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城隍廟附近吃了小吃,兩家人就分開了,盈盈跟著爸爸媽媽坐了公車又坐了輪渡,就差沒坐黃包車了。終于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停下來。海風夾著海浪的聲音傳到耳邊,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海腥味,盈盈跟著轉了個彎,就看見不遠處蔚藍的大海。馬工是個年齡大約50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笑起來很慈祥,一看見來人立刻迎上來。互相寒暄介紹之後,馬工就帶著大家往一扇鐵門走去。盈盈注意的看了一下,這廠子門口並沒有像中國的工廠那樣弄得極大的標志和牌子,只是簡單的在門框左邊掛著一個中英文雙語的類似牌匾,上面寫著「某某制藥有限責任公司」。工廠挺大的,除了一棟辦公樓外,都是林立的小車間,人不少但是都井然有序,每個人都穿著著統一的服裝,感覺有些後世現代化流水線的感覺。盈盈對它的好感+1。馬工帶著他們先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又自己去了隔壁,返回來叫了徐國忠和夏蕙一起過去。盈盈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大海。海浪拍在礁石上濺起霧樣的水花,不時可以看見一兩只海鷗低空飛翔。如果不是上一世見過海,並且嘗過海的滋味,盈盈一定會興奮的跳起來!可惜她對海的幻想破滅在第一次下海嗆到第一口海水。以至于在後來每次想起海的時候,她都能準確的回憶到那海水的苦澀味。她也因此體會到一個道理,有些美好的事物只適合被觀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會面終于結束。馬工邀請盈盈一家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飯。這里的食堂已經采用了先進的配餐以及消毒餐具制度,而且葷素搭配,還有水果佐餐。盈盈的印象分又+1。吃過飯,馬工陪著徐國忠去各個廠房實地考察。而夏蕙看見盈盈一直看著海的方向,知道自己的女兒可能悶了,便沒有同去。而是拉著盈盈一起爬上了礁石。被太陽曬過的礁石很燙,朝陰面又因為多有青苔或者寄生物所以很滑,夏蕙沒敢讓盈盈走的太遠。盈盈找到一塊礁石,月兌下鞋子,然後一坐在鞋子上,伸出兩只小腳丫在空中晃動,時不時會有海浪拍撫岸邊,海水就會打在她的小腳丫上,清涼的,癢癢的。听著一下一下規律的海浪聲,她整個人似乎放松下來,進入一種冥想的境界。原來瑜伽大師選擇在海邊練習不是沒有道理的。低下頭,她看見岩石縫里有小蟹在慢慢挪動著,時不時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陣子,再探出身子繼續橫行。她根本不知道,這里後世可是著名的旅游景點,相比沙灘更多的新婚夫婦喜歡在有礁石的地方拍攝照片,也許是看中那種海枯石爛的含義。她突然想到如果在這里修個小木屋,自己豈不是就已經完成了海子所說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意境??如果沒有台風過境的話……可惜不是十月,蟹兒未肥。晚上的晚餐是在馬工家做客的。馬工的老婆弄了2斤蝦白灼鹽焗各半,一條魷魚油炸成圈,一條海魚清蒸上台。一頓飯吃的主賓盡歡。臨走前馬工握著徐國忠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小徐,我很看好你,像你這麼有才華的人應該早點出來闖闖,不論怎樣,我都歡迎你。」返程的途中,徐國忠似乎有了什麼決定臉上帶著絲輕松,而夏蕙則顯得有點心事重重。盈盈大概能猜到自己媽的擔心。因為前一世就是因為她這些擔心,才讓已經心動準備行動的爸爸止步不前。她琢磨著回去一定得好好說服自己的母親。話說小舅一家今天可是轉了轉上海的各大樓盤銷售點,這幾年上海樓市很火,很多房地產商大量購入土地紛紛開盤,小舅並沒有打算買房,他是想去看看這些房子的設計。因為盈盈說,有些房地產商會為了推銷自己的房子搭配簡、精裝。他就順便去取取經。他們還去了建材批發市場,瓷磚的種類和花樣都很多,小舅定下了些樣品留下了聯系方式。這一趟走的真是值。不過就是委屈了夏宇翔,跟著大人轉著這些枯燥乏味的地方,他無比懷念自己的姐姐。回到旅館,門口的接待生說,有兩個小伙子等他們很久了。盈盈才想起來安逸說今天要來看自己。她吐了吐舌頭,昨天一哭就把這事兒給忘完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等的,沒有電話還真是不方便,她再次感嘆道。正想著就听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那聲音正禮貌的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她抬起頭,正好對上安逸的眼楮。不能不承認,安逸長得還真的挺好。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盈盈就知道這個男孩一定會長成人見人愛花見花看的帥哥模樣。小時候還帶著點秀氣的臉龐已經拉長,嘴唇上已經冒出零星的幾根短胡須,鼻子依舊很高挺,配上深眼窩和大眼楮,幸好有兩筆濃密的眉毛糾正,要不然盈盈都要嫉妒了。兩年不見,他又長高了,似乎有1米7左右,自己只能仰望著他。唉,這幅模樣,不知道勾走了多少花季少女的魂,又不知道奪了多少顆蠢蠢欲動的心。不過盈盈雖然是「美好」一族,但是對于外表過于出眾的男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排斥。不僅是美女,盈盈覺得帥哥更讓人沒有安全感。這種美好的人,只適合觀賞!她再一次在心里下了這樣的定論。在盈盈望著安逸的時候,安逸同樣瞅著這個一年沒見的小妹妹。臉沒有那麼圓了,身體像是拉長一點,仔細看看與自己記憶中的並沒有差太多,不過因為曬太陽的緣故,小臉蛋微紅,額頭上還有些汗珠。要說有什麼變化,倒是那雙眼楮,少了幾分調皮,多了幾分睿智。一旁的安姚看見盈盈,立刻走過去捏捏她的小臉蛋,「盈盈好久不見啊!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這個安姚每次最喜歡捏自己的臉,而且每次盈盈都反抗無效。「安哥,別捏了再捏就破相了!痛!」盈盈求助的看向安逸,哪知他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被人「蹂躪」。盈盈心里那個恨啊,對他那絲想念很快飛去了爪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