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毅楞在了原地。
「這兩個可以放,但是這個小女娃可不能放!」牛清水恍惚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兩個黑衣人拉著李想往回拉。安妮緊緊地拉住李想的手,眼淚奪眶而出。「把我留下來,讓她走吧!」
安妮近乎乞求的看著牛清水。
「再磨蹭一個也不能走!」牛清水剛剛的決定是一時沖動,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安妮,你快走!別管我,我沒事。」李想掰開了安妮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使勁的往外推著。
安妮的手被李想掰開後,手心里突然多了一個硬物,驚異之下,看著李想眼里的層層囑托,只好眼淚涔涔,一步三望的離開了。走到歐陽毅身邊的時候,拉了拉他的衣袖,然而他卻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安妮無奈的看著這個榆木疙瘩,心里有些惱火。便故意惡言相加,「你別痴心妄想了,你就是為她賠上一條命,又有什麼用?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你,這麼做不值得的!快走吧!」
歐陽毅依舊不動。
「你想眼睜睜地看著她為你而死嗎?」低沉的聲音在歐陽毅的耳邊驚起了一個炸雷。李想會死?這個消息確實嚇到了他,他有些恍然,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安全地帶,被一層彪悍的特種兵圍了起來。
「人我已經放了,不過你必須得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你的孩子死!」牛清水眼里滿是狠戾。
李想下意識的模了模小月復,驚恐的搖了搖頭。
任慕豪輕蔑的看了李想一眼,冷冷地說道︰「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孩子不是我的。這種和別的男人傳出艷照門的女人我怎麼會要?不過,你有什麼條件可以盡管提,畢竟你我兩家親戚一場。」
李想被任慕豪的話語和眼神刺得精神恍惚,心里剛剛平復的某個地方又開始急劇的**起來,周圍的景物在快速的向遠方推移,眼前只剩下了一片模糊,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終于力不可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牛清水冷笑道「哼哼!我不是三歲小兒!你要想讓我相信你的話,現在去朝她的肚子上踢一腳!」
「我任慕豪從來不打女人,即使是背叛我的女人。因為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人。」說完,任慕豪拍了拍額,一臉壞笑的說道︰「咦對了,你不是最愛打女人嗎?要不你親自去踢?」
「好!」站在保護圈外的歐陽毅看著牛清水滿色森寒的朝李想的身邊走去,便拼命的想往里沖,但是被那些當兵的拽的死死的,只能憤怒的瞪著任幕豪,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任慕豪現在至少已經死了幾千次了。
高高飛起的右腳眼看就要踢到李想的身上,突然小腿處劇烈的痛感使他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捂著腿狼狽不堪的喊叫起來。
「哈哈哈哈,報應呀,報應。這就是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所得到的報應。」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一頭短發,眉目清晰,英氣勃發的女子走了進來。牛清水不認識她,便看了看任慕豪,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你來干什麼?」任慕豪的眉宇里滿是焦躁。
「慕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有危險我當然應該來。」女子對迎面指著的十幾條槍視若無睹,異常淡定的走到了任慕豪的旁邊。
「未婚妻?」牛清水的眼里滿是懷疑。
女子伸出了右手,在牛清水的面前晃了晃,「睜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任家傳家的戒指,你不應該不認識吧!」
戒指正中瓖嵌了一個矢車菊藍寶石,是當年任明軒和林紫默結婚的時候林千澤給的,說是從林千澤的祖母那一代傳下來的,現在戴在這個女子的手上,證明所言非虛。
再看看任慕豪此刻的表情,明顯不如剛才淡定。
牛清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主動送上門來,就再好不過了。綁起來!」
「慢著!」那個女子一聲嬌喝,走到了牛清水的身邊,蹲了下去,撕開了他的褲腿,站了起來,說道︰「腿上現在是不是有些麻?」
牛清水彎腰一看,粗胖的腿上紅腫一片,仔細一看腿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針眼。
女子踱到了牛清水的跟前說道︰「感覺怎麼樣?」
「是你搗的鬼,拿解藥來!」
「解藥是有,不過,得看我高不高興給!」
「你到底要怎麼樣?」牛清水怒睜圓眼,氣的呼哧帶喘。
「很簡單,你讓人把她抬出去!」女子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李想。
「你會那麼好心救你未婚夫的前女友?」牛清水開始懷疑女子的真實身份。
「她是我的同寢四年的大學同學,另外,我對她有所虧欠。」牛清水見女子看了看任幕豪,臉上掠過一抹尷尬。便明白了女子說的虧欠的意思。沉吟了片刻,說︰「解藥呢!」
女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藥丸,朝躺在地上的李想努了努嘴,而後,牛清水讓人把李想抬到了門口。
女子見三個特種兵把李想帶到了安全地帶,便把解藥扔到了牛清水的面前。
牛清水吃了解藥後,看著任幕豪說道︰「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言歸正傳,你答應我三個條件,然後跟我走,幫我辦成一件事情,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不然的話,現在就開始火並,看誰先死。」
「我從來不喜歡和人討價還價,不過……」任幕豪看了一眼被人用槍緊逼在太陽穴的女子,隱忍的說道︰「好吧,你說吧!」
「第一件幫敏敏治傷,保證他們母女的安全,第二件讓外面的人撤出100米外,第三件安排飛機,跟我們走。」
任幕豪對外面喊道︰「撤!」整齊的收隊聲音傳了過來,片刻之後,已經撤離了一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