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煞洞方面,火煞老祖都已經把張寒給恨上了,基本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張寒當真殺死火煞洞的三人,也是在情理之中,反正殺與不殺,火煞老祖全部會記恨他。
至于玄風府方面,其實跟張寒有仇的人,只有韓毅而已,張寒不在乎跟韓毅為敵,甚至跟韓毅身後的韓家為敵,但是完全沒必要跟玄風老祖往死里磕。
一番計劃後,張寒決定先去對付火煞洞的三名核心弟子,全都是九重氣海境後期的高手。
火煞老祖在外門大比的時候,由于李紹辰的關系,丟盡了臉面,此次派出強力組合,多少存了一點奪取宗門會戰第一名的心思,當然最重要還是殺死張寒。
不過,火煞洞的三人除了想要得到老祖的賞賜,還想得到宗門會戰的獎勵,尤其是進入萬鬼白骨海修煉的機會,雖說時間並不長,但是一日之功抵得上數年苦修,可謂是一日千里,而且三五年一次的周期,大部分的核心弟子在成為地位崇高的長老前,頂多是有一次機會,若是錯失了,說不定以後在突破到先天玄道,抑或者是沖擊更高境界的時候,就是少了一分機會,與之相對,如果把握住了這一次的機會,說不定能一鼓作氣,突破到先天玄道也不一定。
故而火煞洞的三人除了在尋找張寒的蹤影,亦是在四處狩獵,妖獸也好,修士也罷,一旦瞧見了,全部格殺勿論,當然,若是對方主動交出了令牌,他們也不介意放人一條生路。倒不是他們心善,而是不願意浪費力氣,要知道山谷內可是有二百一十二名參賽者,全部是核心弟子,最差也是八重蛻凡境的修士,而事實上,大多數洞府還是十分重視宗門會戰,基本是九重氣海境的核心弟子,諸如清一色三人全是氣海境後期的組合,也不在少數。
無意義浪費了法力,不但會讓自己無意義的受傷,而且可能被伺機而動的修士或者妖獸抓住一瞬破綻,重創乃至死亡。
正是如此,明明是殘酷的生存在,明明是凶神惡煞的魔道弟子,在這一刻卻是理智的選擇了「善良」。
鬼王宗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是門中爭斗不斷,貴為其中的佼佼者——核心弟子即便不聰明,也是狡猾的狠角色,時刻保持理智的頭腦,懂得根據環境和情勢,做出最為正確的判斷。
火煞洞的三人又是擊潰了一個洞府的核心弟子後,加上他們自己的令牌,已經獲得了整整二十塊玉質令牌和十七塊鐵質令牌。
總體來說,山谷內的情況還是十分混亂,彼此都在搶奪,而進入了山谷內的核心弟子,都是希望盡早踫上自己的隊友,但是天不遂人願的情況比比皆是,許多人在跟自己的隊友匯合前,就給其他的核心弟子擊敗,只是搶奪走令牌還是好的,怕就怕殺人滅口,或者是把人重創了。
修士的玉質令牌價值三分,而殺死妖獸獲得的鐵質玉牌才一分,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明白,襲殺其他參賽者明顯更為劃算,而且若是對方還有其他的令牌,全部搶奪過來,豈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兒。
事實上,這宗門會戰本就是鼓勵彼此爭斗,至于狩獵妖獸,更是為了增加難度,而為了達到勝利的目的,核心弟子們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就張寒以神識探測到的情況,居然有人躲藏在了巨型妖獸的體內,先是以術法降服了妖獸,收為自己的妖寵,然後藏身在妖獸的體內,以妖獸為掩飾,打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有居然許諾其他洞府的核心弟子各種好處,抑或者是兩家洞府的關系不錯,就暫時聯盟,等等,跟單純在擂台之上的比斗,這宗門會戰無疑更能體現一個人全方面的能力。
張寒首先把矛頭指向了火煞洞的三人,並不急躁,而是要選擇最佳時機,行刺客之道,不動則已,一出手務求是血濺五步,一擊必殺!
很快,他等到了這樣的機會。
又是經過了一場苦戰,三人都是精疲力竭,法力耗損嚴重,三人都是靠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之上,喚出了各自的鬼僕守護在四周,防止突襲。
然而,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張寒在催動斂息訣隱藏了一切氣息的情況之下,又是藏身在樹根底下,逐步靠近了他們,等到距離近了,他心頭一轉,強烈的殺意隨著神識掠出,赫然是施展開了大元神劍意,神識化為了一口晶瑩剔透的淡金色飛劍,直接是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軀體,劍意攪動,把那人撕成了碎片,而另外兩人在驚愕之余,正欲暴起防備,身下的地面塌陷,各自被一雙鬼手拖拽到了地下。
他們適才經歷過了一場大戰,法力消耗嚴重,但不愧是九重氣海境後期的修士,乃是無限接近先天玄道的存在,爆發出了渾厚的真元,震散了大地,土石紛飛,然而張寒早就準備了對應的措施,大元神劍意再度斬出,足以奴役上百鬼帥境界的上品靈鬼,上千九階鬼將的靈魂力是何等恐怖,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就如同是一件極品靈器的劈斬,又撕碎了一人。
大元神劍意,可是上乘九品的秘術,純粹的神識攻擊術法,普通的後天修士,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趁著在是地底殺人,張寒又是確定過,附近並不存在影像法陣,也就任意施為,出手快很準,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斬殺了兩人,只剩下最後一位核心弟子。
「你是張寒!」到了此時此刻,對方才知道,襲殺他們的凶徒,可惜是為時過晚了。
「想要殺我,可惜你們還不夠格!」
對于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張寒從來是冷酷無情,幾只鬼僕纏住了對方,大元神劍意凝成的淡金色飛劍第三次劈斬而出,劈開了此人的腦袋,血液混雜了腦漿濺射,紅與白翻飛。
殺死三人,張寒順勢煉化掉了三人的魂魄,又是收取了令牌,放在一個小布袋里面,一股腦兒系在了腰間,繼續透過鬼僕的土行術,藏身在地底,準備去對付玄風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