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晚了,在大海之上,穩穩地飄著一個木筏,在木筏上坐著一個身穿簑衣頭戴斗笠的人,他的臉被斗笠嚴嚴實實的蓋著,在如今的社會這種裝束真是很少見到,在他的的身後站著一個險情的小伙子,這個小伙子的衣著倒沒什麼特別,只是他有一顆齙牙,像是動物的獠牙一樣按在他的下嘴唇上,他的頭上梳著一個辮子,直挺挺的,像天線一樣.「師父,我們要去哪?」這個年輕人問道,「記不記得我說過和叫‘引’的人有一個二十年的約定?」「奧,現在到時候了?」「恩,我們去對面的海邊」正在這時,年輕人仿佛听到了什麼,緊張了起來.一個更大的木筏浮上了海面,仿佛如陸地一樣,把兩個人的木筏托在了上面,在大木筏上面有一個椅子,後面站著幾個人,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身穿銀白色鎧甲的人「龍左,找你很久了。」
同學們都有自己的父母,安康從小跟著的人是師父,師父說自己的父母可能是受了難,把自己丟在了山里,是師父把他養大的。安康問過師父很多問題,比如自己眉心的紅痣,背上紅色線條般的胎記,師父總是說那是上輩子留下的印記。師父還說一切隨緣,至于自己為什麼不能和師兄們一樣當和尚,是因為自己沒有當和尚的緣分,還是自己只有上學的緣分,安康弄不明白。但是在假期自己可以和師兄一起修行。安康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會這樣一直下去,直到這天寺里來了兩個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他不停地看著自己,讓安康感覺不舒服,那個人有一個眼楮是綠色的。而另一個穿風衣的人在師父的房間里和師父談了很久才出來,他出來之後師父就把安康叫了進去。「安康,你來寺里多久了?」安康跪在地上抬起頭說「我今年二十歲了,來寺里二十年了,師父。」「你本不屬于這里,外面的人才是你真正的師父,你有你的責任,你的身世他會告訴你的,去吧。」安康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師父,臨走時,師父送給了他一串念珠,告訴安康完成自己的事情,可以回來,如果他想。
安康跟著這兩個人下山,穿風衣的那個人看起來年齡稍大一些,他在前面走著,安康和那個「綠眼楮」在後面,「你叫安康吧?」綠眼楮朝安康微笑的問,安康點點頭「你們要帶我去哪里?」「那個是我師父,我叫項陽。我們和他們不一樣。」項陽頓了頓接著說「你的身世,上車之後,我告訴你。」
在項陽和他師父住的倉庫里,安康終于理清自己令人難以置信的身世,自己是從一萬年前來的妖怪,再一次戰斗中,被打入了時間裂縫,到了這里,變成了嬰兒,一起來的還有項陽,還有一個在另一個叫龍左的大師那里,引師父去找他們了,然後就是什麼繆啊,什麼妖部之類的,太傳奇了。
「安康,師父交代我,讓我恢復你的法力,好好睡一覺,明天我給你來個速成訓練。」第二天,剛一醒來的安康發現自己被大頭朝下的吊了起來,「喂,放我下來啊!」項陽在安康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嘿嘿的笑「禿頭,這是訓練,你先別叫,叫的時候在後面呢。我先給你做個訓前輔導,既然我們是妖怪,所以我們就要有自己的生存能力,這些能力你不用學習,因為你早在一萬年前就修行完了,你是現在要做的是速成恢復,養了二十年的體格,我相信你能在三天之內成功,基本的是‘愈合術’、‘重心術’」愈合術、重心術?安康听都沒听說過,但是又不想多說話,因為自己渾身的血仿佛都在腦袋里,感覺腦袋都快炸了。項陽接著說「‘愈合術’呢,就是再受傷之後能迅速愈合傷口,和受傷之前一樣,而‘重心術’呢,就是任意調整自己重心的方向,就像這樣。」說著項陽一翻,咱在了天花板上,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跟著身體向上垂直。「安康,知道了吧?」安康發出像大便一樣的聲音「嗯」項陽回到地面上對安康認真的說「安康,咱可說好了,訓練時候,你怎麼罵我都成,完事不帶記仇的啊。」安康听的糊涂,沒等他回答,只見項陽拿著匕首轉身過來,安康一看就害怕了,舞動著雙手,「喂,你要干什麼?」「我要激發出你的愈合術,順便讓你提高對疼痛的承受能力,我先打個樣。」項陽說著將匕首插在了自己手上,頓時血流一片,可不一會的功夫,血液倒流,傷口也逐漸愈合,和之前的時候完全一樣,項陽抬起頭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禿頭,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了。」「啊」
