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種下的因和生出的果,必須要有一定的助緣才得以必然發生。
所以,她明白,他在她的背後,有很多「動作」。
而她不懂的是,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有理由,為了她這麼個毫無「價值」的人,去籌劃什麼;也根本不可能去執著于她。
那麼,他現在的行為,算什麼?
她不懂。
完全不懂。
「我們……」
「你的戒指呢?」異常冰冷的聲線打斷了她。
凌薇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訂婚戒指。她空出右手在自己的文胸里模索,掏出了那枚鑽戒,伸出手遞向他。
桓衍俯視著她,壓迫感十足。
「為什麼不戴著它?」
「……」
凌薇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你有別的男朋友?」
凌薇聞言詫異的看向他,眼神里寫滿了「你在說神馬?」
「那你在等著某個男人隨時回來做你的男朋友?」
凌薇愣住,為什麼這麼問?
她疑惑著,恍然的搖搖頭。
後者牢牢地盯著她,接著,神色似是有些緩和。
他接過戒指,轉手就套在她無名指上。
「那就戴著它。」
凌薇剛要開口,桓衍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成功的封住了她接下來的一席話。
「怎麼,利用完了,就想踹了我?」
凌薇震顫的看著他,感受著碗里熱乎乎的粥傳到指間的溫度,內心愧疚的,忙撇開了和他相對視著眼。
她蜷縮成一團,抱著碗開始乖乖的喝粥。算是默許了他為她做下的決定。
他滿意的瞅著她的妥協,站起身,揉揉她的腦袋。
「我一會兒叫司機來接你,送你上班。晚上,我會去你公司接你!」
「不……」凌薇剛要拒絕,就又被打斷。
「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乖乖在公司等著我!」
桓衍說完,就拿起西服外衣和領帶,準備離開,絲毫沒有詢問她意見的意思。
走出幾步,似是又想起什麼。
回來,彎,在她的額上淺啄了一下,曖昧的道別。
「晚上見,寶貝。」
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凌薇有些晃神。
她的「心」開始有些許莫名的煩躁。
她可以內心平靜,游刃有余的和熟悉的陌生人相處。
卻沒辦法,泰然的對待那些,在她身邊關心體貼她的人。
也許是因為以往的經歷,她對「愛」這個字眼,有些惶恐。
她怕對「人」產生感情,她可以愛書,可以愛鞋子,可以愛筆記本電腦,可以愛時裝,卻唯獨不可以去愛人。
因為那樣,會讓她開始無比痛苦的患得患失,糾結在那令她不齒的兒女情長中,不可自拔。
她討厭那樣的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選擇桓衍。
可,
似乎,
故事並沒有按照她所安排的劇本進行。
他「不合常理」的關懷,讓她愈發惶惶不安。
——
防盜門撞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直起身,看了看手中那還冒著熱氣的菜粥,緩緩的把它放到了茶幾上。
她愣愣的注視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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