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也如此,一听到只剩下五分鐘了,便把手機一丟,然後一溜煙地跑進了衛生間。接著便听到嘩嘩啦啦的流水聲。濺水聲,牙刷與水杯相踫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種種不和諧的聲音,彈奏出一首「震撼」的交響曲。
誰都知道,五分鐘完成那麼多事,是不可能的,就算完成了,質量也不會高。可秦汝娃完成了,至于質量如何,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的速度會如此快,也並不是她的習慣,只是她不敢讓成奕揚等太久,她只用了十分鐘,就走出了門口。可想而知,秦汝娃將會以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出現在成奕揚面前。
她的臉,就不多做評價了,就算未施脂粉,她的臉也是無可挑剔的,也並不是說她很漂亮,只是很難在她臉上找出什麼缺點。也可以說,是不可雕琢,實在是不知道該在哪給她下下功夫。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可她臉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是美的代名詞,唯一未盡人意的一點,可能就是她的嘴了,嘴唇有點厚,跟臉不是很協調,但這並不減少她的吸引力,未能跟傾國傾城沾上邊,便與性感為伍了。
她的本身存在的東西是不可指責的了,可俗話說得好,三分麗質,七分打扮,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秦汝娃就是一個不愛打扮的懶女人,平時有時間,她也會很吝嗇她的時間,從不願意將自己「收拾」一下,像今天那樣,急急地出了門,她就更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如何了。
因此,當她氣喘吁吁地跑到成奕揚面前時,成奕揚著實吃了一驚。他自己都懷疑,眼前的她跟昨晚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白色T恤,牛仔褲,帆布鞋,金絲框眼鏡,藍色雙肩包,還有在風中打架的的頭發,這,就是成奕揚現在眼前的秦汝娃。
「你,那麼早,來,來干嘛?」
秦汝娃大口大口喘著氣,一只手不住地拍著自己的胸口,想以此讓自己的氣趕快順暢點。
成奕揚沒有回答她,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轉過秦汝娃的身體,又是很不客氣地打量。
「唔!」成奕揚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他心里給秦汝娃打的分頂多就六十分。有那麼一瞬間,他還這麼認為︰這女人,還沒有我媽媽會打扮。
「怎麼了?」秦汝娃推了推眼鏡,抬頭望著成奕揚。
成奕揚一見她那副「老古董」,就覺得礙眼,馬上伸手去把它摘了下來。
「都叫你不要戴這個東西出來嘍,丑死了!」成奕揚說。接著他就走到附近一個垃圾桶,背著秦汝娃,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看著成奕揚兩手空空回來,秦汝娃驚叫道,「你為什麼的把我的眼鏡丟進垃圾桶?」
「反正,你又不近視,戴什麼眼鏡!」成奕揚漫不經心地答道。
一個女人,當自己的重要的東西,遭到男人的隨意的對待時,那就會比掉錢還要生氣了。
「不近視就不能戴眼鏡了嗎?」秦汝娃平靜地反問道,此刻的她,並不像表面表現地那樣平靜,她正強忍住欲要噴涌而出的怒火。
那眼鏡是她女乃女乃給她的,從小到大,就只有女乃女乃疼她,女乃女乃唯一留下的眼鏡,那就當然被她視如珍寶了。她不是非得戴著它,可她卻不能沒有它。
「真是搞笑了,不近視,學什麼別人戴眼鏡,難道你還真以為,你戴了眼鏡,就說明你肚子里的墨水比不戴眼鏡的人多嗎?」成奕揚笑道。
秦汝娃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朝成奕揚剛剛「丟」東西的那個垃圾桶走去。她首先往里面「窺探」了一番,接著就想伸手到里面「掏」!
成奕揚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阻止道,「喂,你真是豬腦袋嗎?里面很髒的!」
「關你什麼事?」
「不就一副破眼鏡嗎?你要多少,我給你買新的!‘」
「買什麼新的?就你有錢,我沒有錢嗎?你有錢就了不起了,是不是,就可以亂丟別人的東西了,是不是?」秦汝娃生氣地大喊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如果老是戴著那副破玩意兒,哪個男人會願意多看你一眼。好在,我一不小心摘了你眼鏡,發現你還像個樣,才願意幫你月兌離苦海的,要不然,你現在還在忍受孤獨的煎熬呢!」
「你懂什麼,自以為是的家伙,你又不知道,它對我有多重要,憑什麼說它是破玩意兒?」秦汝娃惱羞成怒,朝成奕揚吼道,「幫我月兌離苦海?你以為你是耶穌啊,你也不過是一個靠下半身思考的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