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到學校大門外,莫晚迎面就看到那輛耀眼的阿斯頓馬丁,車子招搖的停在那里,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害怕被別人看到,莫晚幾步跑過去,拉開車門就坐進去。
望著她一臉的驚慌,冷濯微微側目俯瞰下來,那雙銳利的眼眸直逼向她,讓她心頭一顫。
「……找我有事嗎?」莫晚躲閃著他靠過來的俊臉,滿心慌張,斟酌著問話。從前的這兩年,她和他每月就只見那麼一次,怎麼最近見到他的次數那麼多!
「沒事不能找你?」男人笑著頓住,上半身拉出好看的弧度,燦若星辰的眸子帶著穿透人心的鋒利,「你認為和我做過一次,就算完事,嗯?!」
「……」莫晚驚愕的揚起頭,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怔怔說不出話來。為什麼她心里藏著什麼念頭,都能被他輕易識破?
冷濯眯起眼楮,細細盯著眼前的這張臉蛋,幽深的眼底動了下。這張臉蛋他看了兩年,還沒有看膩,應該算是漂亮的。
「看起來,以前還真是浪費!」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起,輕撫著她細膩的臉頰,眼底的眸色漸沉。
莫晚後背僵直,感覺到他指尖的觸踫,她整個人瑟縮了下,下意識的躲閃開。
眼見著她避開自己的手指,冷濯只是淡淡笑了笑,收回手指,並沒有多加糾纏,臉上的神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暗暗舒了口氣,莫晚見他臉色如常,又小心的試探著問,「去哪里?」
夜色里,男人嘴角輕勾,抬手發動引擎,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帶你去個好地方。」
車子開出市區,直接沿著高速,往半山腰而去。莫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楮望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晚的星空燦爛,點點繁星綴滿天際。
冷濯開車一直來到半山腰的高速路邊,他將車子熄火,打開車門走出來。此時,雖已夜幕漆黑,但是圍在這里卻有很多人。
聚攏在這里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差不多有二三十人,邊上停著很多摩托車,這群人精神亢奮,屬于他們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莫晚從車里走下來,這群人見到她這張生面孔都好奇的張望過來,看得她全身不自在,不禁快步朝著身邊的男人走過去。()
「冷少,你遲到了!」人群中有人開了口,那人染著一頭紅色的短發,騎跨在明黃色的摩托車上,朝著他們掃視過來。
冷濯微微一笑,邁步走過去,並沒有說什麼。他剛剛站定,後面就有人推出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Ecosse,送到他的面前。
莫晚愣了愣,看看周圍的環境,慢慢反應過來,這些人好像是在賽車。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這才發覺他身上的穿戴和平時有些不同。他上身穿著短款的黑夾克,是同色系的褲子,腳下一雙黑皮靴子,整個人看起來利落帥氣,多了幾分不羈。
「今晚的賭注是什麼?」先前染著紅發的男人,伸手勾著懷里的女人,不時的挑著情。
冷濯抬腿騎上車,輕撫著車頭,冷峻的神情舒緩下來。伸手將莫晚拉過來,他眼里帶著笑意,語氣淡然道︰「輸了,她留給你們!」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帶著暗夜的魅惑,可听在莫晚耳中,卻只讓她感覺全身涼透,滲出徹骨的寒意。
眾人低低一笑,眼神都盯著莫晚看,早已有人蠢蠢欲動,那一雙雙帶著**的眼眸,讓莫晚臉色煞白,後背都冒出冷汗。
「冷濯!」莫晚大駭,走到男人面前,幾乎是咬著牙低吼,她緊咬著唇,眼里的憤怒顯而易見。這個男人就能如此踐踏別人的自尊嗎?
「怕了麼?」男人見她臉色蒼白,涼薄的唇勾了勾,他掏出頭盔扔給她,一把將她拉到摩托車的後座上。
莫晚被他拉上車,想要掙扎下車,可看著周圍人那些目光,她只能乖乖坐好,將頭盔戴在頭上。
「開始!」冷濯挑挑眉,手腕微微轉動,馬力強勁的摩托車「嗡嗡」響起來。
見他準備好,那些人也收起嬉笑,紛紛穿好裝備,騎在各自的愛車上。環形的山道上,早已被人攔截好上山的車輛,此時這片山道半輛車的影子都沒有。
長長的車道上,一名穿著超短裙的女人手里舉著旗幟,來到賽道邊上,熟練的揮動旗幟,大吼道︰「開始!」
轟轟轟——
摩托車發動的聲音,在旗幟放下的瞬間,並排的那五輛摩托車就好像離弦之箭,咻的一下子竄出去很遠。
男人駕著黑色的Ecosse,飛速行駛在山道上,他雙手握著車把,整個身體緊貼著車身,將時速提到最高。
這種急速運動,硬生生考驗著人的承受力。莫晚雖然帶著頭盔,卻還是感覺呼呼的寒風灌進來,她大腦思考不了,只能憑著本能勒緊男人的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緊繃。
冷濯看著有兩輛車超過他,他並沒有急于追趕,而是保持勻速行駛。繞過三圈平穩的車道,他的車子一直徘徊在中間的位置,不靠後可也不靠前。
呼嘯的夜風凜冽,冷濯並沒有戴頭盔,他向來喜歡這種刺激的運動,既然敢賭就什麼都不怕,所以那些防護裝置他從來不做。玩得起,就輸得起,是這個男人的處事風格!
