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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蘇州向來有著天堂之稱,車如流水馬如龍,甚是繁華,百姓富足有余,但殊不知百善乃是百惡之源,蘇州也不例外,富足的經濟吸引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混跡在三教九流之所。
古街,乃是蘇州少數幾條遺留下來的古老街道之一,這一帶,三教九流參雜,古玩的、賭石的、算卦的等等,只要能夠討生活的,這里都有,據說,還有賣槍支的。
古街入口百步,就有一處門面,上面一塊幾乎掉了一半的爛木板上,寫著「趨吉避凶神算子」,然後是一個太極五形八卦的圖案。
小小的鋪子不過二十平方米罷了,卻偏偏隔成了里外兩間房子,用鐘濤的話來說,外面呢,是用來接待普通客人的,什麼鄰居大媽啦、賣菜的大嬸啦之類的。
而里面的那間呢,嘿嘿,那可就不簡單了,吃飯全指望它了,那是專門用來宰肥羊的貴賓室,也就是俗稱的區!
對于有身份的客人,自然是不喜歡和普通人混跡在一起啦,單獨闢出一個地方接待那些貴客,讓他們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也能更好的從他們口袋里掏錢不是!
而且貴賓室里也是精心布置過的,牆上的那一幅對聯,是鐘濤從舊貨市場花一百塊錢淘來的,據說是清代紀曉嵐的手筆——當然,是當初那個賣畫的人這麼說的。
還有櫃子上擺著的一副看風水用的羅盤,還有一串招魂用的金剛鈴,以及驅鬼用的桃木劍,用鐘濤的話說,咱得專業,再加上這一頭發髻,說自己的道家弟子下山出游,那些個肥羊哪里還不信啊!
這些法器可是祖師爺傳下的啊!寶貝!對付一般的客人,可不會動用這些東西的,也就是遇到那些出得起大價錢的貴賓,才能焚香敬過祖師爺,才可以動用這些寶貝來用的。
所以麼,這個價錢可不能低了,雖然我輩修行之人要慈悲為懷、濟世為本,可祖師爺留下的法器豈同尋常,若是價錢標低了,那豈不是顯得對祖師爺不敬?
這年頭,就算是出來騙人,也是要講包裝滴!
罪過罪過啊,先聖祖師在上,弟子又想歪了。
鐘濤一身道袍,坐在了老藤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本《算經》,這是他在地攤上淘來的,乃是一世俗之人撰寫,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不過他雖然睡著了,體內的上清道力卻還在自動地流轉,這便是導引中期的神妙,這相當于無時不刻在修煉啊。
「道行子,道行子!」門口闖入一名婦人,四十左右歲,神情緊張,鐘濤認得,這是古街後頭的街坊,平常倒也有點頭之交。
「怎麼了潘家大嫂,什麼事這麼匆匆忙忙的?」鐘濤站起身,口氣溫和。
潘大嫂重重吸了幾口氣,才喘了過來︰「道行子,你快去看看吧,不得了了,古街後頭出怪事了,鬧鬼了!」
「怎麼回事,慢慢說來!」鐘濤道。
「從昨夜開始我就覺著奇怪,周圍的十幾只貓居然徹夜地驚叫,整整叫了一宿沒停,像是踫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今天起床才知道,隔壁的宋大姐、李大娘他們家的貓死了,還有別家的,而且,一下子死了十多只,四只腳都沒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吃了一樣!」潘大嫂的描述能力確實令人不敢恭維,零零總總的,鐘濤才听明白一二。
「走,你帶我去看看!」鐘濤道。
「哎!」潘大嫂也是無奈,這般詭異的事情,不請一個道士去瞧瞧心里不安吶,即便那個道士或許就是個騙子。
古街的後頭離此不遠,老城區的房屋還保留著古代的建築,巷弄東拐西拐的,距離雖然不遠,但也走了足足十分鐘。
「喏,就是這里了!」潘大嫂將鐘濤帶到一處巷弄,鐘濤望去,只見牆角之處,胡亂躺著十幾只家貓的尸體,如潘大嫂所說,四肢已丟失,血肉模糊,有點血腥。
「你幫著看看啊,咱都是鄰里鄰居的,這是我們幾個婦道人家湊的一點香火錢,你拿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潘大嫂說著將兩張百元鈔票塞入鐘濤手中,腳底抹油,溜了。