引來到海邊,在月色里隱約看到前面有個人影,引慢慢走過去,那人轉過頭,是一個年輕人「您是引大師麼?」「嗯,龍左呢?」「我師父被一個叫懾海侯的抓走了,他叫我逃跑,來找你。」「被人抓走了?能抓走他的人,不是簡單的妖怪。」引看著他後背的那把刀,這種刀叫苗刀,而他身後這把是龍左的「除魔」「你叫什麼?」「我叫鹿曉,我師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年輕人說著,拿出來兩塊陳舊的廢鐵「這是七星寶刀和九龍寶劍,他可以鑄造神器。」
項陽從小就住在這個倉庫里,這里在市區邊上,因為師父不喜歡熱鬧,但項陽又要上學,所以在十幾年前,師父就決定住在這里。項陽上學並沒有什麼成果,在他高中的時候,引無法讓他繼續讀下去了,因為他時常把同學,打進醫院,引也成了學校里的常客,引更害怕他的不同之處被發現,所以讓他在家靜靜地修行,可如今倉庫不在安寧。「安康,都說好了的,我可是為了你著想,恩將仇報啊你。」「去你大爺的,我二十多年的寺廟生活,讓你逼得我說髒話,我他媽非弄死你!」安康拿著匕首,不斷地追這項陽,兩個人用重心術,在房頂、地下、牆上一個跑一個追。安康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要扔,可一轉眼項陽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並且抓住他的手說「嘿嘿,這是‘瞬移術’,別打碎杯子」項陽越是笑,安康就越來氣,安康用匕首刺向了項陽,只見項陽的身體慢慢地變「碎」了,這下可嚇壞了安康,心想「佛祖,我殺人了」手里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可是正在安康胡思亂想的時候,項陽的身體在一旁,又慢慢出現了。「嘿嘿,禿頭,這叫‘分裂術’。」這下安康更加惱火了「你敢耍我!我和你拼了!」安康說著便又撲向項陽,項陽也急了「和尚你別沒完沒了的,那咱倆就試試。」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正在這時,倉庫的大門開了,引大師帶著鹿曉進了倉庫,看見引兩個人才停了手,「你們在干什麼?項陽?」沒等向陽回答,安康站起來說「引大師,項陽把我吊了三天,還拿匕首插我。」引一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把項陽叫了過來,「項陽,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極端的手段?」項陽委屈得說「你不是說,這樣快?」引大師看著委屈的項陽和憤怒的安康,「安康,雖然手段是狠了點,但是不也有了成果麼,要不你也插他?」安康一看有人做主,氣也就消了一半,安康瞪著項陽說「這回饒了你,以後一塊算!」
引大師對坐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年輕人說「龍左被抓走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繆’被封印在什麼地方,我擔心抓走他的人想釋放遠古之神‘繆’。」項陽擔心地問「是誰抓走了他?」引嘆了一口氣說「是懾海侯,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找到懾海侯,救出龍左。最重要的是,阻止一萬年的預言——遠古之神‘繆’的復活!懾海侯可能是妖部的背叛者!」安康有些听不明白「妖部?」項陽不屑的說「就是除了生活在人類中的妖怪外,管理妖怪們的中央集團!」安康瞪了他一眼「又沒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