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嘛?」男子笑著問道,那兩個酒窩非常迷人。還有那雙眼楮,也同樣讓人著迷,那是一雙會笑的眼楮,迥迵有神,那是一張帥氣的臉,很陽光,很讓人著迷。
可這一切,在秦汝娃看來,都是邪惡的結合體,她誤以為,眼前的這名男子,跟剛剛那群男人是一伙的,現在發現了她的舉動,要來先發制人了。
「我,我,我,只是想喝杯東西,沒有想打人!」秦汝娃神色慌張地答道,迅速放下酒杯,猛地從男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沒敢再多看男子一眼,便逃也似地跑開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你以前不是說,我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嗎?怎麼現在一見我,就跑了呢」杜宇望著秦汝娃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難道,我有變那麼多嗎?只是頭發變黑了,剪短了,其他也沒怎麼變啊,難道,我變得很老了嗎,老到你都認不出我來了嗎?」
杜宇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秦汝娃遠去的方向,久久不願把眼光移開。
杜宇,本來與壽星婆並沒有什麼關系,他也只是跟著一位朋友來的。他也才來沒多久,不過,就那麼短時間,他也不想多逗留。只是在就要走了的時候,卻听到身邊的一群男人竟然在厚顏無恥地講女人的是非,他就覺得很可惡,想離開的心,也因為這群可惡的男人而留了下來。
雖然起初他並不知道,那些無恥男人口中的那個可憐的女人是誰,可听著那些話,他還是很生氣。但生性溫和的了,雖然很氣憤,可也沒想過要上前理論,更沒有要上前動手的意思。畢竟,這是別人的生日宴會,自己對壽星來講也算是陌生人,可要搞砸了別人的生日宴會,總該不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所為的。掂其輕重,杜宇也只好忍氣吞聲,只在心里詛咒那群男人,同情那名不幸成為他們口的可憐女子。
無意中,他瞥見了男人們背後的那嬌小的身影。
那一剎那,他都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秦汝娃的形像雖然變了很多,用杜宇心中的話說,就是,變漂亮了許多。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想當年,如果不是秦汝娃的父母看不起他,很無禮地對待他,或許秦汝娃已經是他的妻子了,甚至,他們也許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就是因為當時秦汝娃的父母太囂張了,根本就不給他表現的機會,第一次見面就完全否定了他。要知道,當時,他還沒有向秦汝娃表白,而他也確信秦汝娃對他的喜歡也還處于萌芽狀態,要不然,她就不會那麼快就把他給忘了。
秦父秦母視錢如命,以錢定地位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杜宇。一氣之下,他就跑去了美國,繼續深造。因為他父母對他許諾,只要他願意出國留學,他們就願意出資讓他搞自己的事業,為了不讓別人看貶自己,特別是不被自己喜歡的人看不起自己,年輕氣盛的他,毅然壓抑住自己的感情,悄無聲息地就跑去了美國,連告別都話,也沒有跟秦汝娃說。
可他又何曾知道,秦汝娃壓根兒就沒有看不起他。
不得不承認的是,也許當年他是有一種報復心理吧。他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為了秦汝娃,不如說是為了要讓秦勝對自己刮目相看,讓他心甘情願,不,應該說是求著自己娶他的女兒,這或許才是杜宇當年,最想做的事。
想想,他現在也很後悔。他家境也很富裕,並不比秦汝娃家差,只要他當時,不那麼急躁,淡定一點,也許,他就不會出國了,也不會讓秦汝娃有機會認識別的男人,更不會有她嫁人的這一事件出現。
歸國後,杜宇沒有搞自己的事業,而是接手了他父親的公司。年僅三十一歲的他,在當地也小有名氣了。他沒有著急去找秦汝娃,他想要把他與秦汝娃之間的障礙物掃除掉,他必須得功成名就,否則還是會遭到秦家父母的冷眼相待。
其實,只要當年,他勇敢地說出他父親是誰,秦勝夫婦肯定就會對他恭恭敬敬了。但他沒有,年輕時的他,好面子,把自尊擺在了至高無上的位置,用難听一點的話,也可以說,年輕時,他,有一點自負。他只想靠自己的魅力征服一切,並不想在自己的父母親的光環下生活。
只是漸漸地,他發現,因為自尊,他可錯過了不少東西,包括他認為最重要的愛情。他沒有告訴秦汝娃,他會回來找她,他也沒有霸道地要求她要等他回來。就算有諾言做擔保的愛情也抵擋不住時間的沖刷,別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誓言。他沒有理由怪秦汝娃選擇了別人,而沒有等他。更沒有權利責怪成奕揚,在他不在的時候,奪走了他的愛情。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為,只有他去找她了,才有可能見上秦汝娃一面。沒想到,被朋友軟硬兼施拖來了這里,卻得到了意外收獲。
秦汝娃的突然出現,再次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回憶。
曾經,他無數次地幻想,他們重逢時,會是多麼美好的一番景象,但秦汝娃看到自己時的反應,完全推翻了他的一切想像。
剛剛,在秦汝娃,氣得全身不住地在顫抖,臉色也變得鐵青時。杜宇就想著上前跟她打個招呼,卻看見她氣鼓鼓地走向不遠處的一張放著許多飲品的桌子。杜宇起初並不知道她干什麼,可他還是跟了上去。看她伸手去拿空酒瓶時,他才大概猜出了她要干什麼,忙伸手去制止她。他可不想分離幾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就看到她受傷害。
看到她茫然地望著自己時,杜宇心里感到一絲失望,但他還是微笑著。因為她說過,他的微笑很迷人。杜宇試圖用自己的微笑讓她記起自己,這個,曾經深深暗戀過她的人。
可事實讓他大失所望,秦汝娃不但沒有認出他,還驚惶失措地逃走了,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半路逃出來的死刑犯,而不是曾經讓她芳心大開的帥氣同事。他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或許,下次見到我,她就能認出我了吧,她肯定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