看來,所有人都會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這是出于動物的本能。
鐘濤看著手中的二百元錢,搖搖頭,收入八寶袋,他沒有拒絕,既然選擇了入世修行這一條道路,那麼就要融入世間,再說,法財侶地,修道也是需要錢財的,而且很重要,朱砂、草藥、黃符和一些材料都是需要大把的錢。
「咦?這傷口似乎有點奇怪啊•••」鐘濤蹲下來仔細檢查,到底是人為或者還是什麼鬼物所為。
「似乎是老鼠咬的傷口!」鐘濤腦袋里冒出個連自己也不相信的念頭,笑話,見過吃貓的老鼠嗎?雖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至少鐘濤沒有見識過這等近乎荒唐之事。
「不是老鼠又是什麼動物所為呢?」至少現在鐘濤已經確定不是什麼鬼物所為,一點邪惡的氣息都沒有,鐘濤閉上眼楮,似乎在深思某事,不過,額頭上的汗珠表示著,他在做著令他很累的事情。
良久,鐘濤睜開眼,雙眼放出湛湛的清光,喃喃道︰「我看到了什麼?」
剛剛,鐘濤施展神念之法,有著非一般的神妙,神念所覆蓋,明察秋毫。
陡然,鐘濤施展土遁之術,身上青光一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便是現身于地下的下水溝之中,手中托著一方羅盤,隨著羅盤的指針,小心翼翼地在骯髒的地下道行走著。
發霉的臭襪子,腐朽的瓜果皮屑,惡心的黑泥漿水,鐘濤強忍著沖出去的沖動,不過好在這身道袍自己用道力淬煉了十年之久,雖算不上厲害的法器,但卻有著冬暖夏涼、避塵之效。
「就是這里了!」鐘濤停在一道管道口旁邊,管道口早已干涸,很久沒有污水排出了,羅盤上指針如被磁力吸引一般,以管道口為中心不斷左右搖擺。
「吱吱吱!」搖搖晃晃,仿佛喝醉了一般,一只碩大的老鼠鑽了出來,天,這是老鼠嗎?家貓大小的肥胖身體,全身灰毛,兩腮、下巴處的胡須皆俱發白,如耆耆老者,賊眉鼠眼中似乎充滿滄桑與智慧。
「鼠瑞?」鐘濤驚呼,這老鼠的生命力給他的感覺就是滄桑與古老,讓他想起了某個傳言,據說某些存在能夠得天之眷顧,可長生不死,壽與天齊,以前鐘濤總是不屑一顧,但今天卻是有點信了,這只老鼠明顯沒有一絲道行,排出了機緣巧合之下吞食某種靈物而得道,鐘濤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維持一般的老鼠活這麼悠久,以鐘濤的眼力,這只老鼠至少有著一百年以上的歲命,要知道一般的老鼠也就一兩年的壽命而已。
肥碩老鼠似乎漫不經心,對鐘濤的到來沒有絲毫警惕心,睜著迷迷糊糊的眼望了眼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爬下了管道,似乎想要去覓食。
鐘濤想想也是,這鼠瑞乃是得上天庇護,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祥瑞氣運加在它身上,根本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有也是遇難呈祥,一百多年下來,它哪里還會怕什麼啊!
「咻!」突然,不知從何處飛射出一道寒光,直射蹣跚前行的肥碩老鼠,鐘濤眼尖,識出這是一柄飛刀,力道之強堪比子彈,肥碩老鼠若是被射中,必死無疑,但鐘濤遠離碩鼠,有心無力。
鐘濤心神交駭,這等瑞物世間罕見,而且,冥冥中自有天意,怕是行凶之人也要被天道懲罰,這可是天庇之物!
眼睜睜地看著碩鼠將要死在飛刀之下。
「嗆!」預料中的血濺當場並沒有出現,飛刀不知是何原因,竟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射在碩鼠左側一寸之處,深深地插入水泥板上,而碩鼠,只是回頭望了眼,竟又自顧前行,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膽識,鐘濤實在是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