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螺旋槳飛速運轉的聲音呼嘯而來。
離飛機還有5步遠的時候,一個子彈呼嘯而來,黑衣人抓起女子擋在了自己面前,子彈鑽入了女子的左胸,接著一片血色的薔薇綻放開來,片刻之間,米色的運動服已經沾染了一片的血跡。女子被扔在了地上,任幕豪只回頭看了一眼,便被十幾條搶推搡著登了機。
任幕豪被牛清水用槍抵著頭,坐到了駕駛位上,眼花繚亂的速度過後,機身已經快速離地,直沖雲霄。
飛機在空中盤旋數圈之後,穿雲而去。
任明軒和林紫默從特警人員的保護圈內站了出來,望著飛機遠去的方向,老淚縱橫。
「我的兒子,你賠我的兒子……」林紫默頹然倒地。
趙鳳仙和牛敏被特警押送著往囚車停放的方向走去,走到任明軒夫婦跟前的時候,林紫默勉力從地上站了起來,面露擔心之色的看著牛敏,「敏敏,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任幕豪當眾朝牛敏的身上開了一槍,看的自己心驚肉跳的,見牛敏仍在自己行走,林紫默擔心大過好奇,不管怎麼說,牛敏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上代人的恩怨,不應該加載到下一代人的身上。
牛敏的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她還這麼關心自己,她不是應該恨自己,沖上來興師問罪的嗎?霎那間,兒時林紫默待自己的好全然涌上心頭,于是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在林紫默的跟前,放聲大哭。
心里暗下了一個決心,自己一定要幫她把幕豪哥哥從爸爸的手里就出來,即使幕豪哥哥不喜歡自己,會去娶別的女人,自己也認了,不都說愛一個人,就要他過的幸福嗎?如果幕豪哥哥能好好的活著,能幸福能開心,那麼自己就是死也是高興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林紫默把牛敏扶了起來,擦去了牛敏的眼淚,心想,你爸爸把我的兒子擄走了是一句道歉就能彌補的嗎?但是盡管如此還是掛念牛敏的傷情,「敏敏,你真的沒有事嗎?我明明看見豪兒打了一槍。」
「表嬸,你不恨我,還這麼關心我,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我是真的喜歡幕豪哥哥的,今天我就是真的死在他的槍下,我也無憾。可是……」牛敏拉開了衣服,露出了防彈背心,苦笑著,「我現在是犯人,我沒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力。」
見趙鳳仙和牛敏被押送上了囚車。
林紫默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林紫默在一陣劇痛中緩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女孩的身上。原來是她,是她從自己手上擼下了戒指,走進了那個萬分危險的地方,換出了李想。她是任家的恩人。
這個女孩就是馬娜娜,他和牛敏身上穿著的防彈衣上有裝置,可以淌出紅色的液體,貌似中槍,但是細看的話,便能看出端倪,因為一個人在要害部位中槍後會噴射血液,而不是緩緩滲出。
「林夫人,你現在不能倒下,任總雖然被擄走了,但是,所幸的是,李想還在,她肚子里還有您的孫子呢,她現在很虛弱,非常需要您的照顧!」
「孫子?李想有孩子了?幕豪有後了?你說的是真的嗎?」林紫默緊緊抓著馬娜娜的手,指節泛白。
見馬娜娜點頭,林紫默緊緊的拉住了任家軒的手,「家軒,你听到了嗎?幕豪有後了,我們有孫子了……」見丈夫一臉的凝重,「你怎麼了?我們有孫子了你不高興嗎?」
任家軒苦笑的搖搖頭,自己怎麼會不高興呢,簡直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是,嗨!
「到底怎麼了?你們快說呀!」
「林太太,你不要著急,李想的身體現在很不好,隨時會有……」
「不會的,我不會容許孩子有任何意外的,」林紫默打起精神,跌跌撞撞的朝急救車走去。
車里,李想面色蒼白,牙關緊閉,醫生正在為她做檢查。
林紫默模著李想冰冷的額頭,心里默默禱祝,但願李想能平平安安的為任家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安妮和美如拉著馬娜娜的手,連聲道謝,感謝她能救出李想。馬娜娜十分灑月兌甩了甩短發,「客氣什麼,我們倆同居四年,她有難我不幫誰幫?倒是你能沖上來替李想挨打,我才是真的感激呢!」
美如一臉不忿,「牛清水這個變態,連孕婦都不放過,我詛咒他不得好死,還有任幕豪,竟然拿李想的孩子開玩笑,要不是你,還不知道要出多大亂子呢,我再見到他,一定……」說到這,想到任幕豪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月兌身,美如再也說不出要替李想懲罰他的話來。
「你是怎麼打傷牛清水的腿的?」剛剛真的好險,牛清水那一腳要真踹下來,就太危險了。安妮忍不住問道。
馬娜娜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上邊有個按鈕,朝著地上一按,一枚細小的銀針發射而出,但是,被堅硬的地板擋了回來,彈了幾下,落在了地面上。
「牛清水的腿就是被這個東西射傷的,但是卻不是我射的,我的出現是個意外!不再任總的計劃之內!」
「那你怎麼會有解藥?」美如插口問道。
「哪是什麼解藥,是一瓶鈣片。」
「那這麼說,任總是為了讓牛清水放了李想才故意那麼做的,是嗎?」
「這一步棋也算是孤注一擲了,但是他不這麼做,李想的情況就會更危險。」馬娜娜仍心有余悸,
「戒指,如果不是那枚戒指,牛清水是不會放李想的!」
馬娜娜贊許的看了安妮一眼,這個女孩心思好細密。
大衛幫著董事長和夫人把李想安置妥當之後,急沖沖地找了過來,看著安妮嘴角的淤青,心里揪的發疼,拉著安妮的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