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吃完了,等不得啊。」蘇熠凡嘆了口氣說道,昨晚上的收獲雖好,但這樣的經歷,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太恐怖了。
「啊……」電話里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電話撞擊在地板上的聲音,接著是凌亂的腳步聲。
直到他走到校門口,電話才被人從地上撿起來,傳來金天照的聲音︰「你說什麼?你說你把七粒藥丸全吃了?」
「沒錯,都吃光了。」
「不可能,什麼時候地府也開通移動通訊了?這也太扯了,別騙我,說老實話,你吃了幾粒。」原來金天照也不是不會開玩笑。
「真的都吃了。」蘇熠凡無奈的說道。
「喂,我是唐伯超,你吃完了七粒藥之後,有什麼反應?」電話的另一端又換人了,而且明顯听出,開了免提,這一會兒的功夫,田靜把大師兄和老爸全拉來了。
「好像有一個太陽在我肚子里爆炸。」想起昨天的感受,蘇熠凡全身打了個冷戰,那種感覺真不好受。
分兩次吃的七粒,第二次處在糊涂狀態,就算第一粒被他咬碎了,也沒品出什麼味道來。最重要的是,他沒能測試出,一粒藥丸,配幾個血魂比較合適,這對他以後的行動不利。
「哦?太陽在你肚子里爆炸,你還沒死?」唐伯超低聲問道,電話里傳來田靜不太清晰的聲音︰「爸,哪兒有你這麼說話,不帶這樣咒人的。」
「嗯,我沒死,目前活的很好,精神狀態比昨天還要好,看來藥效沒有完全過去。」蘇熠凡知道,這可不是在咒他,除了自己這樣的特殊情況,換了誰,都死定了。
「好,你願意告訴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嗎?」唐伯超問道,蘇熠凡心中大大滴佩服了這位大科學家一下,看看人家,雖然沒弄明白,卻大至知道原因了,而且還知道自己不願意說。
「藥丸是火,一團烈火,比純陽酒還要烈十倍,田靜的藥很贊。」先夸一下小姑娘,其實這藥……唉,沒法說啊,效果好是好,就是太好了。
「嗯,你接著說。」唐伯超不為所動,臉色微變,金天照也是一臉興奮,只有田靜一頭霧水。
「都說女人是水作的,其實我也是水作的,而且是冰水。我就像個制冰機,不斷的有冰塊被我制造出來。」蘇熠凡邊想邊說,不能說得太透,還要讓大科學家和他的弟子听懂,這還真不是人干的活啊。還好他的唐文水準還算不錯,以那兩位的智商,應該能听懂。
「原來這樣啊,的確有點意思,能不能送我點冰水?」唐伯超問道,金天照臉漲得通紅,連連點頭,隔著電話,蘇熠凡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
「這個……」
「不願意也沒關系。」唐伯超有些失望。
「不是不願意,只是我不會取出冰水,沒辦法送你,如果我有辦法,一切好說。」蘇熠凡說謊了,所謂的冰,就是血魂,就是虛影。血魂或許拿不出來,虛影就沒問題了。這東西眼楮是看不到,但落到那兩師徒的手中就說不定了,他們的辦法多得是。
「這樣啊,那好,你盡量想辦法,我很有興趣,如果你的財禮給的足,我可以考慮讓你追我女兒。」唐伯超嘿嘿笑了一聲,把電話交給女兒,轉身離開,或許應該抽點時間,幫那小子一把,他不僅有錢,更有秘密。
「你別听我爸胡說,他……他亂說的。」田靜的臉很熱,就像有個太陽在她臉蛋上爆炸,皮膚發燙,心里卻是暖暖的,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蘇熠凡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對田靜的確有好感,但真的是那樣的感覺嗎?她們只見過兩次,他不太確定。算了,反正現在年紀還小,就當作是朋友那樣交往好了,如果真的合適,他不會拒絕,一切讓時間來決定。
「跟你爸說,今晚上我請他吃飯,可以談談我體內的冰。」蘇熠凡覺得,這對父女,加上她的大師兄,為人都很不錯,很對脾氣。
「好呀,我要吃很多很多海鮮,不聊了,我現在去幫你配藥,不能多給你喲,你別亂吃,要听話,今天只能給你五瓶……不,只能給你三瓶,等我把藥方弄好了,再給你多配些。」田靜說完,直接關了電話,雖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不能再說下去了,臉皮都要燒紅了。
「爸,爸,等我一下,蘇熠凡說晚上請我們吃飯。」追著父親喊到。
「今天?不行,我還有實驗。」第一次的實驗是成功的,也是失敗的,東西弄出來了,但成本太高,用同樣的方法,幾份就能把整個實驗室的財力物力抽空,何況那些材料,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提煉的可能性太低,他必須想出別的方法。
「他說,可以談談冰的事情喲。」整段對話她都听到了,雖然沒听明白,也大至猜到了幾分,而且她敏感的發現,父親對‘冰’非常有興趣,能引起父親興趣的東西,一直都不多。
「喲?他真的是這樣說的?行,那我讓人安排一下,晚上去吃他,把他吃窮。」唐伯超模模女兒的小腦袋,心中一陣愧疚,自己作得太過分了,當年對不起妻子,如今對不起女兒,陪她們的時間太少。
他的確對‘冰’很有興趣,但絕對沒有大到為它去吃頓晚飯的程度,在酒店吃晚飯?那是浪費時間,人一生的時間基本上是固定的,浪費時間就是慢性自殺。
「太好了,我去配藥。」上次配藥的過程,她是全程跟進,而且大師兄也不會對她藏私,這種毒藥有藏私的必要嗎?誰想要誰拿走,吃不死你們?
