。再謝謝其他打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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