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成奕揚說,未等秦汝娃答應,便自顧自地向前走了。
「我還沒有拿我的東西!」
剛緩過神來的秦汝娃,方才想起,自己的東西還留在辦公室里。
「拿什麼東西?」成奕揚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怒目注視著眼前楚楚可憐的秦汝娃。
「那個,我的包包,還在辦公室!」秦汝娃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剛剛不去拿,叫你走,才去拿,找死了,是不是?」成奕揚露出一臉的凶相,還揚起手,作出要打人的姿勢,把秦汝娃嚇得直往後退。
「我剛剛不是在弄那個,戒指嗎?」秦汝娃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的那幾個字,就幾乎听不見了。
「剛剛,剛剛∼」成奕揚陰陽怪氣地學道,「剛剛你在砸自己的手指,你都不去拿,一叫你走,你就那麼多事沒干!」
「我,我,那個我,」
「我我我什麼我,還不趕快去拿,我給你一分鐘時間,逾期不候!」
「哦,我很快就回來!」說完,秦汝娃果真飛快地跑著去辦公室拿自己的東西了。
看著秦汝娃竟然那麼听話,他的心情也隨著那跳動的身影而變得無比的開心。他習慣性地把雙手插進褲兜里,眼楮一直沒有離開她離去的那個方向。
不一會兒,秦汝娃就提著她的包包,風一樣地跑了回來。那速度是她在體育考試中也沒出現過的。
「行了,走吧!」秦汝娃走到成奕揚面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蛋紅撲撲的,滿臉笑容。
「呵!」成奕揚伸手模了模秦汝娃的頭,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女人,而是一個稚女敕的小孩。然後笑道,「嘿嘿,挺乖的嘛!」
正如有些人所講的,每個人身上都有雷區,除了那些是女人都會敏感的部位,頭部也是秦汝娃的雷區。成奕揚的觸模和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讓秦汝娃頓時感到受到污辱。只見她用力打了一下成奕揚,還瞋目怒視他。
「最討厭別人模我的頭了!」秦汝娃憤憤說道,大大的眼楮像是能把人給吃了去似的。
「是嗎?」成奕揚奸笑道,然後兩手捧住秦汝娃的頭,使命揉,「我最喜歡做別人不喜歡的事了!」
秦汝娃雙手用力反抗著,可她哪里是成奕揚的對手。慢慢地,她也就不再掙扎了。
直到秦汝娃的頭發被弄成一個雞窩一樣了,成奕揚才放開了他的大手掌。完了,他還不夠,還無視秦汝娃的生氣,輕輕地在秦汝娃那氣得刷白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秦汝娃像木雕似的在那站著,斜眼怒瞪著成奕揚,金絲邊眼鏡下的那雙眼楮已經朦朧,淚水即將決堤而出。可她還在用力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生氣了?」成奕揚笑著問道。
看到秦汝娃的兩腮氣得胖鼓鼓的,嘴唇翹得老高,他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對不起嘍!」成奕揚很沒誠意地道歉說,「我哪知道你那麼小氣,踫一下都不可以!」說著,他又伸手,仔細地整理了秦汝娃那被他弄得凌亂不堪的頭發。
秦汝娃沒有出聲制止她,也沒有抗拒,就任由他在那弄著。不一會兒,秦汝娃的臉色漸漸恢復,氣也漸漸消了。可就在她要在心里原諒他的時候,他罪大惡極的言語,又再次點燃了她的怒火。
「怎麼你的頭發長這樣的?油油的,幾天沒有洗了啊?」成奕揚漫不經心地笑道。
秦汝娃一听,就更氣了,新賬加舊賬,讓她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滅了。
「滾開!神經病!」秦汝娃猛地推開成奕揚,氣沖沖地往學校大門跑去了。
「喂,開一下玩笑而已,你何必要當真呢!」成奕揚追在秦汝娃的背後,大聲喊道。
秦汝娃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
「喂,你要去哪里?」
看著秦汝娃出了校門後往另一邊走了去,成奕揚忙上前拉住她。
「你要去哪里,不是跟我一起走嗎?」成奕揚問。
「誰要跟你一起走,和你很熟嗎?」秦汝娃氣呼呼地回答說。
「能不熟嗎?都能吃了。你手上都戴著我的定情信物了,你說熟不熟呀?」成奕揚笑嘻嘻地答道。
「你以為我想戴嗎?是你強硬戴到我手上的,好不好?」
「我管它是怎麼跑到你手上的,反正你現在已經戴著它了,那你就是它的了,而它原本就是我的,那你不也是我的了嗎?」
「誰是你的,我才不想和你這神經病有關系呢,我現在就把它拿下來!」說著,秦汝娃就用另外一只手,用力去扯那個戒指,但根本無濟于事,然後她又用嘴去咬。
剛開始,成奕揚以為她是在咬戒指,也就沒有太在意。當他看到她大拇指上有一排整齊的牙齒印後,馬上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