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對壁爐,心中百轉千回,可身子卻紋絲不動,而里昂是不知如何下手,不知如何從一個女人的背後下手。于是一時之間,連空氣也冷住了。可就在這時,我那不爭氣的舊傷突然暴發性疼了起來,就像心髒被人猛掐住似的。我下意識的抓緊胸前的衣服,痛哼出聲,連氣也喘不過來,然後還沒等身體做出反應,腦袋一暈,整個人向壁爐倒了下去。臨昏倒前我想︰真可笑啊。傳說中火神的僕人,御火的女巫,卻要被火燒死,幸運點也得毀容,什麼世道?我陷入黑暗,以為要麼不醒,要麼就會在灼燒感中醒來,沒想到我意識恢復時卻感覺一絲涼意,尤其是胸口。這令我的女性直覺突然緊繃,猛得睜開眼。里昂站在床邊俯視著我,而我一時之間沒能動彈,只勉力向下一看,發現我的衣服被割開了,但並沒有**,只是衣服中間被扒開一道兩寸來寬的縫隙,隱約露出半個胸部,那涼意就是從此而來。至于我的裙子……很完好。「你居然敢非禮我」我怒,但大部分是羞惱,這身體他看過很多回,但我不希望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赤luo相見,「你的尊貴和驕傲呢?範倫丁親王殿下」「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已經燒死了。」他的眼楮盯在我兩乳之間的丑陋紅痕上,冷漠地說,「原來你有很嚴重的傷,怪不得剛才沒有用巫術來對付我。」「難道我還要感謝你嗎?如果你不來,我也不會昏倒。」我掙扎著坐起來,掩上衣襟,相信此時的表情一定是氣急敗壞的。「你抓緊胸口,連氣也喘不過來。」他根本不理會我,只順著自已的話往下說,「就算如此,你還要幫助塞爾特來對抗我們北諾曼,他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啊?」我一時沒明白。「听說,你是他的寵姬。」他淡淡的、嘲弄的神色很氣人。「如果你只會听信謠言,那我就沒什麼好和你說的了。」我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針對塞爾特與我的緋聞,一是針對他那個轉世的戰爭女神。如果他夠清醒,就不需要我多做解釋。「那你為什麼拼命幫助他?」「那你剛才為什麼沒有借機殺我?你不是來當刺客的嗎?」。我反問,不想告訴他我這樣做理由。事實勝于雄辯,在他不信任我的前提下,說多了,反而讓他拒絕得多。事實上,他不但沒殺我,還救了我。這是為什麼?一見鐘情?我不相信,但總感覺有些奇怪。「我不會在一個女人背後下手,更不會在她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下手。」他繃緊了下巴,真令我凶星未盡,色心又起,很想親一下呀。于是我突然蹦出一句壞壞的話,「那太好了,我以後就永遠背對著你,或者永遠不對你做出反抗不就得了?多簡單個事。」這個年代的人比較單純,所以他沒料到我這麼說,一條眉毛驚訝的挑起,半天沒落下,帥死了。而正當他要再說些什麼,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和嘈雜的、罵罵咧咧的人聲,急急向我住的地方涌來。他和我都是神色一凜,本來敵對的兩個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對視片刻,心里都清楚,一定是他的形跡被人發出了。南諾曼軍是在狂歡不假,可塞爾特未不會一點也不防備。本能的,他抽出尺長的匕首,眼神中寒光一閃,向我走近一步,看樣子要拿我當人質。但是我比他更快,在病痛中居然一下子跳下了床,伸手拉住他持刀的手腕。「快,上床」我急道。他皺了皺眉,沒反應過來我是要做什麼。而我耳听到大批人馬已經到了我的居所門口,哪有時間跟他詳細解釋,拼命把他往床上推。我現在傷成這樣,不可能不經過調息就再施法術,除非我不要命了。而範倫丁家族的男人在三十五歲之前是沒有自然變異成吸血鬼的普通人,里昂就算再勇猛,也兩拳難敵四手。要知道中國古代有個萬人難敵的將軍,還被第一萬零一個人放倒了,何況他?唯今之計,只有先躲。可是房間里沒有方便藏人的地方,除了我的床。這張床奇大,而且因我超級怕冷,床上堆了無數松軟的墊子和厚厚的羽毛制品,大被下藏個把男人綽綽有余。不過我情急之下拉他,卻忘記自已的衣服是割開的了,于是我就像被剝皮的香蕉一樣,衣服滑落,露出白生生的身子,因為是睡袍,我里面只穿了內褲……這才是真正的赤luo相見我驚叫一聲,猛地蹲子去撈衣服,只感覺胸口一陣疼,眼前又是發黑,不禁跌坐在地上。這時,里昂也反應過來了,一把撈起我,丟在床上,他自已則迅速關好窗子,撿起那件衣服,也跳上來,然後大被一掀,把我們雙雙蓋住。