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煞地還是頗為廣袤,花費了不少時間後,他就找到了幾處空曠的地穴和山洞,但是要湊齊剩下六種屬性不同的煞氣,亦是花費了不少時間。
在他終于把七煞傀儡祭煉成功後,又是喂食了大量赤血蟒的血肉,令得七煞傀儡的修為節節攀升,達到了後天四重真元境。
以變異赤血蟒的尸骸為本,煉制而成的七煞傀儡可比上品靈鬼,成長資質極高,提升境界亦是飛快,不久的將來必定為張寒的一大王牌。
之後,他又是支付了七天的門派貢獻,準備是好好修煉,以求突破到更高境界。
早在之前,他徹底是鞏固了煉體境的修為,找了一處蘊含陰煞之氣的地穴,同時運轉地藏王佛令和閻羅大魔符的功法。
憑借著這正反逆行功法,哪怕是不借助靈根玉石的玄妙,他的修煉速度亦是能趕上普通人的水準,不比單獨修煉地藏王佛令的時候,至少有中等偏下的修煉速度。
而在他吞服了靈根玉石後,這一修煉速度更是能與某些所謂的天才相媲美,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水平,僅僅花費了一日苦功,他便是突破了當前境界,成為了煉體境中期的修士。
「畢竟是後天一重境界,要突破起來還是頗為簡單。」
他說得輕巧,一些普通的外門弟子愣是花費了一年半載的苦修方才是從煉體境初期突破到中期,當然這類人本身的資質不算高,但是在不久之前,張寒還是資質差得無可救藥的記名弟子。
現在的他,不但是擁有了暫時提升修煉天賦的方法,更是掌握了遠遠超過鬼王宗至高心法的法訣,更是憑借著無上秘術發生了異變,正反逆行功法,無疑是把地藏王佛令和閻羅大魔符推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品階,令得這功法的品階提升了數個檔次。
由于江綾蕭曾說過,未知之事,即是吉凶難辨,張寒十分看好地藏王佛令和閻羅大魔符的同修效果,亦是保留了十萬的戒心,凡事頗為慎重,尤其在突破後,並不急著繼續去突破,而是選擇了鞏固當前修為,使得自己的積蓄更為深厚。
修煉一道,講究循序漸進,一張一弛,不驕不躁。
張寒以之為自己的準則,並不急著去沖擊煉體境後期。
「小子,這地方我看上了。」
正當張寒在閉目吐納的時候,突兀有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道風刃彈射襲殺,對準張寒的臉頰,可說是一點也不客氣。
張寒的反應不差,但是要及時躲避過去,卻是做不到,虧得他早作準備,七煞傀儡掠出,修長的蛇軀甩動,尾巴猛地抽出,打碎了風刃,一雙猩紅色的眼楮充滿了邪異的氣息,死死盯著出手的男子。
這時候,張寒亦是徹底退出了修煉狀態,起身而立,冷冷的看著適才出手之人。
這人容貌俊秀,略有些蒼白,眉宇之間難掩濃郁的邪意,穿了一身內門弟子的服飾,背負雙手,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屑道︰「原來是傀儡,我還以為是妖寵呢。」
在此人的旁側,有一位艷麗而嫵媚的女子,外門弟子的服飾經過了別有心意的剪裁,大片的白女敕在外,充滿了魅惑。
這妖艷的女子看到七煞傀儡的時候,不但沒有尋常女子那樣畏懼巨蟒,反而是露出興奮之色,說道︰「這傀儡居然有後天四重的修為,如果有這一助力,我定然能在外門小比之中勝出,明年說不定還能在大比之中嶄露頭角呢。」
旋即,她拉住男伴的臂膀,拉到了自己胸前飽滿處,刻意的磨蹭了起來,撒嬌道︰「韓嚴師兄……」
女子拖長了嬌媚的柔音,雙目含淚,被喚作韓嚴的內門弟子看在眼里,尤其是手臂傳遞過來的柔軟觸感,此等香艷對于他這類年輕氣盛的青年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渾身的骨頭都是酥軟了,哪里還有什麼顧忌。
他冷眼盯視著張寒,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直接道︰「小鬼,抹除了這個傀儡的印記,然後給我滾。」
張寒臉色微變,這兩人未免是有些霸道得過分了,擺明是要強搶,旋即想到這廝還要霸佔自己修煉的陰煞地穴,驅趕同時直接是招呼過來一道風刃術,若非有七煞傀儡守護,他說不定已經負傷,甚至可能一命嗚呼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被欺負到這地方,張寒又怎麼能忍耐,眸子里掠起了一抹凶戾的殺意,而感受到主人殺意的七煞傀儡的血紅雙瞳更是大放凶光,如是兩把鋒銳的飛劍射出,即便是內門弟子的韓嚴亦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脊背感到莫名的陰寒。
然而,他是內門弟子,且出身非凡,仰仗著盤根錯節的關系,他完全不需要懼怕區區的外門弟子,又是在女伴面前,更是想要展現自身強硬的一面,踏前一步,傲然道︰
「小子,你不過是一介外門弟子,也想跟我動手?不要笑死人了,我可是內門弟子,本身是後天四重真元境中期的修為,僅憑一具傀儡在我的面前,還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妖艷女子嬌笑連連,看向張寒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跟韓嚴師兄斗,活膩味了自己自殺就是了,免得髒了韓嚴師兄的手。」
他們篤信絕對不會落敗,畢竟鬼王宗的術法煉制的傀儡實在不怎麼樣,似張寒這等弱小的外門弟子,怕是連下品靈鬼都不如,唯有是境界較高這一特點,同樣是後天四重境界的韓嚴,沒有落敗的可能。
張寒起初為了祭煉七煞傀儡的時候,不至于太過顯眼,是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附近沒其他人,此刻他探出神識,確認不會被人發現後,頓時殺氣泄散而出,七煞傀儡眼冒紅光,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噴吐出混雜了七種煞氣的毒霧。
呈現出七色邪光的毒霧彌漫過來,比之當初在血風谷時的劇毒還要恐怖,所過之處,空氣都是給腐蝕得化為了烏有,撲面襲來,強如韓嚴亦是臉色大變,大手一揮,把女伴給一掌拍飛,自己則是腳底生風一般,如是一張輕盈的薄紙飛了出去。
然而,毒霧的威勢不減,像是蝗蟲過境,將大地都腐化成了爛泥,無窮無盡的蔓延開來,根本是不給韓嚴甩月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