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長,這是什麼地方?」趙族長何曾見過如此場景,有點結巴道。
鐘濤嘴角勾起一道弧度︰「這里,應該就是你們趙家先祖埋葬之地,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里邊之人應該就是你口中的寧王了!」
「什麼?」趙族長驚呼,看著那口巨大的黃金棺槨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有沒有信。
「火靈地氣一直在向棺槨聚集,幾百年下來,難道•••」鐘濤皺著眉。
「嗡!」猛然地,整個地面一陣晃動,幾塊碎石砸落下來,趙族長臉色鐵青,這是趕上地震了?
鐘濤眼中精光一閃,目光仿佛透過了山體直射外邊︰「好強悍的內勁,渾厚如大海滔浪,此人的道武的修為臻至圓滿,修行界中有此修為的只有•••龍象般若功?」鐘濤猛然想起一個人來,頓時臉色一變,變得很難看。
地面還在晃動,似乎整個山體都在搖動,趙族長臉色發白︰「道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鐘濤沒有言語,掏出一張道符,念道︰「五行土靈,听吾號令,化物金剛,急急如律令!」道符自燃,緊接著鐘濤掌心一按地面,一股微不可見的道波以他為中心在地面擴散,瞬間,地面不再晃動了,山體也停止了搖動。
趙族長驚異地看著這一切,舉手間竟有這般神通,這真是神仙中人啊!
鐘濤並沒有多大的欣喜,一臉凝重地看著來路,似乎在等在著什麼,趙族長似乎也知道有點不對勁了,向後挪了挪步,躲在鐘濤的身後。
「大哥,你說這帝君不會搞錯了吧?這麼個窮疙瘩也能出寶貝?」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路口傳來,腳步聲厚重。
「不許多嘴,帝君也是你能夠言論的!」一道陰冷的聲音訓斥道,「法王就在外邊,好好辦事,切勿惹得法王生怒!」
「是,大哥!」渾厚聲音的主人看起來很听大哥的話。
「嗒嗒嗒!」一連竄的腳步聲響起,愈發接近。
沒一會兒,兩道身影出現在洞口,一高一矮,皆是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服飾卻很奇怪,好像是少數名族的裝扮,倒有點像西藏喇嘛。
趙族長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裝束的人,不過鐘濤卻是一下子叫出了他們的名字︰「靈威雙魔!」
「大哥,你看我們是多麼的威名赫赫啊,如此窮鄉僻壤也有人听說過我們的聲名!」矮個子齜牙著大黃牙,橫掃一圈,彪悍之氣不發自溢,鐘濤知道,此人便是靈威雙魔的老二,喀巴,一身道武登堂入室。
倒是高個子,雙眼一眯,看了看趙族長,最後清冷之色落在鐘濤身上,陰冷道︰「沒想到,在這里居然也能夠踫到同道中人啊!」
鐘濤心中暗道,這烏魯木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性情陰冷,不過鐘濤也不怕他們,他們的修為最多也只是和自己仿若,只是他們背後之人•••
趙族長縮縮腦袋,這人說話好陰森,感覺刮骨一般,背後發涼,他就是再傻也知道眼前兩個人不簡單。
「喂,小牛鼻子,你是什麼門派的?你師傅是誰?」喀巴瞪著雙銅鈴大眼乍呼呼道。
「貧道無門無派,乃是一介散修而已,倒是你們,好好的西北不待,跑到這里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們不怕道門正宗替天行道嗎?」鐘濤笑眯眯道,他可是知道,這兩兄弟十年前修為初成自以為天下無敵,跑到中部幾個省份殺人放火,祭煉邪器,最後惹得華山劍派永字輩的高手出手收拾了他們,自那以後兩人就躲在西北不出來,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他們。
高個子烏魯木眼中精光一閃,陰森道︰「你倒是對我們的來歷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十年來我們兄弟兩時時不想著報仇雪恨,我曾經發過誓,道門弟子我見一個殺一個!」縷縷殺機從他的牙縫里崩出。
陡然,烏魯木的雙眼開始變得渾濁起來,仿佛瞳孔在擴散,如死人一般,仿佛一個黑洞漩渦,一絲絲邪惡的氣息散發出來,洞穴頓時化為九幽地獄,死尸枯骨如海。
趙族長晃晃腦袋,一步三搖地踏步向前,兩眼呆滯無神。
