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杏兒的實力
目光落在這個少年的臉上，清秀的五官拼湊出錯愕的表情，看上去單純得如同一汪清水，讓人有一種能一眼窺穿他內心世界的沖動，杏兒的美眸里漸漸多了一絲溫柔，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意。
「怎麼？我……我臉上有什麼不妥嗎？」望著這個比自己大兩三歲的杏兒，如此玩味地看著自己，顧言有些窘迫的不適，不自然地模模鼻子，問道。
「小兄弟，你變化蠻大的，不仔細看，還認不出你來了。」杏兒的美眸，竟然像鑒定師一樣，左瞧瞧，右看看，**辣的眼神就在顧言的臉上掃過來，掃過去。渾不知道一個發育趨漸成熟的花季少女，如此不在乎忌諱地注視一個異性，會給對方帶來某種潛意識的暗示。
听她道︰「小兄弟，兩年前，我曾經去過你家，兩年前的你，可沒現在這般清秀。呵呵，幸好鼻子是一點也沒變。」
「什麼，你去過我家？」顧言驀然一驚，「我怎麼記不起你來了？」按理說，兩年前，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記憶力還是有的啊。顧言卻忘了自己是重生之後，連生前的一切都不記得了。「當然，兩年前的顧家少爺，挺忙碌的，呵呵。」杏兒看著顧言，露出了一個意猶未盡的笑意，心里很明白那時的顧言，正跟一個剛剛發育的少女在卿卿我我呢，「當時我也只是跟你打了個照面，就跟爺爺進去見你爹了。」
「啊，你見過我爹？」這下顧言驚訝之中，還有些驚喜的成分，趕緊問道，「杏兒姐去見我爹，我爹是不是有事情要麻煩杏兒姐跟你爺爺？」
搖搖頭，杏兒道︰「不是，你爹向我爺爺買了副五品丹藥‘回魂散’。這‘回魂散’能夠將奄奄一息的人，迅速地恢復生機。沒想到你爹買了這副丹藥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病逝了。後來得知他並沒服用這‘回魂散’。雖然原因不詳，可也足見你爹有先見之明，事先就準備好這副救命之用的丹藥。」
聞言，心中猛地一抖，一個疑點，瞬間暴露在顧言的腦海中︰為什麼父親事先準備好了救命的丹藥，結果卻並未服用？這副五品丹藥「回魂散」，難道是弄丟了？
看見顧言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杏兒微微一怔，繼而明白了什麼，頓時有些歉意地道︰「呵呵，杏兒姐不應該提起你爹的事情，讓你難過了，是杏兒姐不對。」「哦，不會……」回過神來的顧言，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指著杏兒手中那玉盤子里的白色粉末，問道，「杏兒姐，這‘爆氣散’，你還沒告訴我，是干什麼用的呢。」
「這‘爆氣散’嘛，品性一品，功效是短時間內將體內的靈氣，變得激進、沸騰起來。」杏兒說到這里，臉色突地變得有些沉重，「這‘爆氣散’不是一副良藥，服用此藥的人，體內的靈氣會變得暴躁不安，攻擊力大大增強，但卻是得不償失。因為靈氣變得狂暴後，運行的經脈會被損害到，嚴重的甚至會經脈盡斷，成為廢人一個。」
听到這樣一說，顧言心中有些吃驚，更多的卻是一種驚奇，問道︰「既然服用這藥，有可能會損害自己的經脈，那杏兒姐為何還要煉制出來？」
「呵呵。」杏兒淡淡一笑，道，「這‘爆氣散’，可不是我要服用的，是有人出錢買。呵呵，我跟爺爺是賣藥為生的，沒理由有錢不賺的，對不對？買家刻意要訂制這副藥，我也頂多在交藥時，叮囑買家少服用為妙而已。」顧言一愣，不由得習慣性地模了模鼻子，有些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是哪個買家，如此冒險要服用這‘爆氣散’？」
「小兄弟，這是商業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何況這是我爺爺接的一單生意，我只知道買家在荊州城中，好象家勢挺大的。」杏兒甩了甩頭，「走吧，我還要拿去給我爺爺鑒定一下，看看合不合格。」
說罷，捧著這只玉盤子，走出了院門，來到那一人一鳥對弈的戰局邊上，竟然對那只花綠鮮艷的鸚鵡鞠身行禮道︰「小五師叔，午安。」
