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了,而且我也不會傷太多的人。我們只要用神火嚇唬那死皇帝一下,然後談判,表面上略略臣服,給他個面子,獲得範倫丁家的獨立。」「這樣好嗎?」。「我只能說,這樣做很值得。」我冷靜分析,「他早知道無法控制你,所以才想利用婚姻,鞏固他的皇權。郁西安娜、你的前岳父、皇帝本人不知達成過什麼協議,在這場交易中,他們每個人都各取所需。我覺得,幸好你沒動用郁西安娜家族的力量,不然可能會掉入什麼陷阱也不一定。開始時我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早上突然才意識到你其實涉了個險,現在想想都後怕。」「別小看我,女人。」里昂冷笑,「他們想算計我,絕沒那麼容易。」「你討厭郁西安娜對嗎?」。我心里一凜,不禁問。「以前看在蘇西的份上,我盡量紳士的對待她,可她實在纏得我很煩。」里昂皺起眉,「我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好像每個人都要滿足她的要求。」「那尼娜呢?」「你知道我的態度。」里昂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再說她無關緊要,開始只是為了應付教會,後來是為了對付你。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價值。」「你真冷酷。」我笑說,「不過冷酷親王就得配邪惡女巫。只是你不要掉以輕心,我總覺得她不會就這麼放手,她和郁西安娜不一樣,直接的人比較好對付。」說到這兒,我托著里昂的下巴,「真不知你有什麼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為你要死要活。」看到他臉色變差,連忙又補上,「包括我在內。」于是他臉色好多了,隔了會兒才說,「你說的,可行。」「英明的決定。」我雙手摟住他有脖子,「正事談完,能否說一下別的。」「我們之間還有別的事需要談嗎?」。他挑了挑眉,但眼底還是有點陰影。好像,他對我不是處女這件事仍然耿耿于懷。「你能說句‘我愛你’嗎?我很想听,哪怕是假話。」我期待的望著他,心里很是渴望。那會讓我感覺時空重合,我愛的男人不管在哪個時空,都陪在我身邊。「假話听來有什麼意思。」他把我放在地上,自已站起來就走。「就說一次‘我愛你’會死嗎?」。我氣得沖他的背影叫。他沒有回頭,但那張桌子,剛才經過激烈撞擊、已經搖搖欲墜的桌子,在我的聲波震蕩下,嘩啦一下塌倒了,嚇了我一跳。後來的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證明那皇帝不出所料的窩囊,其實早就想偏安一隅,厭倦了戰爭,只是抹不開面子罷了。我給了他台階,用我的東方神火。那天在戰場上,雙方對陣,本來還因為里昂故意放水,有了點勢均力敵的意思,但當憑地而起的大火,蔓延成火龍之勢,皇帝聯軍很快就撤退了。名義上的所謂「叛軍」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在當天晚上派了使者,請求與皇帝陛下談判。同時,隨軍的休頓先生得了封密信,斟酌一二後,就去勸皇帝接受談判。皇帝正愁沒有借口,做作一番後也就答應了。最後花了三天時間談判,北諾曼獨立,每年象征性的給皇帝陛下進奉一份貢品,從此兩不相干。「不戰而勝最是理想。」我對里昂說,「雖然勝得不徹底,你會不高興,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還令你的臣民高興,這才是上位者應有的態度啊。」「你好像並不覺得這是件大事。」里昂皺皺眉。「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沒有永遠的道理。」我向他灌輸東方智慧,卻沒辦法告訴他︰這個小小的王國,以及王國內的分裂與聯合,在歷史上都沒留下印跡。對于他會變得永恆的生命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你那條火龍是怎麼弄出來的?」他還很好奇另一件事。我賊笑,「都告訴了你,我還混什麼呀。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你一根頭發,除非……你去愛別的女人。」我假意威脅他。「如果那樣,你打算怎麼辦?」他挑挑眉,問我。「把你燒成灰,吃到肚子里去哼。」「妒婦。」他罵我,眼底卻是溫柔。我立即嬉皮笑臉的膩上去,自然又是一番卿卿我我。只不過,我表面上雖然輕松,心底卻總有一絲不安在徘徊。原因很簡單︰郁西安娜那瘋女人會善罷甘休嗎?另一個死女人尼娜可是與我一同穿越的,她為的就是里昂,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最可怕的是,那個老巫婆一直沒露面。而那個被燒死的紅衣教士能偷襲小丁和師祖成功,證明人家西方世界也有異人,萬一再蹦出一個兩個來,我要怎麼應對?