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即便粗枝大葉,莽撞沖動,卻也不是笨蛋,張寒無端端說出這麼一大段話,意欲何為,再清楚不過了,無非是簡單的激將法。
只是這上百號元嬰境的高手偏偏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走入張寒的陽謀,誠如張寒所說,他還是年歲不超過二十歲的少年,而其他人,最年輕也有上百歲了,以大欺小,本就是有些說不過去,如果無聲無息,殺人滅口也就算了,可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豈有不傳揚出去的道理,其次他們還是以多欺少,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丫的,小王八蛋還挺聰明啊,的確是讓老子糾結了,不如這樣,老子跟你單挑,若是你勝了,我青焰魔窟不再計較你殺死本派外門長老的事情。」
生著一頭狂亂紅發的中年魔道修士當先站了出來,昂首挺胸,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寒微微一笑,這正和他意,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還請前輩賜教了。」
其他人識相的退避開來,這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雖說這樣殺死張寒有點便宜他了,但是能解決他們的尷尬,何樂而不為呢,尤其還是他人代勞斬殺張寒,不用污了他們的手,即便傳揚出去,他們亦是可以謊稱自己不過是圍觀群眾,單純的八卦黨一枚,並未參與到圍殺張寒的事情。
既完成了任務,又不要影響自己的名聲,這等一箭雙雕的好事兒豈有錯過的道理。
眾人退卻,可依舊是圍成了一圈,防止張寒趁機逃遁,不給絲毫的機會,瞧見這一幕,張寒知道自己也不用妄想退走,唯有是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是,趁著現在殺一個是一個,否則單純遁走,被人追得跟狗一樣,最後還要狼狽逃竄,他還真咽不下這口氣。
「小子,看你年紀輕輕,讓你三招!」血紅飛揚的中年昂首挺胸的說道,滿不在乎,他是青焰魔窟的內門長老,自忖實力穩勝張寒,骨子里就不大看得起張寒,這等後生小輩,年不過二十,就算是聖門的天才弟子,頂多也不過是煉罡境的修為,戰斗天賦極高的存在,最多是比你先天玄道六重天,結丹境,而他身為內門長老,乃是堂堂元嬰境的高手,穩坐釣魚台,絕對沒有戰敗的可能。
「三招嗎?」張寒冷笑一聲,目光之中投射出了森冷的寒意,頓時給紅發中年人一種置身在冰天雪地里,偏偏身上不知道為什麼跟果奔狂無異,一絲不掛的感覺。
在紅發中年微微發愣的時候,張寒腳底生風,如同一道流光般電射而出,落到紅發中年的面前,一拳打出,像是無堅不摧的戰斧,重重砸擊在了紅發中年的胸膛,十一道百丈真龍氣炸開,蕩開了一股摧枯拉朽的沖擊力,直接是貫穿了紅發中年的胸膛,血肉炸開,下一瞬張寒大手一抓,直接是伸手擒住了紅發中年體內的元嬰,即是靈魂的濃縮,鎮壓到了自己的氣海內,以作壯大自己的實力所用。
「三招,真是太看不起我了,一招就足以殺了你!」張寒淡淡的說道,嘴角泛著冷意,「可惜了,你已經听不到這話了。」
狠辣,太狠辣了!
圍觀的元嬰境高手一個個呆呆的看著張寒,當真是目瞪口呆了,眼珠子驚得掉落了一地,撿起來按斤賣絕對能大賺一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張寒居然贏了,還是贏得這麼簡單,一招必殺,這可不是普通的修士啊,堂堂元嬰境的高手,即便是在一百零八道大勢力之中,也是內門長老級別的存在,普通人需要苦修七八百年才能達到,一般的天才,在充沛的修煉資源下,也需要兩三百年才能達到,即便某些得到了大機緣大造化的幸運兒,也花費了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才能踏足這一境界。
然而,年歲不過二十的張寒,居然一招擊殺了一尊元嬰境的高手。
他們都是雙目如炬,看得出張寒的骨齡,血氣又旺盛而稚女敕,絕對是年輕人無疑,至于靈魂奪舍的情況,也不可能,張寒可是從驚龍殿內剛出來,那等地方設置了獨特的禁制,正統轉世過的靈魂年歲超過五十,就不能進入了。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年輕人啊!
眾人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眼前之人的潛力無窮無盡,甚至超過了他們各大宗派千辛萬苦培養的聖門奇才,鬼才,妖孽!
此人的天賦,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將來的成就,更是無人可以預料!
這些內門長老忍不住在心底里破口大罵早已死去的外門長老,發現這樣的人才,居然不去想辦法收入自家宗派,反而是喊打喊殺,這是腦袋給石頭炸了還是老年痴呆癥?這倒是冤枉已故的外門長老了,正道的幾個外門長老的確是腦袋給驢踢了,但是魔道的幾個外門長老的確是想要拉張寒進他們的宗派,只是選錯了方法,又是太過急躁,沒考慮周全,反而讓張寒置身于一個九死一生的險境。
至于現在嘛,各大宗派的內門長老絕對不是傻子,盯著張寒那冰冷的眼神,知道眼前小子的脾氣,絕對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主兒,要知道剛才青焰魔窟的內門長老,提出是張寒取勝,他們青焰魔窟就不再計較張寒殺人的事情,而以張寒一招殺敵的手段,完全可以選擇擊潰而不是擊殺。
這說明張寒是一個凶狠毒辣的人物,年紀輕輕,已經具有了魔道梟雄的潛質,除了是一旦為敵,就不死不休的蠻橫和霸道以外,還有就是不相信別人,他從一開始就不把紅發中年的那番話當回事兒,所以一出手即是殺人,抓住機會就消滅自己的敵人,根本不給對方反擊自己的機會!
無毒不丈夫,即便是不少魔道中人也是感到刺骨的森冷,跟這樣的小魔頭斗上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正是如此,這些人明明還有上百之數,以多欺少,圍成一團,可卻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後退,居然給張寒的威勢給鎮住了。
而張寒這個當事人卻是不當回事兒,徹底鎮壓了一個元嬰後,睜大眼楮,環視四方,卻是一種目空一切的挑釁眼神,森然道︰「誰敢與我一戰,莫不是各大勢力的內門長老,只是一群無膽匪類,面對我一個年輕後輩,都沒有一對一搏殺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