「咯咯，午安，杏兒小佷女。」那只名叫小五的鸚鵡，咯咯一笑，接著用尖銳的聲音吟道，「玉碗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眼福兮？艷福兮？不知哪個男子消得住，咯咯。」
杏兒拿眼白了這只臭鳥一下，旋即轉過身去，向白胡子老者申訴道︰「爺爺，你看，小五師叔它又調戲我。」
白胡子老者神情蕭索，右手正拿了枚白子，猶豫著要下在哪里為妙，當下瞥了杏兒玉盤里的白色粉末一眼，冷然道︰「收火過早，瑩白色太少，回去重煉。煉完後，也不用拿來給我看了，瞧見瑩白色增多，就拿瓷瓶裝好。」听見白胡子老者鑒定不合格，杏兒反兒笑了一下，回應道︰「是，爺爺，我馬上重煉。」
捧著玉盤子，踱回了院子中，杏兒直接拿出一只小瓷瓶來，將那小撮白色粉末傾斜著倒入瓶子內，用木塞塞上。
瞧見杏兒偷懶，顧言不由得嘿嘿一笑，走到她面前威脅她道︰「杏兒姐，你死定了，你偷懶，瞧我不給你爺爺告密去？」
噓！
杏兒拿食指豎在唇邊，一股香風自她玉齒中吹到了顧言的臉上︰「小兄弟，你別啊。我爺爺是個追求完美的固執狂，煉藥這事兒，他向來都要得到最苛刻的結果。你知道的，這金無赤金，天底下哪有這麼完美的事情？要照他的要求去煉藥，別說累壞我不說，單是藥草就得浪費許多。大黑整天在懸崖峭壁上采藥，也不容易啊。」
見這小美女扯出他的救命恩人，顧言只得訕訕一笑︰「好吧，看在大黑的份上，我也不好為難它了。」指著那尊藥鼎問道，「不過，想我不告密，你還得告訴我，這尊藥鼎為什麼不用柴薪，也能生出火焰來？」杏兒伸手模了模身旁那尊藥鼎，美眸中流露出極其愛惜的神色，道︰「小兄弟，這尊藥鼎，叫龜馱鼎，是地鼎榜排行第五的佼佼者。大凡能晉入地鼎榜的藥鼎，都不用柴薪生火。因為，這些藥鼎在特異靈氣的催激之下，都能吸取到地心火來煉藥。」
「啊，有這麼神奇？」顧言有些咂舌。
「相比天鼎榜的那些藥鼎，這龜馱鼎有什麼可神奇的？」杏兒說著，臉上流露出恣羨的神情，「晉選入天鼎榜的那些藥鼎，能吸取到天火來煉藥，擁有那樣的藥鼎，便是再蹩的煉藥師，也能輕輕松松煉出五品丹藥。」
對煉藥術一竅不通，但听杏兒說起這些神奇之極的天鼎榜、地鼎榜的藥鼎，顧言也是頗為心動。
想起剛才杏兒手掌按在龜馱鼎的嘴里催激靈氣的情形，驀然心驚，想到了一個問題︰「杏兒姐，怎麼你的靈氣，可以灌入龜馱鼎之內？而我，卻連一套‘碎石拳’的靈氣，也發揮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杏兒一听，哦地應了一聲，將那只裝了「爆氣散」的小瓷瓶，拿進了竹屋內，沒一會，手里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走了出來。「把手掌按在這魔晶球上面，給杏兒姐測測你的實力吧。」
望著這顆透明、晶瑩的魔晶球，兩道劍眉微微一皺，顧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按在了上面。
幾乎是毫無間隔的縫隙，稚女敕的小手一觸及這顆魔晶球，即時一道暗淡的白光亮了起來。
微微眯了下眼瞼，辨斷出這道光芒強弱的程度，杏兒笑道︰「呵呵，顧家少爺，都有十五歲了，才是一名二星靈者啊？」
有些難堪地模模鼻子，顧言感覺喉嚨有些發堵的哽塞，使勁咽了口唾沫，笑問道︰「敢問杏兒大小姐，又是幾星靈者啊？」
「嘿嘿，可別自覺慚愧了。」杏兒一聲戲謔般地笑了起來，用另一只手，蓋在了魔晶球的頂部。片刻的沉寂，整顆魔晶球驟然大亮，竟然發出藍色光芒。
白色，代表靈者等級。藍色，代表靈士等級。這個天天煉藥的小美女，竟然是一名靈士？
「不好意思，三星靈士。」杏兒俏美的臉上，又現出那個誘人的小酒窩，高高地仰著頭，以一種善意的玩笑方式，打擊著顧言道，「難怪顧家少爺，連靈氣外放也不懂。呵呵，跟你鬧著玩了，別生氣。靈氣外放，是晉入靈士等級的象征標志，所以，要當一名煉藥師，最起碼得有靈士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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