哦!真的有人沒吃死,一次吃了七粒,還活蹦亂跳的,今晚上也跟去看看怪物去。金天照搖著頭,轉身向外走去,這里的實驗室被小師妹佔領了,她工作效率不高,破壞的效率卻是驚人的,只要她進了實驗室,甚至別人就沒有插手的機會了,除非她自己不會,肯讓出位置來。
小師妹就是個孩子,自己不行,卻不肯讓位,這一直是她的習慣。好在實驗室不止有一間,自己上的是簡易實驗室,條件很差,隨她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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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熠凡來上課,朱老師滿心歡喜,噓寒問暖十分鐘,知道他真的沒問題了,這才放下心來。班主任不僅比任課多出一份津貼,學生的成績,還將決定三年後的那筆畢業辛苦費,如果成績好,那數量還是極為可觀的。
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好像他並不屬于這里,這里也不屬于他,拿起詞典還是繼續背伯來語單詞。
看看儲備的精血,數量還是太少了,最可氣的是那魏老頭,你死都死了,卻只得到一滴精血,跟普通人一樣。至于他右臂上的血圖,則隨著他的死亡,滲入皮膚肌肉之中,不再有精血的特性,讓蘇熠凡沒能大賺一筆。
難怪精血能成為血徒的交易貨幣,如果血徒本人不同意,不將精血逼出體外,就算把人殺了,別人也得不到什麼。
「蘇熠凡,你出來一下。」正胡亂想的翻著詞典,今天他的心情比較亂,總是在浮想聯翩,門外傳來朱老師的聲音。
「哦。」收起詞典,抬頭看看,還在上課,講台上的老師,看著挺像化學老師的模樣,他上課從來不認真听,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自己想看的書,開學已經半個月了,任課老師還沒認全。
「朱老師,什麼事?」看課外書,應該不是問題,不僅朱老師不會說,那些任課老師也都得到過關照,因此沒人會找他的麻煩,開學第一天作的秀,收到的回報值是相當的高。
「是這樣,最近有一個速記全省比賽,我們二十中,高一學年,有一個名額,我推薦的是你,有問題嗎?」朱老師也不客氣,平時照顧你,看課外書、請假、不听講,什麼都行,要的不就是這一刻你給爭面子嘛,否則憑什麼你比別人特殊?
原本朱老師以為,這樣爭面子的事情,至少要到下半個學期才會有的,誰起到這次由國家教委提出一個精英學生計劃,說什麼社會在進步,提高孩子的完美基因,是教育的另一條出路之類的口號。
因此這次比的,不是學習成績,而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不論學年,據說從初一到高三,甚至還有許多的大學生參與進來。朱夢柯的要求不高,市里拿個好名次,省里拿到名次,那她的投資就全賺回來了。
其實除了速記之外,還有幾項比賽,只是入學時間太短,除了知道他的學習成績不錯之外,就看他整天抱著本伯來語詞典,還翻的特快,這才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快翻完了,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記住了。
不管真假,這證明他的記憶力是非常好的,正好適合速記比賽,因此在報名的時候,他搶下了一個速記的名額。當然,這個名額還要同學校里另外兩名學生比過之後,才能真正的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