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的不好?」凌薇有些猶豫不決的問道。他不是應該早就結婚生子,現在過的很幸福麼?!
齊軒聞言看向她,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當年可能受了情傷,還被捅了刀子性命攸關。但,不是我偏心,薛志遠他當年一定不比你好到哪去!你可知,你突然消失後,他擔心的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後來得到你安全的消息,倒是吃飯了,但卻開始酗酒麻痹自己。他以為他可能什麼做的不好,讓你賭氣一走了之,不要他了。還曾一度酒精中毒進了醫院。再之後,還出過車禍,差點廢了右手。當時,致遠他母親終于急了,就罵他,說他沒出息,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說這手要是廢了,他最愛的美術不也就得告別了麼!當時致遠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就震驚了一屋子的人。」
他停頓了下,瞅了瞅凌薇越發蒼白的臉,一股罪惡感沒來由的涌上心頭。他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說,他喜歡美術只不過是愛屋及烏,沒有了小薇,這只手就算是廢了,他也不會稀罕。」
凌薇身體巨震了一下,驚異的捂著嘴巴︰怎麼會!致遠他那麼喜歡畫畫,他的作品早早的就在國際上都有著名氣。不如說,美術是他半個生命。
而他……連自己的命都不稀罕了麼……
想著,眼淚就如同瀑布一般,接連不斷的落下。
然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的上前抓住齊軒的袖子,有些慌張的問道︰
「他,他,你,你不要告訴我,他,他……封筆了?」
齊軒看著他,不言語,算是默認。
凌薇見此,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用胳膊遮住了雙眼,淚水不斷地從縫隙中淌出。
薛志遠,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是她的過錯麼?你這是在懲罰她麼?讓享譽世界的色彩大師少年天才封筆,她,是會遭天譴的……
薛志遠,你這個混蛋,大混蛋,她恨你……好恨……恨到心都痛的為之抽搐……
你怎麼可以……怎麼狠得下心……
她慢慢的蜷縮成一團,把頭埋在膝間,雙臂環著自己,身體不停的顫動著,似是在失聲的哭泣。
薛志遠,你做得如此,讓她要如何自處……
屋子里一時靜靜地,兩個人都各自沉默著。
突然間,一聲鈴音突兀的想起,齊忙接了電話。
「喂?」
「齊軒,我那傻薇薇現在應該被你說的哭成一團了吧!」桓衍那優雅的男低音響起。
「……」他蹙著眉看向凌薇。
「該套的話你應該也全套出來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也全都講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齊軒猶豫了下,把地址報給了對方。
掛了電話,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凌薇。
雖然,他今天這樣做的確有些自私,讓一個本已努力的愈合自己傷口的女子,再次潛入痛苦的境遇。但……如果不這樣,致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