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心里又何嘗不是萬般難受,正處花樣年華般年紀的女子,哪一個不想開始一段轟轟烈烈、浪漫唯美的戀愛,擁有一份能令人沉醉的愛情,面對任慕豪這樣英俊優秀的男子,怎能會不動心。只是爸爸還沒有出院,房子還沒有贖回來,自己的責任還異常沉重,真的不能就這樣輕易卸下重擔,不管不顧的投身到愛的海洋中去,只怕一旦稍有懈怠,就再也無力挑起那副重逾千斤自己本來就跳不起來的擔子。但是又不願看著任慕豪一再的傷心失落,更何況自己再也不能哄騙自己的心,欲蓋彌彰的掩蓋愛上他的事實。
想到這里,李想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對任慕豪輕聲說︰「給我點時間好嗎?」任慕豪滿眼霧水的看著李想,突然想通了什麼,急切的問道︰「你這算是答應了和我交往嗎?哈哈,我給你時間,呃……你要多長時間?你要干什麼?你要做的事妨礙我們交往嗎……」越說到最後,越覺得迷惑,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可人的腦袋里到底想些什麼?李想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心,慢慢地抬起頭拉著任慕豪的手認真的說︰「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但是我目前的處境,確實不適合戀愛。我希望你能我一段時間,讓我把我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或者你可以找別的女朋友。」
任慕豪如雷擊一般怔然,良久才氣憤的說道︰「在你的心里,我半分重量都沒有嗎?找女朋友和到商店買東西一樣嗎?這個不好,可以再選別的?我的感情,我的心,我的痛苦都能夠在我放棄你之後一起放下嗎?你以為我是什麼?我不是神仙,我只是個凡人,一個有血有肉,動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情的男人,我沒有那麼偉大,我根本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做到你動動嘴皮子就能說出來的那件事,不,我永遠都做不到!」
任慕豪氣呼呼的坐到了床上,床墊隨著任慕豪坐下去的力量,幅度極大的彈了兩下,隨後一切回歸平靜。李想很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無從開口,只能怯怯的看著面前那個被自己氣的呼呼作響的男人。過了良久,任慕豪逐漸的平靜了一下情緒,站起來嘆了一口氣,平淡的說道︰「強扭的瓜不甜,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煩你了。」說完,步子沉重的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你多保重!」而後,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大步走了出去。李想听著關門的聲音響起,再也控制不了的淚水,隨著心理防線的潰崩傾瀉而出,兩條腿軟綿綿的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一坐了下來,腦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存在著一個念頭,自己永遠的失去了他。
任慕豪走出房門,木然的下了樓梯,眼中空無一物,大腦麻痹不仁,及時踩錯了了樓梯,重重的崴到了右腳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坐到車里,手腳不受驅使的把車開出了小區,時而速度緩慢,時而車子疾馳,不知跑了多遠,更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車窗外的景物,不斷移動,高樓大廈不斷被拋在腦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原野。秋天已經到了,農忙漸漸開始,田里的玉米已經顆粒歸倉,留下大片大片的秸稈悲壯的躺在廣袤的土地上。幾處違禁的農民在悄悄地燃燒著秸稈,似乎這里天高皇帝遠,派出所鞭長莫及,管他不了。實際上某處田間地頭的煙感系統已經自動抱了警,警察已經快到了。
任慕豪的車子終于因為沒油在路邊拋錨,依舊木然的走下了車,掙扎著爬上車頂,呈大字躺在上面,空洞的眼神里流出了一行清淚,熱淚隨著天空中的涼意瞬間冷卻了下來,冷冷地在太陽穴上劃過,穿過一頭黛絲,滴落在車頂的鋼板上。天邊已是一片火紅,暮色漸漸來臨,催促著路上的行人,加速的向家中趕去。因此,任慕豪的那輛靜止不動的車便成了異類。不遠處,警笛鳴響,警車迅速的開到了秸稈燃燒點,順利的捉到了那幾個放火者,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涉,終于那幾個農民因為尚屬初犯,只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頓,重新系統的學習了禁止焚燒秸稈的相關知識,撲滅火堆後,各自散去。出警完畢準備歸隊的警察一眼便發現了停在路邊的名車以及四仰八叉躺在上面的任慕豪。
javascript:void(0);
給作者拜年javascript:void(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