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衍攔腰把她輕松的抱起來,然後自己坐到沙發上,讓凌薇順帶著坐在他腿上。
他哈下腰,正專注的幫她月兌鞋子,就猛地感覺兩只手抱上了他的頭,胡亂的開始揉搓。
桓衍條件反射的回過頭,正對上她近在咫尺的紅唇。
兩人都是氣息一滯,凌薇本是終得所願正愉悅不已,現在更是一下子渾身僵直。
這姿勢太過曖昧,讓她很不自在。
而更讓她不舒服的是,桓衍那牢牢地鎖住她唇線的,有些微醺的目光。
四周一片靜暱,徐徐吹拂在臉上的溫濕氣息,讓她雙頰微紅。
對方緩緩的沉下頭,就在快要觸踫到她的那一刻,凌薇突然不著痕跡的閃開,一個翻身,坐到了他身側的沙發上。
余光掃著桓衍僵直在半空的頭顱,凌薇尷尬的試圖轉移話題。
「一點也不好玩。」
從沒有被女人拒絕過的桓衍SAMA,似是有些受打擊,眼神略微有些深邃。
凌薇不自在的幫他隨便理了下凌亂的碎發,就想站起身,接著腳下就是一陣劇痛。
桓衍看著她咬緊牙,強忍著疼痛卻死也不願叫出聲的側顏。無奈的嘆了口氣,扯著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又讓她重新跌回到沙發上。
彎腰一撈,就把她的雙腿勾到懷里。
「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好像開始腫了。」桓衍一邊耐心的幫她月兌鞋子,一邊詢問。
「不用了,早就習慣了,沒有大礙。」無所謂的答道。
「習慣?」桓衍把一只鞋子放在地下的動作頓住,回身看向她。
凌薇看了看他,淡淡的解釋,「我曾經因為生計做過T台模特,對于模特來說,因為鞋子不合適,崴腳摔跟頭都是常事。很多時候還會因為鞋子太小,把腳卡出血染了鞋子,而被設計師罵,外加賠錢。」
桓衍有些微怔的看著她,他雖在這社會的大熔爐里鍛造多年,早就深諳這其中之道。
但習慣于在商場上拼殺,官場上周旋,暗夜里謀算的純爺們兒,對于模特這種外表光鮮靚麗,內在有些華而不實的職業卻沒什麼認識。
他雖然交過眾多名模,卻從未去真正傾听過什麼,見面大多是直奔主題。從來,身體與身體的踫撞,激情與激情的燃燒,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對模特的認識,一直停留在,很好睡。
他垂頭看了看自己手掌里握著的,縴細的玉足。才發現,白皙的肌膚上,有許多顏色已經變淡的疤痕,拇指和小指外側,已經磨出了薄薄的一層繭子。
「既然都這樣了,那為什麼平時還要總穿高跟鞋?」
工作的時候沒辦法,那私底下呢?
這麼痛,干嘛還要自己折磨自己?桓衍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他對此很是不解,因為她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喜歡打扮,為了美,寧願去整容削骨,每日出門前,都花好幾個小時化妝的女人。
「……因為,我沒有平底鞋……還有,我不喜歡仰視別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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