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所在的這個牢房中,非常昏暗,因為四面不透光,只有幾盞白熾燈做照明工具。安康四處的觀望,在他們旁邊,安康注意到有另一個類似的牢房內,同樣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看不清他的臉。「引大師,那邊還有一個人。」引大師回答說「那是龍左!」「啊?他就是龍左大師?」見引沒回答,安康接著說「那他為什麼不搭理我們?」「龍左他已經死了。」引得回答讓安康大吃一驚「什麼?」「應該死了很久了,至于他的尸體為什麼沒有變樣,我也不明白。」引讓安康也坐下「坐下吧,如果有機會出去,我會告訴你的。」可是,安康還是有點不死心的轉過去看,讓他奇怪的是,在他們不遠處的木樁上,綁著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兩腿並起,雙臂張開,安康心里嘀咕,「難道耶穌是女的?」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她上身穿著白色的T恤,下面穿了一條牛仔褲。安康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給他一種曾經相識的感覺,不覺自己的眼圈中浸滿淚水,安康很好奇,自己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安康不知道的是,那女子也正不停的看著他,在她看不清的臉上已經流滿淚水。
鹿曉和項陽各自開著車,來到一個被廢棄的工廠。項陽把雙頭蛇踢下車,「說!他們被抓到哪里!」雙頭蛇說「告訴你怎麼樣,要自投羅網啊?」項陽踢了他一腳「你他媽快說!」雙頭蛇仍然邪笑著說「早知道你會自己去,我們還費這麼大勁干嘛。」雙頭蛇咽了口唾沫。接著說「他們就在海上監獄,要去麼?」
安康感覺腳下的地面有點晃,使他頭昏目眩的,「大師,是不是地震了?」引也在地上左搖右晃的,說「不,這是海上,我們在船艙里。」安康從來沒有坐過船,這是第一次「原來是在船上啊。」「這是妖部的‘海上監獄’」安康頭一次听說還有海上監獄的地方。這時,船艙的樓梯上走下來幾個人,領頭的是個女人,身後跟著的有無常,還有兩個安康沒有見過的人。「大師,就是那個人把我抓來的,他就是無常吧?」引沒有說話,那幾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她的手里拿著一個鞭子,她走過來對安康和引說「你們好,我是這里的典獄長,有什麼需要就說一聲,我會讓你們得到應有的待遇的,呵呵」安康一听,站起來說「那好,把我們放了吧。」那女人說「不好吧?剛來就走?」這女人雖說長得不難看,但這種打扮,再加上她下賤的表情,讓安康暈船的癥狀更加嚴重了,安康吐了一口白沫。那女人蹲子,看著安康說「看樣子,你對船沒有什麼好感嘛。」安康擦了擦嘴巴說「不僅是船,對你也是非好感。」那女人哈哈大笑的站起來,朝著里面的引說「喂!引大師,只要你們兩個為海侯大人效力,保證你們權力、地位應有盡有,當然還有你們現在所失去的自由,怎麼樣?」「告訴你們大人,不要做傻事,回頭是岸!」那女人臉色一下子變了,咬牙切齒的說「老東西!給臉不要臉,一會再來看望你。」
「鹿曉,你怎麼也得可憐可憐我吧?」項陽指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接著說「我都這樣了,明天再出發吧!」鹿曉仍舊擦著手里的刀,說「不行,多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就今天晚上,晚上容易進去!」項陽一臉痛苦的說「我都快疼死了!」然後站起來,到雙頭蛇旁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你大爺的!你看看!我真想一刀殺了你!」雙頭蛇說「要不你現在就動手,要不今天晚上,你就沒機會啦。」項陽一听,謹慎起來說「為什麼?」「因為,你不會活著離開海上監獄的!」一听自己白緊張了,上去又是幾腳,鹿曉看不過去了,說「行了,留點力氣晚上用!」
典獄長和無常幾個人走到,那個被綁的女人旁邊,典獄長說道「海女!海侯大人對你不薄,你竟然為了那個臭男人想要離開這里?你身為八角株的成員,就要永遠效忠于海侯,如果,你現在把東西交出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綁在木樁上的女子說「奇艷,看在我們共事多年的份上,放我走,好麼?」典獄長氣憤地說「好,那既然這樣,你不如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奇艷!你應該知道沒有七色水晶球,他是不會記得我的!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在一旁的無常也開口說話了「海女!你就把他交出來吧,別再犯傻了!」可是,被綁著的女子仍然無動于衷「大哥,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活著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找到我的丈夫!他現在就近在眼前,你難道想讓我放棄,大哥,你了解我的脾氣,就算死我也不會把水晶球交出來的!」典獄長皺著眉頭,說「水蛭!給我把它吸干!」之間典獄長旁邊的一個人,伸出一雙比無常稍小一點的手,但是他的手是灰色的,當他的雙手剛要踫到那女子時,無常抓住了他的雙手,說「住手!她就算是死,也得等海侯大人的命令!」典獄長憤怒的說「無常!難道你也想背叛海侯大人?」「奇艷!只要有我在,就不允許你傷害她!」典獄長無可奈何的說「哼!我們走!」她帶著另外的兩個人往船艙上走,但是,到引和安康的牢房處,對他倆說「你們好好考慮考慮,是和那邊的龍左一樣,坐死在這,還是像我一樣,做一名小首領!」說完,他們便離開了。典獄長走後,無常對綁在木樁上的女子,說「我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你好自為之!」說完消失在黑色裂縫中。
鹿曉和項陽兩個人已經在封海上的一條小游艇上,小艇穩穩的推進,項陽躺在小艇里對著開游艇的鹿曉說,「鹿曉,從小在海邊長大,還用坐船,你自己游過去就完了唄!」誰知鹿曉半天沒有反應,項陽等了半天,接著說「你干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閉上嘴,哪來那麼多話!」然後無論項陽再說什麼,鹿曉沒搭理過他,讓經常和安康打嘴架的項陽,無聊的夠嗆。不知不覺,月亮已經升到半空中,鹿曉遠遠地看見前面有一艘輪船,輪船的上面掛著一面畫著鯊魚旗子。「雙頭蛇,你看是那艘船麼?」雙頭蛇看了看說,「沒錯,那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項陽一听也坐了起來,看著前面的大船,說「媽呀,有多少犯人那!」雙頭蛇站起來,說「祝你們好運!」說完便跳下了船,等項陽注意到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