稍稍適應了環境,莫晚先前的緊張心情放松下來,她緩了口氣,朝著後面的車子瞄了眼,盤算著這個男人獲勝的概率有多少?如果他輸了,自己要怎麼辦?
「抓緊了!」車子繞過一個彎道,冷濯忽然加速,騰出一只手,拉了後分神的莫晚。
感覺出車子一陣顫動,莫晚急忙伸手環住他的腰,緊張的將腦袋壓在他的後背上,她明顯的感覺出車身傳來一股慣性,連帶著她的身體都朝著外側傾斜,似乎要被甩出去。
經過最後一個彎道的時候,冷濯猛然加速,將車子提到最大時速,這輛摩托車經過改裝,馬力超過200,車身一個漂亮的漂移,瞬間超過之前的那兩輛車,轉彎之後是一段很短的路,那些車子想要超過他,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噢噢噢——
黑色的Ecosse,最先越過終點線,所有人都歡呼著振奮。男人將車子停好,一腳撐在地上,俊逸的臉龐炫目迷人。
直到車子停穩,莫晚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算放下,她雙腿發酸,幾乎站不穩。
冷濯走下摩托車,微微招手就有人過來,將他的車子騎走,顯然是有人開去保養檢修。
來這里比賽的人,全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大家來此玩,都是為了找樂子,尋刺激。願賭服輸是最基本的,有人拿出一個黑皮箱送到冷濯面前。
冷濯將皮箱放在汽車前蓋上,轉頭看著身邊的莫晚,嘴角微揚,「給你!」
莫晚一顆心還在咚咚跳,此時听到他的話並沒有明白,她伸手打開皮箱,看到里面滿滿都是錢後,她才回過神來。
「我不要!」將箱子合上,莫晚伸手推回去,烏黑的眼眸暗淡下去。雖然她缺錢,但是從來不貪心!
見她滿臉排斥,冷濯勾唇一笑,倒是沒有為難她。他揚手將皮箱丟給那些人,道︰「你們分了!」
那些人一陣尖叫,眾人都知道他的身家,也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錢。眼見著人群中一片喧鬧,有人甚至拿著鈔票,揮手揚起,那場面糜爛叢生。
「走了。」男人掃了眼人群,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神情漠然的坐進車子里。莫晚不敢耽擱,急忙拉開車門,安靜的坐進去。
車子從山頂開下來,莫晚望著山下圍堵的交通,暗暗嘆了口氣。有錢人的一句話,甚至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這人生,何其不公!
將車子開回半月灣,莫晚眼見著又回到這里,心里涌起深深的懼怕。
上打開房門,冷濯隨手丟掉車鑰匙,習慣性的先去浴室洗澡。眼見著他的背影消失,莫晚轉身走到陽台,平緩著自己的心情。
沁涼的夜風鑽入她的衣領,莫晚眼底微微發酸,今晚那個男人如果輸掉比賽,那麼她會怎麼樣?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可她卻清楚的明白,在那個男人的眼里,她什麼都不配擁有,甚至是做人的基本尊嚴!
背後倏然貼上一具溫熱的懷抱,莫晚打了個冷顫,發絲間傳來男人帶著寒意的指尖,讓她難以忍受,她轉身推開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怒聲質問道︰「踐踏別人的尊嚴,就是你的樂趣?」
「錯!」
男人狂狷的黑眸深邃,他涼薄的唇勾勒出一抹陰鷙的笑,「掌控人命才是我的樂趣……」
下一刻,莫晚只感覺腳下騰空,等她回過神後,雙手已經被什麼東西綁住,拴在陽台的護欄上,而她的整個身體懸在半空中,被吊在陽台的護欄外面。
------題外話------
小冰山啊小冰山,親媽掩面……
下章男配出場嘍,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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