他整個身子都陷在被子里,我則是倚坐在那兒。然後,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已一下,因為我真的是個非常冷靜的人,就在這樣慌亂而荒唐的緊急時間段,我居然沒忘記揮出能施展出的唯一火焰,把他濕濕的腳印,斗篷上滴落的雪水迅速烘干,實在弄不掉的干脆燒個焦黑,反正我平時修養時偶爾會出現這種痕跡,早就聲稱是給火神禱告時所留下,不會有人懷疑的。最後,我還整理了床,掩蓋住一個大活人的起伏感。當我縮進被子中,只剩下肩膀以上的部位時,門被撞開了,塞爾特帶著人闖了進來。呼,好險「怎麼回事?」我驚訝又憤怒地問,表演是奧斯卡影後級的。「有北諾曼人闖進來了,是個高手。」塞爾特走進了房間,東張西望著。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表面上很輕松,被子下卻握緊拳頭。倘若這樣瞞不過塞爾特,我也就顧不得自已的死活了,先把里昂送出去再說。憑我的力量和他的本事,他獨自逃月兌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最好不要被發現,我畢竟還很想活下去,並且不受玷污的活下去。「這種天氣?」我表示不信。「有人發現了哨兵的尸體,就在酸女乃酪酒館後面的柴垛。」塞爾特在房間內踱步,離我越來越近。他的目光留連在我光果的肩膀上,不懷好意,令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暗嘆口氣。里昂殺了哨兵,肯定以為扔到隱蔽處就沒人發現,但他怎麼不想想,他們這兒男女關系的開放程度和不怕冷的程度,隨地**是很正常的,反而越是隱蔽,越是容易被人發現。「那你還不帶兵去找?」我又表現出適度的驚恐和不奈。「來的,肯定是個刺客,不然不可能這樣無聲無息的。」塞爾特終于走到床邊,伸出一根手指,撫模著我肩膀的滑膩肌膚,「刺客還能刺殺誰呢?總不會是外面那些下濺的髒鬼,肯定不是我,就是你。所以,我第一時間就來保護你。」他表功,可我不領情,卻被迫做出感動的樣子,「我沒事。」我往被子下縮了縮,只露頭在外面,避開塞爾特那只惡心的手,「去別處找刺客吧,不要打擾我向火神禱告。就算刺客敢來,我也一把火燒死他,不要勞動士兵們了。」「你光著身子禱告?」塞爾特忽略我其他話,突然湊近我,那股子**勁根本掩飾不住,似乎恨不能立即掀開我的被子,撲上來,壓住我。我的心狂跳,嚇得,緊張的,還有那啥的。我很怕塞爾特當場胡來,因為我聞得到他嘴里酒味。另一方面,里昂緊緊貼著我半果的身體躲在被子中,雙手抱在我的腰上。他的斗篷和衣服全被風雪打濕了,貼在我溫熱的皮膚上本來就很刺激,而當我為了避開塞爾特而往下一縮,他的大手好巧不巧地正覆蓋在我柔軟的胸上。偏我對他極有感覺,所以那種忍耐……我不得不又佩服自已一下。這個年代的人睡覺都穿著很保守的長袖高領睡衣,此時我肩膀全露在外面,很說明我目前是。其實我也沒全果,我有穿內褲,還有……一雙羊毛襪子。好在從來沒有人看到我怎麼禱告,我可以胡說八道。「向東方的火神禱告,必須是最原始的奉獻。」我正色道。可我這種一本正經的模樣,加上塞爾特自動腦補的東方美女跳巫祝舞的形象,令他的眸色更深幽了。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呼吸變得濁重,只那雙眼楮就好像要穿透被子,把我……太難受了,天天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精神上的摧殘。我必須快點成功,快點離開他,讓他死到地獄最深層去我的里昂多好,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不管他是九百年前還是九百年後,他都很君子,此時我們這個情況,我似乎還感覺到他身體上本能的產生一點異樣的變化,但他絕對沒有借機揩油。若不是怕被發現,我想他的手也會從那柔軟上挪開的。「寶貝,我很想看你禱告。」塞爾特想俯下頭來親我,我奮力別過頭去。「如果你不想春天打到北諾曼軍的都城,我的大人,您請隨意。」我咬緊牙關忍耐,不露出厭惡至極的神色。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我不能給塞爾特沒臉,免得他狗急跳牆,沒了轉圜余地。……………………………………………………………………………………………………66有話要說……………66身體已經好了,只是胃口很軟,多吃一點,或者吃硬一點就會不舒服,養幾天就會徹底恢復。謝謝大家的關心。月底找一天加更,謝謝你們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