最近太順利了,特別是我和里昂的感情似乎在漸漸明朗化,就好像我們之間本來有一層窗戶紙,捅破之前挺艱難糾結的,似乎兩人間隔著千山萬水,可捅破後卻直達目標,結果倒讓我心神不寧起來。而這種不安在我隨大軍返回北諾曼的都城時,在我心里迅速擴散開了,因為尼娜和郁西安娜都不見了蹤影。郁西安娜還好說,尼娜的行為就有點詭異了。把心中的憂慮和里昂一說,他答應派人去調查這兩個女人的去向。然後,就和整個都城的人陷入了長達半個月的狂歡之中。對于這一點,我真是很佩服諾曼人,他們有拼殺的勇氣,即便感覺多麼害怕也不會退縮,他們更有玩樂的天分,做什麼事都那麼痛快淋灕,中庸含蓄的中國人倒真應該也學習學習才好。歸來的士兵受到了英雄般的對待,親王殿下更成為了普通百姓心中的神。至于我,聲望居然也好了很多,因為我整出那條火龍,嚇退敵軍,得到了士兵們的贊賞和驚嘆,軍屬們自然也就慢慢相信了,我也可以是正義的化身,而不只是邪惡。當然,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對我很戒備,就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不過我並不介意,反而很高興天天嚷嚷要燒死我的聲音終于不再是主流。每天晚上,里昂都放著高床軟枕不睡,非要擠到我的小閣樓上。因為,嘿嘿,我拿喬嘛,不肯以情婦的身份睡到他的房間,他又忍不住不見我,只好來將就。我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不是他的女人,得看小爺我的心情。「這張床真小。」這天晚上,**過後,里昂向我抱怨。「床小才好,我們可以緊挨在一起睡呀。」我展開身體,蛇一樣纏著他,「最不喜歡你們西方人這一點了,一張床弄這麼大,就算你們體型大吧,也不至于這樣。」「大有大的好處。」他的手不老實的模上我的腰,「太小了翻騰不開,你又這麼野。」「我很淑女好不好?」我往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蹭,激得他很快心火上升。「淑女?」他把我抱緊,氣息急促起來,「雖然我們北歐半島風氣開放,但也有貴族小姐恪守禮儀和教義,就算和丈夫在一起,也要穿那種從頭包到腳的睡衣。只是在某些部位……留一個洞,好方便繁衍子孫。」「那不是淑女,那是被禮教殘害的女性好不好?」我嗤之以鼻,「愛是最神聖的權利,只要兩個人相愛,做什麼都是很正常的。」「放心,我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他溫柔的吻我,身子開始熱起來。真是的,說個愛字會死嗎?喜歡這兩個字總是差點檔次。我知道他不迂腐,但他對我不是處女的事總是心有芥蒂,恨得我牙癢癢。雖然時間順序倒了吧,但他「行凶」後卻來怪我,這也太欺侮人了。「今天很累了,不要了吧?」我半推半就著,試圖逃開他,「明天早上我還要帶小劉易斯去看我爺爺和弟弟,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還有啊,你不要總帶著劉易斯去參加狂歡,他還小,作息要正常……」我沒說完,因為很快陷入另一種狂歡,結果導致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然後忙活來忙活去,當天沒能按計劃成行。我現在仍然十分小心,尼娜沒有消息,那老巫婆從沒現過身,我不能有半點疏忽。「你會做我的新媽媽嗎?」。晚飯時,小劉易斯突然問我。飯桌上沒有里昂,我沒那麼尷尬,但這問題還是不好回答,只好反問他,「你的希望呢?」我從戰場上回來後,和小劉易斯更親密了些。現在他很依賴我,而且小孩子直覺靈敏,他肯定知道我和他父親的關系不一般了。「我愛你。」他跳下椅子,抱住我的膝蓋,「可是我感覺背叛了母親。」「不會啦,你的母親永遠在你心里,她是給了你生命的人,你愛別人,並不意味著背叛她。」我無力地勸,心里有點慌。雖然親王夫人蘇西死了,可為什麼我還感覺我在搶她的東西?也許,因為這是她的地盤。「不,母親一定會恨我。因為……」小劉易斯抬起小臉,「因為我心里希望你當我的新媽媽。」我腦子轟了一聲,听到他又說,「不然,你等我長大好不好?長大了我娶你,這樣就不會背叛母親,卻又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了。」「不用糾結。」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模著他柔軟的頭發,凝視著他綠得純粹的眼楮,「你爸爸並沒向我求婚。」「他會的。」小劉易斯用力點頭,「今天下午我看到他把那枚祖母綠的寶石戒指拿出來了。」………………………………………………………………………………………………66有話要說…………提前祝大家兒童節快樂。呵呵。咱不過婦女節,只過兒童節。謝謝大家正版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