「大虛空邪眼?」鐘濤精神一晃,恢復清淨,心中驚訝,自己的老鬼師傅說自己乃是千年難遇的先天道體,不但修煉道家經法快與常人,而且精神力也異于常人,如深山磐石,道心堅固,這烏魯木竟讓得自己出現一絲神晃。
「咄!」低喝一聲,一股清涼的道力震蕩,瞬間,幻象破滅,烏魯木微不可察地退了一小步,悄不可聞的悶哼自喉嚨發出,看向鐘濤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訝。
趙族長一個激靈,回過神,趕忙跑回鐘濤身邊,只覺剛剛做了一場夢一般,渾渾噩噩。
鐘濤示意趙族長躲到黃金棺槨後邊去,對著烏魯木笑道︰「蒙古薩滿教的大虛空邪眼,靈威雙魔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你到底是誰?能夠破了我的大虛空邪眼,即便在道門正宗里也不是默默無名之輩,閣下何不報上名來,何必縮頭縮為有欠光明!」烏魯木警惕道。
鐘濤低聲道︰「你們是為了這口棺槨嗎?還是為了傳說中的鬼璽?」
「鬼璽?」烏魯木眼楮一放,似乎並不知情。
「唧唧歪歪的,等我把你揍趴下了看你還說不說?」喀巴是個極易暴怒的人,見鐘濤不把兄弟二人放在眼里,怒吼一聲,身體瞬間出現在鐘濤面前,一拳砸向鐘濤。
鐘濤暗叫一聲來得好,這些日他除了療傷恢復實力,就一直在琢磨道武,他沒有像多數道門正宗一樣瞧不起道武,他們認為道武乃是修命不修性,非是追求長生之途,不能突破肉身桎梏,但鐘濤可不這麼認為,他不像一些三山符道門正宗弟子,他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踏出山門,只知一心苦修道法,不須爭斗,但若行走在修行界,不與人爭斗,不會一點點招式是行不通的。
運起火靈訣,按照俗世武學的運行方式,強勁的火元力包裹住拳頭,迎向喀巴的拳頭,兩人雙拳相撞,一股強悍的氣波以此為中心擴散,周圍石壁竟被震的掉落好幾塊石頭。
「噌噌噌」,後退十步,鐘濤暗道,不愧是專修道武的修煉者,對力道的把握比修道者強多了。
喀巴倒退一步,甩甩拳頭道︰「倒是小瞧了你,你一個修道者孱弱的身體竟能抵擋得住我的攻擊,我們再來!」說著再次攻向鐘濤。
烏魯木嘴角勾起,自己這個弟弟在修煉一途,一竅不通,但在道武一途卻頗有些天賦,這個小道士不知好歹和他拼拳頭,簡直是找死。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得他大跌眼界,剛開始鐘濤只有抵擋的份,但漸漸地,他也能攻擊一二,最後,竟能和卡巴平分秋色。
「 !」鐘濤打的興起,這些日盡琢磨五行靈訣,不再是單單的五行道術,不過這個喀巴不愧是橫行西北的魔頭,一身薩滿教的古魔功不可小覷,若是單單憑肉身實力很難贏得了他。
「當!」如金鐵交鳴,喀巴只覺自己一拳砸在了鋼板之上, 倒退幾步,胸口起伏不定,氣血翻涌,反觀鐘濤,還是一副的淡然,喀巴什麼時候吃過如此大虧,魔功運起,氣勢再增,就欲撲上。
烏魯木喝道︰「喀巴,回來!」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年輕道士不簡單。
「可是•••」喀巴不甘,突然,張嘴「噗」的一聲,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砸落在石壁上。
「喀巴?」這一切來得太快,烏魯木反應過來時,喀巴已經倒地不起了,一探脈,呼吸紊亂,有一股力量在其體內亂竄,運力將那股力量逼出,不過喀巴的傷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的,烏魯木站起來,陰冷地盯著鐘濤,「好手段,我兄弟兩縱橫大西北,沒想到在你這個小輩手中翻了船,今天不將你滅殺,我靈威雙魔顏面何在!」
「雙魔?」鐘濤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就憑你們也敢妄稱魔,記住,中土不是你們化外蕃民能夠放肆的!」
「找死!」烏魯木怒喝,身上泛起邪異的光芒,他本就瘦如干柴,在這暗黃色的光芒下,更是顯得如惡魔般,也不知他在結著什麼法印,快速而繁復,口中念念有詞,最後雙手一滯,指向鐘濤。
「密宗法印?」鐘濤驚訝,薩滿教不是一直在與密宗明爭暗斗嗎?烏魯木出自薩滿教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怎麼會密宗法印?若是被薩滿教知道,可是會處以極刑的,業火煆燒肉身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